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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部分

動圓鋸鋸開木料,然後在鎮子裡修建了一棟棟木屋那些木屋則成為了這個冬天裡,距離前線最近的“豪華飯店”——有暖氣、有熱飯菜。但卻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的,甚至沒有人願意享受,因為那是傷員的待遇。

對於於文遠和他的戰友們來說,他們只能蜷縮在前線戰壕一側的掩體內,在那裡,食物、毛毯、彈藥和其他的給養被放置在凍土牆壁邊。在那些個“地窖”裡都堆滿了武器彈藥,而人就擠在那些給養品之間——根據冬季的作戰經驗,所有的“地窖”都在儲備可供三個月使用消耗的物資,誰也不知道後勤會不會因為一場大雪中斷。

在西伯利亞的冬天,最大的敵人並不是俄國人,而是冬天自身。最有利的武器,並不是戰士們手中的步槍,而是充足的給養。

實際上,西伯利亞的冬天並不適合作戰,至少並不適合大兵團的作戰,更多的是對峙,是戰壕間的滲透作戰,而守衛著戰壕的戰士們有些在戰壕裡待著,有些則在擁擠的“地窖”裡,儘管那“地窖”極為擁護,但是對於士兵們來說,卻是能夠遮擋風雪嚴寒的地方,他們要麼要“地窖”裡面打牌,要麼在那裡聊著天,還有另一些人,他們識得字,則是藉著昏黃的燭光或油燈寫著家信,總之,這“地窖”對於戰士們來說,就像是戰場上的別墅一般,是他們休整身心的地方。

至於那些在戰壕裡警戒的戰士則沒有“地窖”裡的戰友們那麼舒適,他們不時地向手指哈氣,以使自己的手指不至於太僵而扣不動扳機——真的有人因為手指凍僵,以至於無法扣動扳機。

雪開始越下越大,天氣同樣也越來越冷。雖然戰士們的軍裝以及軍靴的防寒效能非常好,但是對於這些來自江南的戰士來說,這種天氣無疑是一種酷刑,幾乎每一個戰士的臉上都起了凍瘡,為了取暖,在戰壕裡的戰士,甚至將毛巾都包裹鋼盔下方,即便如此,這寒風依是如刺骨鋼刀一般。

“真,真他孃的冷……”

不住的朝著掌心哈著氣,在朝著遠方的俄國人的陣地看去時,丁子豐甚至產生一種錯覺,自己的眼皮都快要給凍上了。

冷,幾乎是他來到前線後的唯一的感覺,曾幾何時,他還覺得的江南的冬天太溼了,現在,如果可以的話,他做夢都想回到江南,那裡的冬天太溼不假,可這裡卻是乾冷乾冷的,能凍死個人。

“什麼玩意兒,這,這破地方,給,給老子都,都不要,你,你們他孃的還,還守著啥勁……”

嘴裡頭這般罵著的,在丁子豐看來,這也忒不值了,在這裡打仗,離開鐵路幾十裡,不被凍死,也有可能餓死,這西伯利亞瞧著那麼大,可實際上能用來打仗的地方,也就那麼屁點大的地方,而現在,就是這麼屁大點地方,俄國人和他們裡三層外三層的隔著戰壕對打著,成天你來我往的用步槍打,用炮彈轟,偶爾的,雙方還會派遣士兵在深近一尺的積雪中,向對方發起進攻,實際上,在那種積雪中行軍,笨拙計程車兵幾乎等於敵人的靶子。

不過,這一切與丁子豐等人來說,似乎是無緣的,他們從來到前線之後,就未曾體會過戰爭,甚至就連俄國人的炮彈也未曾打過來。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這裡就沒有戰爭的痕跡,實際上,在戰壕的周圍是一排排列星羅密佈的彈坑。如果仔細觀察一下的,可以注意到了那些雪地裡的彈坑好像一些巨大而美麗的花朵一樣,彈坑的中心像是深棕色的花心,然後在彈坑的周圍散放著一些像花瓣的線條,先是棕色,然後慢慢變淡,直至變白。那些時間稍長的彈坑有部分地方已經又被雪所覆蓋了,這使得彈坑的形狀變成了另外一種奇怪的戰地“裝飾物”。

在丁子豐抱怨著不值的時候,戰壕裡有一些工兵抬著木板在戰壕裡穿行著。接著一個穿著白色外衣軍士長走到了他們面前。向丁子豐等人看了一眼,然後又繼續說說道:

“把東西都卸在這裡,工兵們要在這裡準備一個隱蔽所,大約需要一個小時完工。”

突然,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爆炸聲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在右邊,他們看到了一片黃色的閃光,然後就飛起一大片泥土和石塊,飛起的泥土和石塊像一口噴泉一樣直衝到了10米左右的空中,在爆炸中,土塊崩飛到戰壕裡,落在戰士們的鋼盔上,發出一聲聲脆響。

“該死的!這些土塊,簡直位元麼的石頭還硬。”

在那一聲爆炸之後,突然又聽到了一陣連續的爆炸聲。那個軍士長只是撇了一眼,然後就說道:

“是那些俄國人。”

在他的話聲落下的時候空氣裡充滿著爆炸所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