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世居於此江蘇人。
“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回大人話。”
男子心神已安定下來,連忙回答道。
“小人名叫胡存禮,先祖曾是遼東軍戶,後因故滯留於朝鮮,從那時起小人先祖便一直看守承思祠,到小人這一代,已經是第九代了,小人先父去世,小人才接替先父看祠堂。”
聽著眼前這人,雖說只是簡單的言語,但唐浩然卻隱約猜出這人先祖的些許經歷,或是戰敗,或是不甘為奴,而遠赴朝鮮,留存在漢家的發冠。
“這隻有你一個人看守嗎?”
“回大人,”
胡存禮連忙答道。
“先祖那會蒙官府照顧,在這裡看祠堂。官府每人每月發一吊錢,直到小人曾祖時,官府按月發,後來便總是拖欠,也無人管。這樣拖了三五年,有人呆不下去,走了。到後來,都走光了,只剩下我父一人,靠著些許薄田勉強度日,臨死時他叫我來接替。他說,好歹這裡埋的也是……”
胡存禮的話沒說完,而是垂頭不語了,那些語顯然是不能在清國的官面前說的。而他未說完的話,卻讓立於祠內的唐浩然點點頭,
“這裡埋的也是我大明的官兵,你留在這裡好歹也有人經他們添個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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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名正言順(第三更)
“我大明!”
這三字傳入耳中時,不單胡存禮詫異的看著這個清國的官兒,雖說他居於鄉下,可卻也知道,眼前這位可是清國派來朝鮮的統監大人,等於朝鮮的太上皇,便是朝鮮王對其也是極為恭順,可,可這清國的官怎麼會這般說話?
別說是胡存禮,就連同唐紹儀也驚愕的望著唐浩然,這國朝有幾人敢說出這三字來,那,那不是……更何況,他,他可是堂堂的三品大員,朝中要臣,朝鮮統監,豈能,豈能……
倒是李光澤卻顯得極為平靜,就像沒聽到似的,只是瞧著這破敗的“承恩祠”全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對於身邊兩人截然不同的反應,沉浸於對歷史的感傷中的唐浩然卻像是沒有覺察到似的,而只是瞧著身這破敗的祠堂,心想到:怪不得祠堂弄成這個樣子,連兩吊錢薪水都不發,他怎麼會用心來看管?在朝鮮官府眼裡,哪裡還有當年再造朝鮮的大明官兵的一絲半點地位?
想到這,臉色越發難看的唐浩然指了指房裡堆的雜物問道。
“那是些什麼東西?”
胡存禮瞥了一眼後忙說道。
“回大人,小人也是沒有辦法,靠幾畝薄田勉強度日,只,只能住在這……”
胡存禮的話越說越小,唐浩然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又問道。
“這地方就一直這麼破落嗎?”
胡存禮連忙答道。
“早年間,這裡倒還算富麗。牌位、供桌一應俱全,在小人祖父那會,因為鄉人慾收回祠田。便搗了祠堂,燒了牌位,小人祖父稟告官府,官府不聞不問。小人祖父實在是拿不出錢來重製牌位,只好用半吊錢請個畫匠照著原畫重畫了一幅畫來。”
原來如此!相對於朝鮮官府百姓的淡薄無情來,這個天朝遺民還算是有點情義。
劉四捧著一大把燈燭果品進來了。
唐紹儀頗有深義的看一眼唐浩然說道。
“朱大人要祭奠前……明朝官兵,你把祠堂左右清理一下。再把那間廂房打掃好,燒點開水,也讓大人坐下歇一歇。”
“是。是。”
胡存禮忙答應著出了門。片刻工夫,他重新走進來對唐浩然說道。
“請大人到外面院子稍坐一會,小人把這裡打掃一下。”
唐浩然、唐紹儀走出祠堂。只見院子裡已擺好一張小四方桌,方桌上擺上了茶點。旁邊放著四條凳子。唐浩然、唐紹儀便坐了下來。胡存禮帶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在屋裡忙碌著,才一袋煙工夫,當兩人再次走進祠堂時,與剛才大為變了樣,至少整潔了許多。
抬頭看那個畫像,四周的蛛網也給抹去了,只是黑黃黑黃的菸灰塵土無法清除。這是歲月留下的積澱,豈是人力所能撣抹?一個長形供桌也不知從哪裡拱出來了。上面盡是斑斑駁駁的油漬裂縫。大樹帶來的各色瓜果已被幾個碟子裝好,石爐已擺正。上面擺起了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