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還要過得去。
“你不用客氣。對了,你和曉琳之間是怎麼回事?”他又突然將話題轉到這個事情上來。
“白書記,這件事你可能有些誤會,我和曉琳只是普通朋友,或者說只是工作上的朋友,她和你說的時候可能有些撒氣的成份,你千萬不要當真,”我覺得這個事情還是要解釋清楚。
“是嗎?”他注視著我,似乎不是很相信,“其實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願意多說,自己喜歡怎樣就怎樣,你們應該有這種自由。我就是怕曉琳這丫頭有時候說話不注意,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這個老白說話真是狡猾,說到最後還是怕我對她女兒有企圖。
“呵呵,白書記,這點請你放心,我能把握得非常好,”我笑著說道,這個老白說話雖然有水平,但是太小看我陳某人了。
“今天下午我和趙市長談了一些事情,其中有些內容涉及到你,”他又將話題轉移到這上來,不知道這個老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接著繼續說道,“雲夢山莊的事情確實有些問題,但是畢竟過去了,以往的哪個國企改制不存在一點問題?我們要都查一查,明山市就沒有好人了。”
我還沒有完全明白白少卿的意思,只是看著他,仔細聽著沒有做聲。“雲夢山莊的事情涉及到趙市長的兒子趙志強,如果真查起來,趙志強肯定存在一些問題,但是敢說不會牽扯到趙市長,這樣對他影響很不好嗎,他畢竟代表著市裡,”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影響到趙市長,進而影響我們整個明山市的班子形象。再說趙志強本身就不是什麼大問題,這幾年他的雲夢山莊做的貢獻,早就超過幾千萬了,我們再為那點錢去糾纏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你作為一個律師,想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我能夠理解。但有些事情不僅僅要講法律,還要講政治,要從維護明山市的穩定大局出發。我們寧願損失一點錢,換取明山穩定的環境,贏取更快的發展,”他講起話來還真的很有一套。
“邵劍波的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他的工作能力我是知道的,但是在對待你這個問題上,他做得有些欠妥。作為一個部門一把手,要有嚴格的組織紀律性。出現問題不能越過市裡直接向省裡反映,哪還要我們市委幹什麼?”他又說起邵劍波的事情。對於剛才雲夢山莊的事情我不想做什麼評述,因為這事已經和我沒有多少關係,具體怎麼處理是他們市委市政府的事情。但是對於邵劍波的事情,我還是要好好跟他說說。
“白書記,邵局長這個事情比較特殊,因為涉及到司法辦案,如果反映到我們市委,市委出面干涉總是不大好,肯定有人說市委妨礙司法獨立,”我解釋道。
“什麼妨礙司法獨立?他市檢察院就不接受明山市委的領導?他餘明宜這個檢察長不是我們明山市人大選出來的?!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內部消化,明山市解決不了,你再向省裡反映也不遲嗎,邵劍波這種行為屬於典型的無組織無紀律!”白少卿很嚴厲的說道。
“白書記,你言重了。邵劍波這麼做其實都是為了我,為了明山市的律師。因為過去司法機關侵犯律師權益的事情發生得太多了,如果再不出面阻止只會越來越嚴重。他行為即使有些缺陷,直接拿掉他的局長職務是不是有些過於嚴厲?”我說道。
“按照黨的組織紀律,這個處理一點都不嚴厲。考慮到邵劍波平時工作表現還不錯,下午我就和趙市長商量了一下,給他個記大過處分算了,”他說道。這麼說邵劍波不用離開司法局了,但是一生都要背上這個記大過的處分了。
他所說的和趙市長“商量” ,肯定不會是一般的商量,兩人肯定有嚴重的分歧甚至激烈的爭吵,到最後不得不達成妥協。只不過對於雲夢山莊的事情不知道他們爭執妥協的結果是什麼,白少卿並沒有告訴我。
正在這時,他面前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看號碼,看了看號碼對我說道,“你稍等,我接個電話。”說完,拿著手機到客廳旁邊一個房間了。我無事可幹,端起白曉琳給我倒的茶水喝了一口,一喝水不要緊,感覺有些內急。
我看了看他們家衛生間就在一樓客廳旁,就起身到衛生間方便去了。他家衛生間裝修得比較考究,領導家就是不一樣,估計不用花錢就有人給你一切整治好,而且還都是最好的材料。我開啟洗手檯的龍頭,衝了衝手,一抬眼看見了一個剃鬚刀,牌子印著“Braun” ,有點似曾相識。
我回到客廳時,白少卿已經打完電話坐回沙發上了,“對不起,白書記,我上了一下洗手間。”白少卿並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