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麼做，因為他牽著的並不是鬼魂，而是……

已經死掉了的趙明。

當林夜和歐辰朝王天華手邊的趙明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趙明的臉和手機螢幕上的照片一模一樣。

在暗淡手機光線的映襯下，兩人還是能夠看到趙明臉色極為蒼白，而且他的眼神呆滯，沒有一點生氣，眼珠子動也不動，顯然是已經死了。

而且，在兩人的眼瞳中，趙明的嘴角微微露出了笑容，好像看到了什麼令人愉悅的畫面一般。

那種笑容，怎麼說呢，就有點像是吸食毒品的癮君子露出的那種虛幻的笑容。

當王天華甩開趙明的手的時候，趙明就帶著這樣的虛幻的笑容，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當王天華看到林夜和歐辰並沒有逃跑的時候，王天華也意識到或許他猜錯了什麼。

然後王天華一邊轉身，一邊就聽到很輕的‘碰’的一聲，這是*摔在地上的聲音。

林夜對王天華說道，“他已經死了。”

王天華轉身，這個時候，步行街的燈光陡然亮了起來，之前在黑暗中吵吵嚷嚷的人群慢慢安靜了下來。

王天華藉助了燈光，看到了摔在地上的趙明。

他的臉上還帶著那種虛幻的笑容，好像在死前看到了什麼令他歡喜的畫面一般。

王天華這才知道，原來趙明已經死了。

而這個時候，幾人周圍的行人也是突然注意到直直倒在地上的趙明。

“怎麼回事？！”

“有人倒在地上！”

“有人死了！”

人們漸漸朝這個地方圍了過來。

王天華，林夜和歐辰藉助人群立刻跑了出去。

這一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全球知名芭蕾舞團queen昨日在英國開始了全球巡演的第一場演出，這次演出深受觀眾們的喜愛……”

松陵市，顧天予伴隨著新聞女主播的聲音，在街上慢慢行走著。

今天是廣大中小學生上學的日子。

師歌是這一次任務當中年齡最大的一個孩子，他今年12歲，小學五年級，目前正在一所不錯的小學讀書。

顧天予之前已經接觸過師歌了。

顧天予本來就不喜歡小孩子，而師歌更加不會是他喜歡的那種小孩子。

師歌的父母雖然離婚了，但是從小師歌就被兩方的外公外婆，爺爺奶奶所寵愛。

他是千寵萬愛著長大的，養到現在，就有點家中小霸王的脾氣。

雖然現在師歌的父母已經離婚了，而且他的爸爸也有了新的孩子，但是他的外公外婆仍然很寵愛他，甚至因此更加寵著他順著他了。

師歌的性格自然算不上好，只有別人讓他，沒有他讓別人的。

顧天予本來就拿孩子沒辦法，遇到師歌這樣的孩子，顧天予老實說也很頭疼，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師歌交流。

要說師歌是個小孩子吧，他已經12歲了，很多該懂的東西他都懂，想要隨口亂說幾句話哄騙小孩子這是沒有可能的。如果12歲的人到現在還沒有點分辨能力，那實在是不正常了。

而師歌顯然是個正常的12歲的孩子。所以想要靠哄，靠騙，這是沒有可能的。

但是要想將他直接當成大人一樣交談，那也是不可能的，師歌畢竟只有12歲，很多考慮事情的思路還只是個小孩子，根本不能像是個大人那樣思考。

如果顧天予對他說，有鬼要來殺你了。師歌也不可能相信，不管是作為小孩子，還是作為小大人，都是不可能相信的。

而且顧天予也不可能把師歌綁架起來，讓他聽他的話。

老實說，顧天予真的考慮過這種方法。

師歌作為這一次任務的受害者，如果找不到解救師歌的辦法，那麼師歌也只有一個死字等著他了，那麼根據子不語解決後事的能力，就算顧天予將師歌綁架過來，那也不會有警察找過來的。

而且到目前為止，大家都還沒有找到這次任務的生機，可以說，師歌有很大的可能是必死無疑的。

不過顧天予最後還是沒有這麼做。

首先，師歌只是這次任務的受害者之一，之後還有幾個受害者，說不定在他們的身上才能夠發現這次任務的生機，那麼師歌並非是必要的，甚至不救他也沒什麼，只是顧天予終歸還是要試一試，萬一能救下來，那也不用等到最後了。

相反，這次任務的最後一個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