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了自己的小嘴,顯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我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嚴厲起來,我盯著嘉妮問道:“什麼玉清姐?是不是梅玉清?你們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我……我……”嘉妮還沒有「我」出什麼來,門突然被推開了,玉梅姐和若蘭、瑩瑩從對門走了過來,看到我和嘉妮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玉梅姐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咦?你們父女倆是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瑩瑩,你過來。”我沒有回答玉梅姐的問題,而是對她身後的瑩瑩說道。
瑩瑩有些迷惑的看了我和嘉妮一眼,慢慢走到我身邊,不解的問道:“爸,怎麼啦?”
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板著臉問道:“昨天梅玉清是不是來了,你們是不是和她一起出去吃PIZZA了?”
“爸…”瑩瑩臉色一變,望向了嘉妮:“嘉妮,你……”不用嘉妮說什麼,她臉上抱歉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瑩瑩臉色再變,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怯怯的低下頭道:“爸,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
我寒著臉沒有說話,室內的溫度好像也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似的,氣氛也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玉梅姐有點看不過去,對我說道:“玉麟,你也別瑩瑩和嘉妮,她們也是為了顧慮你的感受,說起來也是一片孝心,你別太苛責她們……”
“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五一十的給我說出來。”我用嚴厲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瑩瑩,心中的確有些生氣。當然,我並不是因為她們和梅玉清交往的事情而怪罪於她們,我是因為她們故意隱瞞我和玉梅姐而生氣。
瑩瑩怯怯的望了我一眼,拉著我的手臂輕聲道:“爸,你別生氣嘛,你聽我說嘛。那天玉清姐把我和嘉妮拉到對面,跟我們說了好多掏心窩子的話,連你沒告訴我的一些事情,她也跟我們說了……我和嘉妮原本都非常恨她,但是卻被她的真誠給打動了,還陪她掉了好多的眼淚……”
“爸,你不也常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嗎?”瑩瑩偷偷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和嘉妮都願意相信玉清姐是心地善良之人,只是無心之下才鑄成大錯的,這點你也承認吧?”
看我沒有什麼表示,瑩瑩小心翼翼的接著說道:“後來玉清姐又去學校分別找過我和嘉妮很多次,經常放學之後開車送我們回家;跟她接觸的次數多了,我和嘉妮也慢慢原諒了她。昨天她本來是想找你談談的,恰好你和梅姨去幫雅詩姐搬家,所以她就請若蘭姐、我和嘉妮一起去吃PIZZA,還給我們買了好多衣服,你和梅姨也都有份……”
“她還真會收買人心啊。”我心中暗自感嘆道,想起上次跟梅玉清談話時的情景,不禁暗自搖了搖頭,心說這丫頭還真是死纏不放啊,居然從瑩瑩的身上找到了突破口。不過我也知道,她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其實也只是為了求得自己心裡的平衡,這就跟那些信奉基督教的信徒做了錯事之後,在神甫(牧師)的面前懺悔已求得心靈的平靜是一樣的道理。
其實人都是這樣,在做了錯事之後,就會拚命的為自己找藉口,自我安慰自己。我自己也是一樣不能免俗,其實我辭不辭職都不能改變我對雅詩和劉玉怡母女已經做過的事情,辭職只不過是求得自己心靈的某種安慰而已,所以真要說的話,其實每個人都是很虛偽的。
只不過虛偽和虛偽之間還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就有了小人和君子之分,以我個人的觀點而言,這世界上是不存在什麼真正的君子,所以也就相應的有了很多自稱君子的偽君子。
若蘭看我不置可否,不禁有些不滿的道:“柳叔,昨天的事情是我做主答應的,你要怪的話就怪我吧,別怪瑩瑩和嘉妮。”
抬頭看了我一眼,若蘭繼續說道:“柳叔,你和梅家的恩恩怨怨我都清楚,雖然我也為玲姨的不幸感到很難過,不過我覺得柳叔您也應該大度一點,那位梅姑娘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竟然肯做那麼大的犧牲,您難道真的就無動於衷嗎?”
看樣子梅玉清一定跟若蘭說過什麼,否則若蘭不會這麼說。
我抬頭看了一眼若蘭,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若蘭,連你也以為我是因為她們與梅玉清的交往而生氣嗎?非也、非也,我是在氣這個兩個丫頭故意瞞著我和你媽媽這些事……”
我看了看有些惴惴不安的瑩瑩和嘉妮,語重心長的說道:“念在你們兩個是顧慮我的感受而瞞著我,我這回就不怪你們了,不過以後再有什麼事情,可不能再這樣瞞著我和你梅姨了,如有再犯,我非打你們屁股不可。”我本來就沒有生多少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