吳永成和高寶平扭頭一看,來人是他們一個班的同學李明德,現在在國務院貧困地區經濟發展領導小組下設的一個辦公室工作(即後來簡稱國家扶貧辦),魚灣村的那一個礦泉水廠,就是在他的幫助下才搞起來的。
至於他說到的這個小費翔與大興安嶺火災之事,也是當時社會上人們的一種戲言。
“大興安嶺的大火,是費翔燒著的”始作俑者,源自於八八年的春晚,有個小品中,一男扮女裝的居委會大媽,跟一剛下夜班的在家睡覺的人宣傳防火安全時說:“去年一個大個子唱個一把火,把大興安嶺給點著了。”
這句臺詞透過電視螢幕,傳進了千家萬戶,到了元宵節晚會上,費翔在唱了《惱人的秋風》後,清唱《故鄉的雲》,但觀眾不依不饒的。非要聽“一把火”,此時費翔幽默地說:“有人說,大興安嶺的大火是我給點著的,起初我不信,可是說的人多了,連我也以為是真的了,為了將功補過,我今天要唱一首《小雨來的正是時候》。”
沒想到的是。那一年南方大雨不斷,連新疆都罕見的下了幾場雨,就這樣“費翔能呼風喚雨”地說法不徑而走。當然,這也只是人們善意的調侃而已。
“明德,好久不見了。你好嗎?!”吳永成見到這位曾經為魚灣村的發展,出過大力的同學,馬上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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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永成,你丫的,聽說你又升官了?還是副廳局級呢!怪不得當時畢業的時候。你死活不願意留在北京呢!看來還是在基層下面好升官呀!”李明德這才抬眼看見是吳永成回到北京來了,驚喜地一把拉住吳永成:“來,哥兒們,你在下面的基層呆過,我剛剛接了一個課題,正想和你們這些來自基層的幹部。好好探討、探討呢!你可要給哥兒們指點迷津呀!”
吳永成苦笑著說:“我這種級別的幹部,到了你們北京。那算得了什麼?說不定還比不上你們部委裡一個傳達室看大門地級別高。我在外地都聽說在北京流傳著一首順口溜,說什麼縣處級不是官。司局級遍地走,省部級到處有。你李大處長要指示什麼,我洗耳恭聽。對了,高寶平,怎麼郭勇還沒有過來?他是不是這段時間到外地去了?!”
高寶平扮了個鬼臉:“你還不知道吧?自從六月份以來,中紀委在全國各地展開了一系列的清理官辦公司、懲治腐敗的專項行動,所需要的辦案人手就大大不足了。於是就從各部委選調了一批幹部。加強中紀委的力量。
郭勇這小子前幾天也被調到中紀委去了。這段日子呀。他可是忙得不著調的,整天價忙著辦案子。查腐敗。前天我給他打過電話,他也沒給個準話,只是說到時候再看吧。那誰,李明德,你就陪著吳永成先到後面地包間裡去聊一會兒吧,我再給我家的那一位打個電話,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同學們也快來了,我讓她也過來準備接客。”
高寶平地後一句話,把李明德和吳永成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李明德促狹地對高寶平說:“你小子也太大方了吧?雖然說同學們之間的感情深,你也犯不著拿新娘子出來,招待大家吧!”
高寶平此時才覺得自己地話語病不小,指著吳永成和李明德罵了句什麼,跑到服務檯去打電話了。
他的那副窘態,又讓吳永成和李明德笑了半天。事情要問我吧。你可是中央領導身邊的人,還真的想學古人:三人行、必有吾師的那一套。”
在飯店包間裡坐好以後,吳永成和李明德開著玩笑。
李明德收起剛才那副和高寶平開玩笑的神態,一本正經地對吳永成說道:“永成,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我最近接了一個領導佈置地課題,大概意思,就是認真思索我們國家扶貧三年以來地一些經驗與教訓。”
吳永成聽著默默地點了點頭:看來國家這是開始在盤點三年扶貧的得與失。
“明德,這可是一個大課題呀,我能幫到你什麼忙?!”吳永成真誠地望著李明德地眼睛:“乾脆你問我答吧,這樣也能有一個清楚的思路條理。總之,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怎麼說呢?”李明德也是在斟酌著適當的字眼:“扶貧三年以來,總的成績那肯定是非常突出的,不論是下面各級黨委、政府的通力協作,還是三年來取得的各種成果。可我有一點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在下面的一些基層,有一些幹部居然敢冒天下之大韙,巧立名目,打起了國家扶貧款的主意,他們在幹這些勾當的時候,難道一點也沒有想到過天理、國法和黨的紀律嗎?!”
“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