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紅嫩,無比地誘惑。
“它們單獨使用,是世上最好的媚藥,除非陰陽調合,否則無解。另外,奉勸你死心,不要再打壞主意,倒鳳只有一顆。”咕嚕一聲,她把藥吞下去了。
柳嘯月喘了口氣,心裡有個荒謬的念頭——自己何德何能,竟讓一名金枝玉葉不惜為他行此下流事?
“阿史娜公主,柳某是不受威脅的,你不必白費心機了。”他轉身,寧可死也不在這裡受辱。
阿史娜攔住他,柳嘯月想閃,卻虛軟得邁不動步子。
“你能上哪兒去?整個大散關已落入我等手中,你難道還能插翅飛離不成?”她張嘴,一口迷煙噴向他臉面。
“你……哈,自大,那個人若沒來,你們的陰謀或許有機會實現……”他笑著,眼皮重得已經睜不開,但唇角依然勾著嘲諷的弧度。“可那個人來了……你們……呵,沒有希望……”他昏過去了。
阿史娜伸手抱住他。“倔強的人,真是固執,都到這步田地了,還要與我作對!”她的手指撫過柳嘯月俊挺的眉眼。“不過你真好看……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當柳嘯月落入阿史娜的陷阱時,袁尚喜也終於瞭解了曹天嬌死而復生的經過。
揹著曹天嬌的男人是吉丁,她手下的偏將,在東宮叛變,亂軍攻入皇宮時,兩人以身相誘亂軍入藏經閣,再發火炮轟樓,與敵共亡。
誰知那樓閣底下有機關,他們是被壓入地底了,卻沒死,只有曹天嬌斷了雙腿。
吉丁趁亂救出曹天嬌,逃出皇宮,延醫診治,可惜還是沒能救回她的腿。倘若當年的醫聖卓不凡尚在人間,也許有救,奈何醫聖已亡。
曹天嬌傷得重,將養數月,方才恢復健康。待他們重新入世,卻發現天下已經換了一番樣貌。
更可笑的是,曹天嬌人還在世,衣冠冢卻立起來了,還有人去祭拜。
她嘲笑之餘,也沒想去更正,只道,她身亡訊息傳出,必然四夷不穩,正好乘機剷除惡鄰,便與吉丁奔走邊關,和邊關守將商量,重新佈置邊防。大散關便是他們的第二站。
這曲折故事聽得袁尚喜目瞪口呆。
不多時,陳守將來了,袁尚喜將柳嘯月的叮囑告訴他,讓他捉緊機會,向曹天嬌請教行軍佈陣之道。
但陳守將還沒開口,外頭敵襲的喊聲已響徹半邊天。
陳守將大驚,正想領軍上城頭抗敵,吉丁拉住他。
曹天嬌對他說:“你若信任我,城裡一切由我負責,你且領一支騎兵,千里奔襲當塗族王帳,只要此役功成,從此北方無患。”
陳守將思慮片刻,曹天嬌畢竟威名遠揚,沙場十餘年,從無敗績,至慘局面,她也能與敵共亡,大散關交予她,卻是安心的。
“好,末將但憑大將軍差遺。”他把自己的官印交了出去。
曹天嬌讓他自去挑人準備出擊,又對袁尚喜道:“你把日前逃亡到大散關的行商都捉起來,全部關押到大牢,一個也不要遺漏。”
袁尚喜也是靈慧之人,將所有事情連起來想一遍,便知那群行商裡混入了當塗族奸細,是要來顛覆大散關的,恐怕之前在城內胡亂縱火的也是他們。
袁尚喜是最清楚水火無情的人,對縱火者深惡痛絕,當下立刻尋了幫手捉人去。
而吉丁則揹著曹天嬌上了城頭,她拿陳守將的宮印接管了防守任務。
關口外,大批的當塗族騎兵足有四萬人,排成了四個方陣,正準備攻城。
城頭,一些沒經過戰爭洗禮的新兵在發抖。
曹天嬌冷笑。“連一樣攻城械具都沒帶,他們要來攻城?笑話,全給我把弓箭收起來,讓他們撞,我就不信他們撞得下一塊牆!”
她的話讓那些軍工笑了起來,緊張瞬間消除,代之而起的是自信和熊熊的戰意。
當塗族的軍隊當然不會帶攻城械具來,他們早接到阿史娜公主的訊息,大散關盡在掌握,只要當塗族人到,必然開關迎接。
他們哪裡知道,二十一個奸細,除了沈娘子——也就是阿史娜公主,袁尚喜還不知她的真正身分——出逃在外,其他人都被袁尚喜抓進大牢了。
同時入監的還有那些無端受累的行商,但袁尚喜下了命令,不準虐待犯人,只是限制了他們的自由,因此,抗議也沒太多。
沒人給當塗族人開城門,他們又沒帶攻城械具,只能在外頭零散地射箭,守城計程車兵只要往城牆一躲,毛都不會掉一根。這場攻擊真正變成了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