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京城的煤大都來自京西,那地方的礦又豈是平頭老百姓所能開的,那家礦背後沒有幾個主子?若非如此,咱們買煤的時候,又豈會連挑也不能挑,一千斤裡短個十幾斤,不也屬尋常?”
李掌櫃嘆息一聲說道。
“東家,這煤礦背後的不是那家的王家便是那家的大人,幾百年的規矩了,那些人採,京城裡的煤行賣,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咱們想在礦上下手,東家,這事麻煩!”
在李掌櫃看來,東家提到礦肯定是想插手煤礦,在京西開礦,那生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雖說東家也是個官,可那同文館的三品官,又是什麼官兒。
“麻煩,麻煩什麼?”
唐浩然反問一聲,在他端起茶杯喝茶的時候,一直皺眉思索的韓徹卻像猛的睜開眼睛,看著唐浩然說道。
“先生,傑啟是想在礦上做文章!”
現在韓徹終於明白了先生的意圖,他看著李掌櫃說道。
“不是去開礦,京西的礦是王爺貝勒的私財,一般人不能碰,先生自然也不會去碰,可李掌櫃,那些人為什麼開礦?”
“自然是為了銀子唄,朝廷給的那點錢,夠幹什麼的?京西的大小煤礦,表面上是老百姓私開的,可開礦的卻都是各家的包衣奴才!那些府上的包衣開礦,自然是給主子掙銀子!”
“那咱們的銀子,是不是銀子?”
韓徹反問一聲,然後笑看著唐浩然說道。
“先生,以學生看這件事,肯定能辦成!若是尋常人開的礦,咱們還不一定能辦不成,尋常商家還講究個規矩,可那些個府上,又何時講過規矩?”
冷冷一嘲,韓徹接著說道。
“若是學生沒猜錯的話,先生,您是想用這十幾萬兩銀子,盡買京西煤礦出的煤!”
韓徹的話讓譚嗣同頓時想通了原因,沒有了煤,那煤行還做什麼生意?到時候,他們還拿什麼同華揚號競爭?自然也談不上減價。
“不是盡買,而是買斷!”
放下手中的茶杯,唐浩然笑說道。
“買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