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彥就“嚶嚶,媽媽壞壞,搶我們的飯吃”一事跟女主人告狀後,女主人也開始正視貓咪的貓身自由對心理健康影響的問題了。
經過三天的觀察,她凝重臉發現,貓妮卡貌似確實變得不太正常了,而且無時無刻、隨時隨地都在將癲狂進行到底。
女主人開始跟男主人商量看能不能讓他晚上下班回來領著貓妮卡出門散散步什麼的,實在不行就把阿爾弗雷德抱來,讓他們小夫妻見見面,說不定情況會好很多。
男主人一開始沒當回事兒,在女主人列舉了貓妮卡的反常行為一二三四五後,他也凝重臉扭頭就去小區門口那家別墅借貓了。
他在把阿爾弗雷德抱來前,詢問過那家男主人得到同意後,還特意帶著阿爾去寵物醫院檢查了一下,免得有弓形蟲問題。
阿爾長得大,個性又兇,沒有自家主人陪著被帶到寵物醫院,受了點小驚嚇,差點把寵物醫院給掀翻了,掙扎著逃跑時把醫生放在桌子上的十幾個籠子全都踹到地下了。
好不容易兩個男人把一隻大貓給摁住了,醫生鼻樑上原本架著的眼睛都在慌亂中摔到地上被踩爛了。他看著滿地的籠子以及籠子裡受了驚嚇哀嚎不斷的小動物們,只覺滿得目瘡痍。
醫生跟心有餘悸摁著籠子門還沒回神的男主人對視了一會兒,忍不住嘆息道:“這隻折耳貓就是你家小手套的爸爸吧?你家那隻那天來了把我所有的寵物標牌都弄亂了,我還想怎麼就有貓這麼淘氣呢,原來是有優良的遺傳基因的。”
他是附近這個地界的三個寵物醫生之一,收費有點小貴,走得是中高階路線,所以顧客較少,也能記得自己小顧客們彼此之間的關係。
男主人出門後隔了三個小時,才艱難地把裝在籠子裡的阿爾弗雷德帶回來。他一開門女主人就迎了上來,看到丈夫的慘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阿爾他爸爸兩個小時前給我打電話了,說忘了告訴你,他家貓一進醫院就癲狂得不行,讓你小心點。”
男主人:“……”= =媽蛋,不·早·說?
女主人進一步解釋道:“人家說想起這事兒來就給你打電話了,你手機貌似調靜音了,一直沒有接電話,他才只好聯絡我的。”
男主人:“……”= =媽蛋,不·早··打?
他默默掏出手機來,果然有十幾通未接來電,看時間正好是自己聯手獸醫大戰阿爾的時候,無奈道:“那時候我們戰況正激烈呢,根本就沒有聽到電話聲,等我戰鬥完,他早就放棄打電話了。”討厭啊嚶嚶,他簡直就是那朵被無情迫害的嬌花。
“乖,乖啊。”女主人順手一呼啦他腦袋上亂糟糟的毛,若有所思道,“頭髮太長了,改抽時間剪剪了。”
說完後她就無情地把飽受摧殘的丈夫丟下,興高采烈把籠子開啟,放出在裡面掙扎不斷的金色大貓來:“阿爾,來見見你老婆孩子吧。”
阿爾弗雷德在重獲自由的一瞬間就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他熟稔地順著樓梯跑到二樓育貓房,在育貓房遇到了兩隻團在一塊嚴陣以待護衛著食盒跟貓妮卡對峙的奶貓。
他二十多天前就見過正在上演千里尋母記的李彥,但見小襪子還是第一遭。阿爾一時間感動非常,二話不說撲了上去。
小襪子簡單判斷出這隻突然出現的大貓是衝著自己來的,一時間大受驚嚇,“嗖”地一聲鑽到李彥屁股後面,試圖把腦袋往他尾巴的長毛中塞。
——有媽媽在,他的生活已經很艱難了,為什麼還要再冒出來一隻比媽媽更大的大貓?QAQ人家和弟弟打不過他們啊!
他還沒有藏好,就被李彥扯著尾巴拽了出來。這個一點都沒有兄弟愛的弟弟還把他往前一推,送到了貓口前。
小襪子唾棄又鄙夷地看著拋棄兄長的熊弟弟,被阿爾一個飛躍壓在肚皮下。他的腦袋緊貼著地板,藉著阿爾的壓力還想順勢把腦袋從地縫中塞進去。
貓妮卡也被嚇了一跳,吸吸鼻子聞到來貓是誰後,又驚有喜地把撲倒小襪子的阿爾給撲倒了。
看著三隻貓轉瞬間就滾成一團,及時把小襪子賣出去沒有被波及的李彥長舒一口氣,萬分慶幸地拿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慶祝自己逃過了一劫。
正好貓妮卡顧不上自己,李彥一個標準的餓虎撲食撲到了食盒上。女主人今天放上的烏*肉本來就被貓妮卡給搶得差不多了,剩下幾縷所剩不多的雞肉絲的剛能讓他吃到三分飽。
在小襪子哀痛的目光中把食盒舔得乾乾淨淨的李彥叼著食盒下樓找女主人加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