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將門趕緊關上。
~~~~~~~~~~~~~~~~~~~~~~~~~~~~~
躺在床上,川夜睡意全無,腦子裡時時浮現她當時的那句話。翻了個身,他心內思量道:“這女人到底什麼來歷,為何會看得見我?”
他為了躲避族人的追尋,特意隱藏了靈息,沉睡在不歸林的蓮池。正在沉睡中的他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當他睜開眼時卻看見一身紅衣的雲池。正疑惑為何會有人類在此,卻聞她說自己只是路過此地,馬上就走。按理來說,隱藏了靈息之後所有人都看不見他才是。但不可能是自己道術低弱,從而無法隱藏靈息,這段時間見遊未曾出現就是最好的證明。下床走至窗前,將手伸出窗外,任憑冰冷的雨水淋溼蒼白的肌膚。
夜,更濃,像墨一樣稠得化不開。
第五章 禁錮之書房
“既是為我好,又何必丟下我一個人。”雲池喃喃道。
青袖摸了摸了她的額頭,見溫度已降下,這才鬆了口氣。輕撫著雲池的臉頰,嘆道:“人已走遠,又何苦執著。”
“喲,好個通情達理的丫頭。”
青袖回頭,見一身藍衣的川夜帶著淺笑斜坐在窗臺之上。她氣不打一出來,兇兇地道:“你又來幹嘛!給我滾!”說著伸手去推他。只聽“咕咚”一聲響,川夜已不見人影。
青袖正自納悶,忽聞屋外家丁叫喊:“有人落水了!”她抿著嘴,衝著浮出水面的川夜直瞪眼。
青袖正收拾衣物,聞屋內一陣笑聲,推門進入,卻見幾個小丫頭正圍在一塊喧譁。有些好奇,走去一看,見川夜正在變戲法。小丫頭們見青袖臉色不好,忙各自散開。她沒好氣地道:“已經換好衣服就給我走人!”
川夜無奈地拉拉衣服,委屈道:“我也想呢,可是這衣服似乎與我的氣質不配。”
他這模樣,我見憂憐,可惜,他找錯了表達的物件。青袖厭惡地張著眼,道:“廢話少說,穿好了就快滾!”
川夜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忽地近前笑道:“你怎麼火氣這麼大?對身體不好的。”
青袖後退一步,指著他罵道:“還不是你惹的!都怪你讓小姐想起大人,都怪你讓她這麼傷心!”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
川夜嘆了聲氣,輕撫著她的背,柔聲道:“都是我不好。”
青袖推開他,怒道:“關你什麼事!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沒照顧好小姐,都是我沒用,都是我不好……”
來至雲池房中,見她還昏迷未醒,青袖心中更是自責萬分。
“瞧你,像哭死人似的。”忽然聞見聲響,只見雲池扯著嘴角,對上青袖紅腫的雙眼。
青袖道:“小姐胡說,盡說些不吉利的話。我去叫仲大夫過來。”
迷懵之中忽然聞到一股薑茶花的味道,香氣襲人,芬芳四溢。雲池用力地呼了幾口氣,緩緩起身,一眼瞥見幾縷長長的黑髮在視窗飄舞。風自視窗吹來,薑茶花的味道越發清晰。她莫名地痴痴地愣了片時,光著腳,朝著飛舞的髮絲緩緩走去。剛想伸手去抓那飄逸的長髮,卻見人影一閃,一張生動的臉攄獲了她的視線。
“喲。”川夜一臉燦爛的笑容。
“哦。”雲池愣住,伸出的右手停在半空中,“你怎麼在這兒?”
川夜不答,轉身望著窗外不遠處的桃花,自語道:“好天氣哪。”
雲池正莫名,青袖領著仲大夫走了進來。待仲大夫離開,青袖瞄了川夜一眼,尷尬地瞅著雲池笑了笑。
“什麼?你遠房的表哥?”雲池略有驚訝。這麼些年,也從未聽青袖提起自己的家人,卻突然說眼前這個身著藍衣的的男子是她的表哥。雲池上下審視著川夜,目光犀利,道:“你當真沒有偷君主的錢袋?”
川夜雙手一攤,無奈道:“雲池大人這麼英明,難道還不知在下是被人陷害?”
雲池心想:“君主的為人實在不敢恭維,況且他看上去也不像壞人。”便揮揮手,道:“也罷,你可以走了。”
川夜看了一眼面前下人早已備好的包袱,感嘆道:“初來貴地,人生地不熟,好容易遇見了青袖表妹,本以為可以依靠一些時日,沒想到還得繼續流浪,過著風餐露宿的日子。”說完,他悲傷地走至青袖面前,“表妹,表哥走了,你要小心身體,不要太牽掛表哥。”青袖兩眼汪汪地點點頭。
雲池嘆了一聲,何嘗不知他的弦外之音,道:“想留下來可以,但有個條件。”
“小姐,你真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