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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軍的進攻,儘管缺槍少彈,但日軍的抵抗卻極為頑強,儘管明知道抵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儘管有越來越多的逃兵,但是仍然有人在頑強的戰鬥著,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所希望的僅僅只是透過自己的抵抗,使得在未來的佔領中,露國人不會輕視日本人。

或者說,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所希望的已經不再是日本的存亡,他們唯一希望的就是透過自己的英勇,讓露國人看到日本人的勇氣,從而正視他們,尊重他們,而不至於如英國人視印度人一般,將其視為奴隸,這似乎成了現在日本人,至少一部分日本軍人的希望。

陰冷的秋雨落在戰壕中,只讓戰壕中計程車兵凍的渾身顫抖,他們身上款式、顏色不同的衣服。這會已經被秋雨淋透。只有少數士兵蜷縮在戰壕中。用一塊破布或毛毯作雨蓬,用於遮擋陰冷的秋雨。

可儘管如此,他們卻依然等待著,警惕的凝視著黑夜,一副隨時準備投入戰鬥擊退露國侵略者的模樣。雖明知戰爭的結果,但是他們卻願意戰鬥下去,或許正像旅團長、聯隊長們說的那樣“用我們頑強的抵抗向露國人證明,大和民族絕不是劣等民族。而是應該與他們享有同等權利的民族”。

儘管明知道這不過只是幻想,有色人種何時能夠與白種人享有同等的權利?白種人何時尊重過有色人種?但有時對於一些來人說,擁有一線希望,總好過失去希望,希望往往是人們堅持下去的唯一動力。

戰壕裡到處是蜷縮於冰冷的稀泥中的戰士,而在戰壕附近少數的幾間掩體土屋裡透出稀疏的光亮,那是軍官們的掩體以及彈藥庫。一個矮小健壯的軍官在泥濘的戰壕中穿行著,在一間軍官住的土屋門口站了一會兒,他匆匆地解開雨衣,抖落雨衣上的水珠。很快在踏爛的於草上擦了擦長筒靴,這才推開門。彎腰走進土屋。

小油燈的黃光,油晃晃地照在來人的臉上。一個敞著的穿著的白色襯衫的軍官,從板床上抬起身來,一隻手摸了摸光禿禿的頭頂,打了個呵欠。

“下雨啦?”

秋山好古看了一眼剛進來的平澤,瞧著他那雨衣上的雨水,看來雨下的還不小啊。

“下著那,而且下得還不小!”

平澤回答道,然後把被雨水浸溼的軍帽掛在門邊的釘子上。

“戰壕裡計程車兵這下可要遭罪了,天氣轉冷了,可是他們連軍裝都沒有……”

秋山好古有些同情的說了一聲,儘管對士兵們深表同情,但卻又沒有任何表示,在他看來過多的同情心對於軍官而方是極不妥當的。

不過現在的這些士兵確實非常可憐,他們不是在為勝利而戰爭,而是在明知道沒有勝利的情況下去戰鬥,而他們的國家非但不能給他們武器,甚至就連一身軍裝也無法給予他們。更不要談遮擋風雨的雨衣了。

“即便是想升火取暖也不行,可地下卻直往外冒水。八嘎,現在連日本的雨水都要把我們趕走啦……啊?您是怎麼想,秋山。依照現在的速度,最遲明天,露國人就會打到我們這裡了,到時候,可真夠嗆的……”

平澤搓著手,彎下腰,蹲到陶製的小火爐旁邊,燒著木炭的火爐正在燒著茶,因為掩體內潮氣大的關係,這個小爐子能去除一些潮氣,只是在戰場上找到木炭並不怎麼容易。但作為軍官,總還享受一點特權——至於作為旅團長的秋山還能得到那麼一點木炭用於燒茶。

作為第六十八旅團參謀長的平澤之所以會問這個問題,也許是因為他對戰局的悲觀,實際上現在的戰局很難讓人樂觀起來,甚至任何一個稍有軍事知識的軍官都知道,現在的戰局已經註定了,日本完全沒有任何可能贏得戰爭。甚至就連平手的可能都沒有。

“還能怎麼樣呢?根本沒有希望!”

面無波瀾的秋山好古隨口說道,可雙目中流露出的眼神卻又極為堅毅,這堅毅與他那悲觀的語氣形成了了鮮明的對比。

“正是因為沒有希望,所以我們才要努力戰鬥下去,若不然的話,在未來的露西亞,日本人將會如同中亞的突厥人一般,完全為露國人所奴役……”

“你一開口就是奴役,真是的,就沒有別的話可以說了嗎?”

沉思片刻,秋山好古看著面前悶悶不樂的平澤勸慰道。

“是啊,誰都無法接受日本將要滅亡的事實,可是現在已經不再是我們是否接受的問題了,而是我們如何為未來的日本爭取更多的權力,我們現在之所以戰鬥,不再是為日本的存亡而戰,而是為未來的大和族於露西亞的地位而戰!”

留學法國的經歷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