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歡笑和生機。
我如行屍走肉般的在大街上游蕩著,連天色是什麼時候暗下來的都不知道,直到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的時候,我才猛然發現,不知不覺當中我居然回到了學校的門口。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走進校園,卻轉身朝不遠處的一個叫‘醉生夢’的酒吧走去。雖然我並不是個貪杯之人,但是此刻的我卻正需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的神經,在醉生夢死當中忘記所有的煩惱和痛苦。
“歡迎您到‘醉生夢’酒吧,請問先生您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漂亮的服務員小姐將我領到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帶著一種職業的淺笑望著我問道。
“一個,三杯扎啤。”我連多說一個字的心情都沒有,有些不耐煩的答道。
“您稍等。”服務員小姐帶著職業的笑容走了,想必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像我這樣的客人。
趁著服務員小姐給我去拿酒的這段時間,我略微打量了一下酒吧內的情形:只見一條過道從中間將酒吧分成了左右兩邊,每邊都縱向擺著七八張長條形的桌子,雖然酒吧的面積不大,但是卻無壓抑的感覺。
看樣子現在並不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時候,除了我之外,只有另外兩撥共五個客人,而服務員小姐也只有剛才招呼我的那位。
“先生,您久等了。”服務員小姐很快就將我要的三杯扎啤送來了,我擺擺手示意她不必管我了,服務員小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後自去招呼別的客人,而我則端起了面前的扎啤,一仰頭喝了一大口,一種類似豬槽水的酸味強烈的刺激著我的感官,我差點吐了出來。
老實說我並不擅長飲酒,平時也幾乎不喝酒,要喝酒的話也只是偶爾喝點二鍋頭,從來不喝啤酒,因為我喝不慣啤酒那種的酸味,感覺就跟豬槽水的味道差不多。
啤酒一杯杯的進肚,我的感官和思維慢慢變得遲鈍起來,周圍的喧囂也漸漸離我遠去,我彷彿是一個人坐在無人的曠野當中,獨自的品味著苦澀和孤獨,眼裡除了面前的啤酒杯,已經容不下任何的東西。漸漸的,我的腦海中開始出現空白,就像一個木偶似的機械的舉杯、喝酒、放下,再舉杯、再喝酒、再放下,如此迴圈往復,知覺也越來越模糊……
“先生,你醒一醒。”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在搖晃我的身體,我慢慢睜開了惺忪的醉眼,慢慢的面前模糊的人影變得清晰起來,哦,我想起來了,是那個漂亮的服務員小姐:“小姐……什……什麼……事……啊……”我的舌頭也開始打結,腦海中依然是一片模糊,想不起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先生,現在時間很晚了,我們要關門了。”服務員小姐的話讓我的思維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
好一會兒之後,我才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我剛才喝著喝著居然趴在桌上睡著了,現在酒吧裡面就剩我一個客人了。
“都……走……了……啊……呃……呃……呃……”我一連打了三個酒嗝,舌頭依然不那麼聽使喚:“結、結……帳……一……共……多……少……錢…… 呃……“
“扎啤五元一杯,一共是十五元。”服務員小姐報完價之後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先生,我看您好像喝醉了,要不您告訴我您家裡的電話,我通知您的家人來接您。”
“我……我……沒……醉……我……清醒……得……很呢……”我勉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從襯衣的口袋裡摸出一張好像是二十塊錢的鈔票遞給服務員小姐道:“十……五…… 是吧……這是……二十……不用……找了……我……走了……”我晃晃悠悠的朝門口走去,口裡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抽…… 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澆……愁……愁……更愁……呀……“
“先生……”服務員小姐呆呆的看著我出了門,又突然從後面追了過來,我勉強站住身體回頭問道:“小……小姐……呃……還有……什麼……事情……是……嫌……我……小費……給少了……”
“不是的,我是看你真的有些醉了,還是讓我通知您的家人來接您回去吧,您現在這樣實在很危險。”服務員小姐本是一番好意,但是她的‘家人’兩個字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只覺得心中一痛,十分煩躁的說道:“我……不用……你管……我……都……跟你……說了……我……沒醉……你……怎麼……還……這麼……煩……啊……”說完我就不理那個服務員,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學校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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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