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何方,定不敢忘香帥知遇之恩,”
但願如此吧!想著,桑治平從袖袋中取出一張銀票。
“子然,香帥知你現在身無長處,雖去年方才入幕,可若是算起年來,也算入幕兩年,這是香帥送你的幕儀,也算是賓主一場的些許心意!”
銀票!
瞧著桌上的那張面值不菲的銀票,唐浩然想拒絕,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接受了這張銀票,畢竟,將來無論是到北京,還是到其它任何地方,都離不開銀子。
“喲!五萬兩!”
拿起桌上的銀票,譚嗣同便戲說道。
“縱觀這國內,入幕不到四月,便得五萬兩幕儀的,怕你唐子然還是第一人吧!這若是按天算起了,這一天可就得,嗯,至少得有五百兩!”
譚嗣同的戲謔,讓唐浩然無奈的苦笑道。
“是啊,第一份,不過,這怕也是最後一份了!”
“嗯?”
譚嗣同詫異的看著唐浩然。
“你往後不準備再入他人之幕了?”
“入幕?”
冷冷一笑,唐浩然指了指這禁菸局的後堂說道。
“難道再出一次這缺德的主意,再為他人做嫁衣?我做不出,也不會再做了!”
是的,絕不再為他人做嫁衣了,也絕不在甘心當一個無足輕重的幕僚。
“子然,那你準備幹什麼?”
瞧著那張銀票,譚嗣同戲說道。
“這五萬兩,估計夠值下千五百畝良田了,若是你動了歸隱的念頭,良田美宅加上家中美妾,倒也逍遙自在!”
“逍遙……”
冷冷一笑,唐浩然朝著窗外看了一眼,這世道容得了自己逍遙自在嗎?難道自己就因為這麼一點挫折,就選擇放棄嗎?
四年,四年後那場決定東亞未來百年的戰爭就會爆發,難道自己就眼睜睜的瞧著甲午戰敗,瞧著賠日本兩億兩白銀,在家裡摟著嬌妻美妾逍遙一生嗎?
不,絕不能!
“我倒是想,可,復生,這可能嗎?”
“既然如此,那你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呢?
走到窗邊,凝神著窗外隱約的可以聽到校場中傳出的口令聲,想來他們也許自己無關了吧!
曾幾何時,自己滿心的以為,可以持掌禁菸局,借特警的名義,練就一批精兵,甚至還能以辦長江船務的名義,創辦輪船局,在甲午戰爭到來的時候,把特警由海路調往山東,以至遼東,即便是不能完敗日軍,但也許能打個平手,讓日本不至於對中國百般勒索,再經幾年臥薪嚐膽,也許一切都會改變。
現在,這曾經的幻想,看起來卻不過只是一個笑話,是啊,是一個笑話,似乎是在嘲笑著自己如何的天真,如何的幼稚,若不然,又豈會如此。
下一步怎麼辦呢?
若不去上海?拿著這五萬兩銀子,沒準也能幹一番事業。
“香帥那邊準備讓你辦什麼差?總不會讓你閒著吧?”
“不知是不是李鴻章走了總理衙門的路子,我丟了禁菸局的差事,倒落了個總理衙門的差事!”
譚嗣同的問題讓唐浩然回過神來,便將自己落得差事一一說了出來。
“總理衙門!”
譚嗣同沉吟不語時,剛剛進屋的宋玉新卻激動的說道。
“那是個好差事啊!慶親王主持著總理衙門,這位慶親王雖說辦事不比過去的恭王,可這位爺卻是認銀子的主,子然既然有運財的本事,到了那一準埋沒不了!”
看著唐浩然,宋玉新整個人顯得極為激動的,他激動的倒不是其它,而是他深知眼前這位東主殖財的本領,有張之洞給的那五萬兩幕儀,只需要給他幾年時間,置下百萬家業全不成問題,而那位慶王是什麼人?那位爺可是個認銀子不認人的主,到時只要東主肯下本,外放一省自然不成問題,再者,若是能算上慶王的份子,那外放豈不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情,當然,現在這些話還能不說,等到時機成熟時再提出來。
“想辦大事,就要先當大官,子然,先去總理衙門幹上兩年,搭上慶王那條線,沒準過幾年也能放個一省巡撫,到時候,成了封疆大吏,你想禁菸也好、辦洋務也罷,便就是練兵,那還不是由你!”
宋玉新的話落在唐浩然的耳中,卻像是如雷灌頂一般,是的,先做大官,再辦大事,若是自己能當上一省巡撫的話……即便是不能當上一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