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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五兒,你說的這些,也就是我們這次為什麼要在每一個省、抽取一個縣作為我們政研室長期的調查點的意義。”吳永麗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據我們研究室的一些老同志講,建國以後,我們國家也曾經進行過很多細緻的、名目不一的社會調查,但是往往容易為了證明某種理念,而喪失了學術上的實事求是,真正的學術應該是社會的良知、社會的良心。

這次我們到咱們永明縣這個調查點,是由一個從法國留學回來的博士帶隊的,他以前也是從農村出去的,也深深地知道農村老百姓們的酸甜苦辣。在北京臨行前,他就一再囑咐我們,在使用統計資料進行宏觀分析時,要非常謹慎,儘量地力求弄清楚每一個資料的口徑、來源和可比性、可靠性,做到最大程度的萬無一失。”

“是啊,就是一些從咱們各個地方政府部門出來的一些統計數字,也不一定就是非常準確的呀。”吳永成深有感觸地說。

現在的年報統計數字水分有多少,他還不是太清楚,畢竟他這個縣長上任還不到二十天,還沒有對那些擺放在桌子上的表表冊冊,進行打假摸底。可是在他的前世裡的時候,不少地方的政府官員們,往往為了自己政績的需要,把十分嚴肅的統計資料,作為自己撈取政治利益的工具。當需要突出政績往上爬的時候,即使農民們的人均純收入只有年均五百元,他也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大筆一揮,在前面加個數字,變成農民年人均純收入一千五百元、或者二千五百元;當自己的目的達到以後,第二年又需要降低人均純收入標準、以套取國家給予扶貧縣的經濟援助時,他馬上又如法炮製,筆頭子上做文章,一年之間,就讓農民們又都返回到赤貧年代。吳永成有時也想,是不是後來出現的網路語言中的“灌水”這個詞,也是從這裡延用、引申而來的。

“對了,四姐,你現在也是你們研究室裡的副研究員了吧?在工作上,你現在倒是很有一定的成就了,顆為什麼你的婚姻大事總是不見進展呢?前一段日子我工作也比較忙,也沒有抽時間專門和你談一談這個事情,你和郭勇兩個到底關係處得怎麼樣了?要是差不多的話,乾脆也在今年國慶節把事情辦了吧?!

郭勇和他的家裡人,我都挺熟悉的,蠻不錯的。我看你們兩個也挺合適的。要不然我這個當弟弟的,成家反倒跑到你這個當姐姐的前面,你讓我心裡怎麼落忍呀!!我可是準備過幾天就和文麗到她家去一趟,要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我們準備在十一國慶的時候,就舉辦儀式。”嚴肅的話題過後,吳永成馬上又想起了四姐吳永麗的婚事問題。四姐吳永麗的個人大事,還真成了吳永成的一塊心病,他可不想看著自己心愛的四姐的青春,就這麼一天一天地悄悄地逝去。女人三十以前還是一朵花的,三十以後嘛,對不起,那就有些日落黃花的味道了,特別是那些有高學歷、高職位的女人。

“去,你這個死五兒,人家和你談正二八經的工作,你卻又把心思操到哪裡去了?!不和你說這些沒用的了,過去見一見我們相跟的兩位同志吧,其中有一位就是我剛才給你提起的從法國留學回來的博士。他們還都在你們縣委書記的辦公室、和你們的書記談話著呢!”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六十章 “海龜”(上)

說要和四姐一起去見她相跟來的同事,其中還有一位永成的頭腦裡馬上就浮現出那位“海龜”的形象:戴著那種老派的圓形鏡框,長髮一絲不亂地梳向腦後,穿著三件套的西裝,皮鞋打得油光錚亮的;說話也是三五句中文中、不時地蹦出幾個英語單詞,以顯示自己身份的不同。

其實在吳永成的前世中,他並沒有接觸到一位真正的海歸,也許是自己前世第一學歷太低的緣故吧(僅僅是一個四年制的中專而已),出於嫉妒心理,他對於那些高學歷的人,老是抱著一種偏見,總覺得他們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都是一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繡花枕頭,除非是那些做出了重大成績的科學家們,他才會覺得真正的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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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說對這個海歸派的影響吧,吳永成也就是一直記得錢鍾書先生筆下描繪的、那些海歸派的“光輝形象”,諸如方鴻漸之類的,“到了歐洲,既不鈔敦煌卷子,又不訪《永樂大典》,也不找太平天國文獻,更不學蒙古文、西藏文或梵文。四年中倒換了三個大學,倫敦、巴黎、柏林;隨便聽幾門功課,興趣頗廣,心得全無,生活尤其懶散。”,快到歸國的日子,迫於家中的壓力,匆匆忙忙花幾個美金,找幾個外國做假文憑的假證販子,買一頁子虛烏有的博士頭銜,回到國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