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列火車就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對於作為列車員的阿廖沙而言,他所需要的僅僅只是把列車駕駛到預定的位置,根據道路兩側發出的訊號,急時的把火車停下,便完成了他的任務,這個任務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一絲風險。
而且,歐洲人的相貌可以保證他和身邊的同事即使是在任務失敗的情況下,仍然可以安全的撤出危險區域。
“阿廖沙,你覺得我們能順利到達目標嗎?”
正鏟著煤的伊萬伊諾維奇有些緊張的問了聲,年少的他這還是第一次離開學校,在那所學校之中他的行為習慣都是按照俄國人進行校正,日常自然說的也是俄語,現在他們在對話的時候,他的習慣更像是一個標準的俄國人。
實際上,在伊萬伊諾維奇的記憶中,他本身就是生活在俄國,在俄國的街頭以乞討為生,那些年遭遇的磨難使得他對於俄國,並沒有多少感情,在學校裡更是渴望著早一日成長離開學校,成為一名真正的特工。
不過第一次實施任務的時候,他卻依然感覺有些恐懼,畢竟他不過剛入校四年,對於他來說,這個任務的壓力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應該不會有問題!”
阿廖沙點點頭,他的雙眼朝著車外看了一眼,列車上沒有問題,只要不出意外,俄國人是不會攔截這列火車的,最重要的目的地的引導人員,那才是最關鍵的,如果他們發生什麼意外的話,那可就全完了……
月光從天上映至地面,冰雪反射著月光,使得天地間微微發明,在鐵路兩側的森林中,幾十名穿著白色偽裝服的潛伏者,不時的注視著鐵路。
“長官,我看到一頭狼。”
躲在大樹後的井上衝著身邊的長官說道。
李進聽到後,緊張地睜大眼睛左右望:
“狼?哪裡?哪裡?”
順著井上手指的方向,李進看到了遠處的森林中似乎的有一雙發亮的眼睛,那雙綠色的眼睛只讓他心頭一緊,整個人頓時緊張了起來。萬一要是狼咬了過來……
“長官,沒事,只要我們不去惹他,它就不會惹我們,這是頭獨狼……”
移居濱海八年之久的井上,對於這片森林早已經非常瞭解,不過儘管他在這裡生活了八年,他的內心深處卻一直敵視露國人,也正因如此,他才會被髮展成為抵抗組織的內線,儘管他們從未曾在濱海地區對俄國人發起過襲擊,但這一次濱海的地下抵抗組織卻全部動員了起來,以協助中國義師作戰。
就在這時,負責放風的僑民跑了過來。
“鐵路上有人過來了。”
村口連忙拔出手槍:
“我過去看看,你們要聽從長官的命令。”
作為雙城子地下抵抗組織的頭目,這一次他帶來了雙城子所有的抵抗力量。足足近百人的隊伍。在他離開之後。隊伍自然應該由中國長官指揮。
“可能只是巡道工!”
李進隨口說了一聲。巡道工出現在鐵路是很正常的事情。
“時間差不多快到了,還是解決掉更穩妥一些!”
說了句話,村口徑自往鐵路那邊跑了去了,在他的身後跟著兩名抵抗戰士。
一刻鐘後,村口領著人跑了回來,藉著月光,李進可以看到他身前有一些血跡。
“解決掉了?”
“嗯,是一個日本人。”
村口的話聲顯得有些低沉。現在在遠東許多地方都有日本人工作,不過他們中的不少人,都心甘情願為露國人驅使,也正因如此,他才會殺掉對方。
“哎,許多事情,總是無法避免的!”
拍了拍村口的肩膀,李進沉聲說道。
“等到將來我們進關的時候,這種事也沒辦法避免……”
手足相殘是無法避免的,對於日本人是如此。對於中國人未嘗不是如此,中國想統一非得擊敗那八位總督不可。
重重的點點頭。村口的眼睛朝著遠處投去,好一會才開口說
“我只是想到他的眼睛,很迷茫,也許,他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
李進理解地點點頭,他回頭看著那些穿著簡陋的偽裝服,隱身於林間的抵抗戰士,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啊,有多少人像你們一樣,能夠記得自己的血脈中流淌著東亞人的血脈……”
“長官,雖然我們都是長居於此,可我們的心卻是永遠都屬於東亞,都願為大東亞共榮誓死效力……”
說著村口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