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一色最新式五發小口毛瑟,你說,咱爺們拿這破槍頂個屁用!”
富六的抱怨倒也不是沒有出處,過去“大清國”有的是銀子,這每練一支兵都會置辦一批新傢什,若是擱過去,這八旗新軍畢竟是朝廷的“親兒子”,什麼五響毛瑟之類的新槍肯定隨他們挑。
可今日不同往日,對於自身沒有什麼稅源的朝廷來說,能籌措出練兵的銀子,便已經著實難為了,甚至就連同這軍營中都說著什麼,這練兵的銀子裡頭可是有太后老佛爺和皇上省下的飯錢。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沒多少銀子買洋槍來,更何況這八響毛瑟也算是新銳洋槍,擱在地方上用的可都是單響老毛瑟,這幾萬支洋槍可是足夠三鎮新軍的,放倉庫裡確實可惜,一方面是沒有錢,另一方面有現成的新槍,自然的這八響毛瑟便成八旗新軍的武器。
但,顯然對於這些習慣了養尊處優的旗人來說,他們不會因為所謂的什麼“太后老佛爺和皇上省下的飯錢”之類的話語而感恩戴德,反倒是埋怨著朝廷不待他們,給他們破槍用。
“你說,咱爺們過去那日子,一個月三兩的旗餉,就是再剋扣還有那麼幾鬥米糧,現如今倒是好,這旗餉給扣剩的不到二兩,就連這米糧也都給扣盡了,咱那鐵桿莊稼給扣到了這份上,好不容易進了這新軍,當了個差事,你瞧瞧這臉……”
手一指臉,富六抱怨道。
“這有拿咱當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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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端白臉的想法(求月票!)
當不當人,不知道,可對於身為戶部尚書的端方來說,他卻真個知道什麼是裡外不是人。這不一大早門口不知被誰倒了一桶“黃金”,這還不算,甚至就是到了戶部,那些在戶部當差的旗人瞧著他也是陰陽怪氣的,不拿正眼瞧他。
“這二兩的旗餉,又要給扣掉兩成,這朝廷也忒狠了,還要不要咱們活啊!”
“可不是,我瞧著這朝廷就是沒把咱們當!”
“人……”
冷嘲從端方進入戶部的時候,便不時的傳至他的耳中,那些當差的旗丁無不是懶洋洋的坐在那,見著他甚至就連請安的禮數也不顧了。
“咱是旗人,生下來就是皇上奴才,要不然,你以為那落地銀是白白髮的,那都是主子給奴才的恩賜!”
瞧著是句在理的話兒,可下面人一接卻立馬變了味來。
“恩賜?有銀子是主子,沒銀子是孫子!”
這句話真嗆得端方差點沒大聲訓斥起來,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頓時讓他沒有脾氣。
“嘿,你小子說什麼話哪,依我說,這是皇上、老佛爺被奸臣矇蔽,過去翁中堂在的時候,是什麼樣?現在又是什麼樣?照我看,這是咱旗人裡頭出了奸臣,和天津、東北那邊沆瀣一氣,他們說著為朝廷,說著什麼練兵要銀子,就要剋扣咱們的錢糧,要的可不就是讓咱們抱怨皇上嘛!”
“就是,咱旗人裡頭怎麼盡出這不是人的玩意兒……”
接下來當差的旗丁在說什麼。端方反倒是顧不得了,他甚至無意再於這戶部中待著,苦心操持著這政務又是為了什麼?
還不是為了大清國?這些個在朝宮廷豢養下習慣了養尊處優的旗人又豈能理解他的苦處。理解朝廷的苦處。他們光顧得眼前的那二兩銀餉,可怎麼就不想想,若是讓漢人得了天下,別說那二兩的銀餉沒有了,到時候他們的腦袋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一說。
這大清國啊!
心裡想著端言的心底卻是一陣難為,現在大清國可不就是這樣,恩養旗丁要完。不恩養也要完!
“這大清國當真是要亡了!”
於心底唸叨著,出了戶部端方直接對轎伕吩咐一聲。
“去賢良寺!”
現在的賢良寺並非只是外臣進京時的住處,同樣也是各省議政員的住外。按照朝廷與地方達成的協議,這些議政員並未分住京城,而是住於賢良寺之中,這朝廷的出發點是為了將其集中一地便於監視。可在另一方面卻又有利於議政員間的“沆瀣一氣”互相勾結。不過也幸好這議政員所代表的各方,雖說互相利用,卻又互相牽制,尤其是其同居一處,更是有互相監視之用,到也勉強圓了初衷。
雖說現如今,朝廷也好,地方也罷。都希望議政員各居已處。但可無論如何規矩定下了自然要去遵守,從那時起這賢良寺中便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