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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已經不多見了。據我所知,不是說做了情人就能做到兩肋插刀,有的人在上床的時候是情人,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遇到危險還會‘插朋友兩刀’,我祝願你好人有好報。但錢我目前還不需要,幾時需要了就一定會來找你。”

郭增省對這話很愛聽,激動得連連點頭,兩個人分手的時候,他還擁抱了丁海霞,並在丁海霞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丁海霞雖心裡厭惡,卻沒有推拒。

離開郭增省以後,丁海霞找到王小妮告了別,然後就坐長途汽車回省城了。王小妮在和她告別的時候表情非常不自然,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放了。對這一點聰明的丁海霞看得很清楚,她便告訴王小妮:“你別這樣,我還是我,不要因為我身份有點變化你就多想,也許哪天我就又回藍海教委了,你幾時懷了孩子,我還要來吃喜糖呢!”王小妮只是木木地點頭,不知道說什麼好,直到看著丁海霞下樓走了,她連擺一下手都沒想起來。

而丁海霞坐在長途汽車上卻驀然間便浮想聯翩。她在藍海教委工作的時候,一切都按部就班,沒有挑戰,沒有懸念,沒有人對她談隱私,當然也就無所謂精彩。而她做了省長秘書走進複雜的社會生活以後,便感覺情況大不相同。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管男人女人,得知她身份特殊,而且擁有一副好皮囊以後,都突然轉變了態度,有的是想對她說點什麼做點什麼,有的就截然相反。其實自己何德何能?不過就是一個身份加一副皮囊。問題就在這,當你沒有機會展示才學或能力的時候,別人直觀地看到的只有你的身份和你的皮囊。

坐在長途汽車上,丁海霞接到機關事務管理局的李大為打來的手機,說房子已經弄好了,你幾時過來看看?丁海霞說,我馬上到。便問清了地址,在長途車到站以後又打了一輛出租,直奔新房子。

在小區門口,兩個人見了面。李大為很有成就感地喋喋不休地介紹著情況,說只用了兩天時間,家用電器就配齊了,而且一水兒原裝的日本貨。兩個人上樓進屋以後,丁海霞看到,果然屋裡連液晶寬屏彩電都配上了,而且確實是日本索尼的牌子。再看櫃式空調,廚具,洗手間的熱水器,還真是日本的牌子。她說:“這些東西國產的質量也完全過關,為什麼還非買國外的?”李大為道:“你的事就是馬秘書長的事,我怎麼敢怠慢?”

爭說拆橋(2)

丁海霞無言以對。此時,她才留心起屋子來。客廳足有五六十平米,三間臥室足有二十平米一間,寬闊的廚房更大,得有二十五六平米,洗手間略小,卻是雙的,一間附在客廳邊上,一間套在臥室裡。兩間洗手間的澡盆上都印著“SPAIN”,丁海霞明白,那是“西班牙”的意思。套在臥室裡的洗手間的澡盆是帶筑波、水流按摩功能那種。她算不清這筆賬了,連房子帶裝置二百萬能不能下得來?

回到機關以後,她就將所有的情況向梁大民做了彙報。

梁大民坐在皮椅上,手裡擺弄著一根紅藍鉛筆,面對著隔桌相望的小姨子,一言不發。丁海霞道:“你對拆橋這事將採取什麼態度?你對藍海呂深高將採取什麼態度?你對我姐將採取什麼態度?”

梁大民搖搖腦袋,一聲長嘆。丁海霞急了,她伸手將梁大民手裡的紅藍鉛筆奪了過來,回手扔到了地上:“說話啊!我跑了好幾天,費了那麼大勁淘換來些情況,你總不能無動於衷吧?你可以暫時不考慮工作需要,但總要維護自己的個人聲譽吧?”

梁大民驀然間站了起來,回身走到檔案櫃後面的冰箱跟前,拉開玻璃門,取出一瓶洋酒,丁海霞叫不上名字。梁大民“啪”的一聲啟開了瓶蓋,往一個一次性紙杯裡倒了一點,推給丁海霞,然後自己又拿了一個紙杯,倒了一點,說:“每當我感覺自己腦力不足的時候,就喝一點酒,興奮一下神經。”

丁海霞主動與他碰杯,接著心急地一飲而盡,然後就看著他。梁大民也把酒喝掉了,喝完就繼續給兩個人斟酒,再碰杯再喝。如是三次,丁海霞已經感覺自己耳熱心跳了,便問:“怎麼樣,興奮一些了嗎?想明白了嗎?”

梁大民沉默了十秒鐘,突然呵呵笑了起來:“謝謝你幫我瞭解來這麼多寶貴的情況,這是我自己所不可能聽到的。因為我處在這麼一個位置,很多事人們不可能對我講實話。但是,古人云,兼聽則明,偏信則闇。所以,我不能聽了你的話以後立即就做出什麼決定。而且,你敢肯定你聽來的情況就一定準確無誤?須知你也是隻聽了一面之詞,對不對?”

丁海霞無言以對了,她一下子便冷靜下來,可不是麼,誰能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