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間諜從來不是情報機構,實際上任何一家情報機構都是建立的廣泛的情報收集和分析上的,正如以前看過的一部美劇中,那個機構就是中央情報局下設的分析機構,從報紙、新聞等公開的而又凌亂的新聞中收集情報,對其進行專業分析。
回憶著後世看過的幾部與情報機構有關的書籍中,那些情報局的組織結構以及些許資料,唐浩然在很快便在紙上寫出了統監府情報局的組織結構,甚至還寫出了一些書中記錄的諸如間諜學校培訓間諜、廣泛設立駐外情報站、情報收集等方面“遊戲法則”,而在一切都寫好之後,看著林林灑灑數萬字的“情報局紀要”,一個新的問題卻又於唐浩然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應該由誰負責組建情報局呢?
與其它任何機構不同,掌握情報的情報局其潛在威力是無窮的,他既能顛覆外國政府,也能於本國發動政變,就像克格勃就曾捲入針對赫魯曉夫的政變,而中央情報局更時常被指責牽涉國內的政治陰謀。
這樣的一面雙刃劍,應該由誰負責呢?掌握在什麼樣的人手中,才能令自己睡的踏實,並能發揮其效果,而不至於威脅到自己?或者說威脅到府中官員,出現如胡佛一般的人物,憑著對官員們隱秘的掌握,而令上至部長下至普通政客皆受其要脅,但是,那個遊戲卻又不是一般人能夠玩的轉的,究竟應該用誰去組建這個機構呢?
想身邊的一個個幕員或府中的職員,突然唐浩然的眼前一亮,隨手於紙上寫了一個名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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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謀略(第二更,求月票!)
1891年4月25日,一艘日本郵船會社的蒸汽客貨輪停泊橫濱的會社碼頭。
橫濱作為黑船來襲後,日本最早的對外開放港口,這座城市無疑是極為繁榮,而最為繁華的恐怕就是港口一帶,於某種程度上,橫濱港一帶繁華的市待甚至象徵著日本的開化。
林林總總的日本以及外國銀行和各國洋辦事處的磚石樓房聳立在港口一帶,臨海而立,在港灣內一艘艘汽船和帆船在海面上穿梭往來。滿載貨物的遠洋蒸汽輪噴吐著煙霧駛向海洋,而一艘艘張著白帆的舊式帆船,則專事對朝、對華貿易。儘管停靠在泊位上的商船飄著各種旗子,但其中卻以日本國旗居多。
儘管日本開國晚於清國,但其開國後的迅速以西洋為師實施維新,使得日本的發展遠勝於清國,而這港口上的上數十艘噸位不等的汽船以及帆船便於某種意義上代表著日本維新的成功,正如日本郵船會社將各國船隻擠出日本國內航線以及日本往上海等地航線一般。
明治維新以來的日本,正如此時的的一樣,顯示出勃勃生機。而橫濱港那些西洋式樓房的玻璃在陽光的折射下熠熠閃光,商船上飄揚的日本旗,無不在向人展示著這座城市的生機……這便是19世紀90年代明治維新二十餘年後的橫濱。
“嗚!”
汽笛長鳴,客輪拋下船錨,緩緩停在泊位上。十幾分鍾後,客輪放下舷梯。大批旅客湧出船艙。旅客中既有穿著西裝或和服的日本人。亦有金髮碧眼曾被日人視為“鬼畜”的歐洲人,當然也免不了拖著辮子的清國商人。
在旅客中一個身個不高,身形卻太過肥胖的青年隨著人流走下舷梯。他的頭上戴著一頂西式的草帽,那一雙眼睛被臉上的脂肪擠成了一堆,那張過於肥胖的臉上,總是帶著笑容,以至於讓任何人都能對他生出親近感來,整個人有如寺中的彌樂一般。一副與友善的模樣。
在海關檢查口,這個人將那西式的草帽摘了下來,露出不過寸長的短髮,同時出示了護照,上面寫著:李源友,國籍:清國,職業:朝鮮《中華日報》記者。
那海關瞧著這由朝鮮統監府簽發的護照,與其它清國人拿的只有一張紙的護照不同,這護照卻是一個小冊子,不過唯一可惜的寫著“照片”兩字的地方另外簽著“無照”。不過在護照上卻標明瞭他的體貌特徵。
而海關之所以會注意到他的護照和這個人,不是因為其它。而是因為李源友沒有辮子。
“難道清國也開化維新了?”
關員嘀咕著蓋上關章後,接過護照的李源友提著行李箱走出了海關,其實,他的真名叫李幕白,前朝鮮統監府仁川地方事務廳廳長。而現在,他卻成了《中華日報》的記者,一名駐日記者。
走出港口的時候,李幕白,不,李源友的那張臉上雖說還帶著笑,可心裡卻暗自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