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中堂大人做主。
“中堂大人讓我轉告唐大人,罷兵將軍隊撤回朝鮮,中堂可保大人安全無慮,至於這朝鮮政務……自此之後,朝廷以及北洋,皆不過問!”
張佩綸的話說的到是滿,可實際上卻留了伏筆,朝廷不問、北洋不管,不代表將來議政會不問不管,但現在無論如,得先讓其罷兵還朝,若不然,將來還有沒有議政會都是另一說。
面對張佩綸開出的條件,宋玉新並沒有說話,甚至於他還強忍著不適,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這血一般的酒入口時口感極差,不過現在他的興趣倒是不要酒上。
“幼樵老弟,這……”
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心知對方在裝腔作勢的宋玉新瞧著張佩綸反問道。
“若是這樣,那豈不是說,我們死了那麼多人,花了那麼多戰費,到最後什麼都沒得到嘛?這……若是在下答應了,恐怕回到朝鮮很難像大人交待啊……”
宋玉新說的到是實話,若只是為了保住朝鮮的那一畝三分地,甚至都不需要這麼大打出手,他相信憑著大人與洋人的關係,完全可以藉助洋人的幫助,保住駐朝統監的位子,可問題在於,現在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想要停手就得先撈到足夠的好處。
“交待?”
反問一聲,張佩綸盯著宋玉新說道。
“對唐大人來說,沒給朝廷一些交待,就已經最好的結果了,老兄,小弟問一句,既便是你們打下京城,又能如何?”
“打下京城?”
話聲稍稍一頓,若是擱過去,或許宋玉新會思索一二,但現在他卻是底氣十足,面對張佩綸質問,他便似笑非笑的說道。
“大人可知,前幾日,南皮的張公子已抵達漢城!”
“什麼!”
眉頭猛然一跳,張佩綸瞪視著宋玉新,那唇角不時的微跳著,好一會才反問道。
“既然如此,你宋傑啟又豈需要來天津?”
張佩綸的這聲反問,反倒是把局面又扳回一些,張南皮派公子往漢城,肯定是與唐浩然達成什麼協議,若是如此,他宋傑啟還有必要來天津嘛?
“我家大人讓我轉告中堂大人,這國家不能亂,當今中國唯一中堂能挽狂瀾於將倒,有些事情,還是離不了中堂大人!”
馬屁也好,事實也罷,宋玉新的話讓張佩綸思索片刻,而後他看著宋傑啟說道。
“你家大人要的,中堂這邊給不了!”
不是給不了,而是不能給,若是給了他們東北,那對北洋而言意味著什麼?張南皮他們之所以開出價碼拉攏他唐浩然,所看重的不正是其對北洋的牽制嗎?有些價錢,張南皮他們能開,可中堂大人這邊開不了,那怕是現在也不能開出來。
當然,更重要的是,中堂已經斷定唐浩然絕不會打下京城!他所需要的只是一個勢,然後再去借這個勢,從而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幼樵老弟,中堂能擋多長時間?”
宋玉新的反問讓張佩綸的心思略微一沉,最後只是輕聲答道。
“能擋多久就多久吧!中堂能拖得起,你們拖不起!”
此時,雙方的底牌都已經亮盡,一方沒法擊退另一方,而另一方,雖有兵勢,卻又不能打下京城,在這底牌亮盡之時,宋玉新沉思片刻後開出了新的價碼。
“十萬!他日府中只保持十萬之軍!絕不多募一兵一卒!雖兵至十萬,其中八成以上駐於黑龍江、吉林以及朝鮮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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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天下(求月票)
“通州失守了!”
這似雷鳴般的訊息於寧壽宮內響起的時候,很意外地,慈禧太后聽說通州失守,並無驚惶或感到意外的神色,或者說,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了,只沉著地問:
“怎麼失守的?”
“是奴才失策,奴才實在是死罪!”
榮祿一邊說,一邊叩頭謝著罪,可他心裡卻暗自叫著苦,到頭來,他還是讓自家的爺們給坑了,原本的指著自家人能守著通州,可未曾想通州那邊的旗兵昨個聽說逆軍打來的訊息後,就自己個棄城逃跑了,說一千道一萬又有何用,趕緊謝罪才是正理。
“你別提什麼死罪不死罪的了,”
慈禧太后打斷了榮祿的話說道:
“你才到京城才幾天,這不遠千里的率著三千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