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軟木地板時,只發出此許細微的聲響的。他一邊走,一邊默默的拿著那根雪茄,一邊默默的走到了窗邊。
站在窗前,唐浩然注視著“府邸街”雨中的綠蔭,作為大連城市內難得的一塊已經“長成”的綠蔭,其被雨水一淋,那樹葉顯得更加清翠,綠色的樹蔭中隱藏著一棟棟或連體或獨立的別墅,自己的家同樣也在那裡。
作為東三省總督的唐浩然並沒有依照慣例把家安置於總督府內,而是將家與辦公場所分開了,數百米外的那棟隱於綠蔭中的西式別墅,便是自己的家,想到家中的妻子以及尚未滿月的兒子,他的唇角微微一揚。臉上露出父親所特有的慈愛。
自己所努力創造的一切。不正是為了他嗎?
或許。作為穿越者,唐浩然需要付出穿越者應有的責任與擔當,但是現在,作為父親責任卻驅使著他把這一切做的更好,人總是自私的,自己同樣也不例外。
轉過身後,唐浩然看了看李幕臣,自己的這位情報負責人。連續抽了幾口雪茄煙,然後夾著雪茄煙,然後定到桌前,頭向檔案卷宗點了一下,問道:
“源友,你說,這就是情報局的方案嗎?”
提及“方案”時,唐浩然的唇角微微一揚,看似的笑意,實際上卻是有些不滿。準確的來說,是對於這個“方案”的不滿。在他看來,這個方案根本就是……一無是處。
“老、老師……”
儘管老師沒有直接道出他的不滿,但李幕臣又豈會沒感覺到老師的不滿?於是便神情窘迫道:
“對於這,這種行動,我們也沒有什麼經驗,甚至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
窘迫歸窘迫,從事了兩年多的情報工作,李幕臣早已明白,面前的老師對於情報的理解遠非他人想象的那麼簡單,情報工作並非僅僅只是收集情報,情報的收集,最多隻是一個方面罷了。
就像情報局在日本展開的情報一般,從最初策劃刺殺,挑動戰爭,再到歐洲方面的輿論掌控,戰爭期間的軍火走私,甚至還有現在的抵抗力量扶持,涉及如此之廣的情報攻略,表面上出自情報局,實際上整體的策劃卻是出自眼前的老師。
而現在老師只不過是佈置了一個簡單的“作業”,考察一下情報局在這一工作上的能力,情報局依然還是讓其失望了。之所以會失望,倒不是說李幕臣不想把事情辦好,而是因為對於這種“佈局”他依然顯得有些陌生。
“嗯……”
瞧著滿面窘態的李幕臣,唐浩然的心底不禁長嘆口氣,同時又看了一眼那份報告,之所以會對那份報告不滿,完全是其根本不理解什麼是這種謀略的核心,雖說計劃中模仿自己於日本推動的謀略,但他們卻忽視了一點——勢。
可以說,無論是從最初的策劃到結局,與其說是唐浩然自己在推動事件的發展,倒不如說是藉著勢態的發展,不斷的推動事件的惡化,這才是成功的根本,而現在李幕臣拿出的這個方案,卻壓根就看不到對“勢”的利用,或者說其根本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借勢。
“源友,對他地的謀略,絕非簡單的死搬硬套,我想問你,這個刺殺,在那裡應該刺殺何人?刺殺何人,能夠挑動事件?進而推動事件發展?”
接連幾聲反問之後,唐浩然便陷入了沉默之中,不是李幕臣無法理解自己的想法,而是他直到現在還無法理解情報工作是一個系統工程。可如何向他解釋這一切呢?
“源友,你會打牌嗎?”
這一聲反問讓李幕臣不由一愣,先是點頭,而後又搖頭。
“既然會打牌,那麼就應該知道千術吧!你說說什麼是千術?”
抬起頭,唐浩然看著李幕臣,舉了一個最簡單的例子。
“老師,就是在打牌的時候透過換牌等不正當手法贏牌的方法……”
“你說的那是最低階的,源友!”
唇角微微一揚唐浩然繼續說道。
“千術只是一種簡單的手法,真正的千術是什麼呢?千門……嗯,應該是這樣,你回頭可以瞭解的一下,瞭解一下千門八將的作用,這八將嘛具體名稱“正提反脫、風火除謠”……”
唐浩然並沒有繼續解釋下去,在某些方面情報工作與千門有著一定的聯絡,兩者之間有其相似,甚至可以說有很大的共通之處,學習仿效一下,也是不錯的選擇。畢竟現在的情報工作不過只是剛起起步,應該放下身段向江湖的下九流學習的一下,畢竟很多時候,情報工作離開不開所謂的江湖,而所謂的江湖經過千百年的發展,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