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下不為例!”
唐浩然一聲,先是一愣,隨後又是一笑,這笑聲卻是極極為暢快,自己賭贏了,李鴻章果然不愧是李鴻章。
“好,很好,我知道了……”
應著聲,唐浩然視線又投向了鄭永林,這個與自己有著師生之名的學生。
“永林,你我師生可是有陣子未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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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棋手與棋子(第二更,求月票!)
“先生,你說的是清國與日本結成同盟?”
鄭永林先是愣了愣,震驚的話脫口而出。
他沒想到會從先生的口中聽到這樣的一個建議,或者說一個想法,至少於整個清國而言,還從未曾有人提出過這一看法,而現在從唐浩然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觀點,又豈能不震驚。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面對鄭永林的震驚,唐浩然卻是用沉重的口吻呤出了這首“七步詩”,而後又看著鄭永林說道。
“永林,我屬理朝鮮後,曾因利益分和與日本間產生些許不愉快之事,而在此期間,西洋各國者,無不是坐觀虎鬥,或居心叵測從中挑唆,此情此景如今回憶依是歷歷在目!”
很多時候,總有一些事情會被遺忘,儘管對於唐浩然來說,穿越的後遺症便是超強的記憶力,但卻依然有太多的記憶被存放於大腦的深處,非刻意檢索有時候甚至會被無意的忽視。甚至在組建“同文會”的時候,唐浩然亦忘記了在歷史上,同文會的出處,但遺忘並不意味著忘記,現在之所以同鄭永林暢談西洋的威脅,為得正是彌補這一“過失”。
“中國與日本同為東亞之國,兩國亦千年之友邦,兩國之間亦可謂是同文同種,方今之世,西洋鬼畜侵凌東亞,我東亞各國若是各自為政,甚至互相為攻,豈不令仇者快。而親者痛。而且……”
凝視著鄭永林。看著這個明明有中國血統,卻為自己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而糾結不已的青年,唐浩然的心底暗自一笑,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或者說工具了。
“西洋諸國無不是利益至上,其對待有色人種之國家,天生歧視,更心存殖民之野心,而未來東亞之局勢最終一定會演變成為黃種人與白種人之間的競爭。而同屬東亞的中國與日本之間的未來,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中國問題的解決,中國擁有四萬萬人口以及廣闊之國土,論及國力,遠非日本所能相比,若他日行以新政,其國力必將一日三進,而反觀日本者,受國土狹小之限,國力有限。雖有銳意進取之心,其未來必限於實力發展。”
闡釋著中國與日本的實力差距時。唐浩然注意到鄭永林不時的點著頭,他的眉頭微微一揚,現在的日本可不五年後的日本,五年後日本把滿清這頭紙老虎打翻在地之後,對於中國再也沒有了千百年來形成的“大陸帝國”的恐懼,有的只是輕蔑,即便是在甲午戰爭前,日本人亦是憂心忡忡生恐戰敗,畢竟千年來大陸帝國給予日本的印象,不可能在短期內消失。
而這種恐懼倒是給了唐浩然機會——鼓吹“東亞同文同種”的機會,而這卻是為了另一件事作準備,現在想來,唐浩然甚至後悔自己沒有羅列一個表格,將未來數年與中國悉悉相關的事務列寫其中,以至於忘記這件大事。
若非先前因為俄羅斯興修西伯利亞鐵路,唐浩然甚至會忘記明年發生的那件大事——穿過半個地球,前往海參崴主持西伯利亞開工典禮的尼古拉皇儲,在日本訪問時被日人刺傷,這件事甚至直接左右了未來十幾年的東亞局勢。
在憶起此事之後,對於唐浩然來說,所需要考慮的只剩下一件事——如何最大限度的利用此事從中謀利!經過長過半個月的思索之後,面對日本給自己以及中國帶來的威脅,唐浩然只剩下了一個選擇,如何儘可能瓦解日本對中國的威脅,而原本用於鼓吹“中朝一體”的“東亞同文會”,則成為實現這一目標的最佳選擇,至於鄭永林,亦是於日本鼓吹“東亞同文”的最佳人選。
“先生,學生亦是持此觀點,今日無論是中國亦或是日本,皆面臨洋寇臨門之威脅,如果中日能夠攜手一致,經數年銳意進取,又豈會懼西洋之威脅,他日黃種人與白種人之決戰,絕非中國或日本一力所抗……”
此時鄭永林顯得有些激動,無論是在北京亦或是長崎,他都見慣了西洋人的高高在上以及其言語中、舉指中對東亞黃種人的歧視,亦同樣看到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