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打響了!
歷史應該記住這一時刻,公元一千九百零二年四月二十六日,大連時間七時三十分,終過兩個半月的等待之後,東北軍吹響了進軍西伯利亞的號角。
不應該說是收復故土地號角,這裡絕不是俄國人的土地。而中國的,中國的故土!
也不是什麼蒙古人“饋贈”,什麼滿足人的“嫁妝”,而是真真切切的中國故土,早在漢代,這裡便為漢軍所征服,即便是在明朝,也曾在這裡設立衛所,這是中國的故土!
絕不是什麼異族的“饋贈”或者“嫁妝”,那不過是一些不孝子孫的言語罷了。實際上,正是那些人將這篇數千年前既屬於中國的土地割讓給了俄羅斯。現在這群漢唐宋明中華文明的繼承人,將要用自己的鮮血生命去收復曾經的故土。
如果好端端一個異常平靜的早晨突然間發生了地震,海嘯,雷劈電掣,山塌雪崩,江傾湖涸那場景一定是既驚駭又好看。
破壞在自然界的表現為天災。在人類則表現為戰爭。不論承認與否自打猿猴變為我們的遠祖和平,僅是歷史餐桌上一道奢侈地珍餚,戰爭倒成了伴隨人類生存展的家常便飯。自然與社會的共通處是分娩伴隨劇痛,毀滅孕育新生。無論是釋放毀滅或是創造世界,便會兀立起一個陌生和鮮亮的嶄新。引進了現代科技的殺戳機器的戰爭。肯定比自然界的再造更驚駭更好看更殘酷更精彩。
“嗖!……”
聽著頭頂高飛過幾乎是在撕破天地不斷擠壓著空氣而生的巨大的憾動人心的聲響。已經逃離觀察哨的伊萬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置身於森林之中,他根本就看不到天空中異樣,實際上,即便是炮彈從他的頭頂飛過,他也根本看不到炮彈的影子。
在阿歷克西的鼓動下,伊萬和他的戰友們並沒有向後方發出訊號,而是選擇了逃離,逃離這片戰場。
“或許這樣真得能保住性命吧!”
伊萬在心裡這麼想著,如果說先前他還有一些懷疑,或者擔心,那麼現在聽著空氣中炮彈發出的呼嘯聲,他反而相信了阿列克西的判斷,他相信中國人一定會把陣地夷為平地!
至少現在在這裡好像很安全,不用擔心中國人的炮彈,再走一個小時,他們就能離開這片沙場。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接連不斷有些沉悶的轟爆聲,一時間似乎整個世界都在搖晃起來,甚至於是連同置身於森林之中的伊萬等人都可以隱隱感覺到炮擊帶來的地動山搖。感覺到大地在顫抖,
“裝彈!”
剛剛打出第一輪炮彈打出之後。參謀部直屬攻城炮兵團營的陣地上響起炮長們的大聲呼喊。平擺在軌道上的炮彈,隨後被彈藥手滾動到揚彈吊架的下方。數百公斤重的炮彈被鋼鉗卡住,操作起重吊索地彈藥手立即快拉動鋼鏈吊索,沉重的炮彈立即被升吊起來,數秒後被吊至裝彈滑車上,隨即立即轉動揚彈吊架將炮彈置於裝彈滑車上。這時魁梧壯實的裝填手立即在戰友的幫助下用送彈杆將炮彈推入搖平的305毫米重型攻城炮的炮膛。
隨即發射藥包也被裝入了炮膛之中,整個裝彈過程像過去的訓練以及作戰中一樣,在一分鐘內完成。在裝彈完成後。短粗的炮身再一次被搖起直指著有些陰沉的天空。
“放!”
隨著攻城炮營營長的一聲令下,攻城炮炮兵陣地上的動靜很難形容,好像整個天地變成了一面大鼓,有無數把大錘在上面不停地擂呀,敲呀,只震得炮兵們的耳朵緊繃繃的疼,甚至於連同他們腳下的大地也在急促地顫抖著。
十數發重型榴彈被射出去之後,他們在空中連成一片密不透風的巨響,夾帶著炮彈劃空的尖嘯,朝著目標飛去。
用攻城炮發起炮擊,這也許有些殺雞用牛刀,畢竟在他們面前,並不是堅固的要塞,而是土木構成的野戰公事,但卻足以體現出軍隊的決心。
此時俄軍地前沿陣地完全被一簇簇、一朵朵白色地爆煙和桔紅色的火光所籠罩著,當這一批炮彈帶刺耳地呼嘯落入俄軍前沿陣地的時候,在氣球上的炮兵觀察員們可以看到俄軍陣地前沿升騰起的十幾團巨大的由爆煙和死亡的火光組成的煙雲,急劇擴張的煙雲直衝雲霄達數百米,在煙雲中被炸起的碎屍殘骸幾乎被拋至數百米之外,被炮彈擊中的俄軍戰壕隨之垮塌。
在這猛烈的炮擊中,一個排,甚至半個連的俄軍官兵,都死在重榴彈的轟擊下,
這種炮彈原本是用來攻擊數公里外的敵軍堡壘、要塞,而現在卻被用於對步兵的攻擊,在其爆半徑60米內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