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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

上杉入院至今,哲也完全沒有來探視,連電話也沒有半通,反倒是稻葉瞞著哲也來過一次。上杉知道哲也今次是真的生氣,故儘管孝太郎力阻,他還是決定立即去找哲也賠不是。

「你好了才去吧!醫生說不可以亂動的!」孝太郎勸道。

「不,現在去會好點!我現在仍有傷在身,哲也總不會真的揍我吧?就算會,也會手下留情的……唉……希望會吧!」

孝太郎已知上杉當天硬把稻葉帶來,哲也因而翻臉,此事雖然與他無關,但卻因他而起,如果上杉真的被揍……曾領教哲也重拳的他已不敢再想下去了。

「要是會被揍就更加去不得!」

「這是苦肉計啦!而且這是我不對,要是他揍我能出氣,我也不介意被他揍啦!」

「這……你捱得住嗎?」

「太郎,我好開心,你真關心我!」上杉一臉陶醉地說:「放心吧!你老公我一定死不了的。」

「我懶得理你!」

「嘖,是你說要一輩子照顧我的。」

「照顧是照顧,什麼老公老婆的亂叫一通,你惡不噁心啊?而且,你也快好了吧?好了就不用我照顧!」

「你是想食言嗎?唉,醫生說我這種情況叫『心理障礙機能喪失綜合症』,這可是絕症耶,沒得醫的,就算傷好了,心理障礙一天不除,還是會出問題,這樣麻煩的病……難怪你會想溜掉。」上杉垂頭喪氣。

孝太郎也看過報告,上面的確是這樣寫的。

「我不會溜掉,只是你不可以拿我開玩笑,而且,你越是亂叫,同事就越覺好玩。好啦!你不是要去見小松崎副局長嗎?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事情由我而起,要捱揍也少不了我!」

「太郎,我……我愛死了你,只有你肯和我同甘共苦,不枉我被打成這樣。」

「得了,肉麻死啦!」

兩人一起出門,前赴小松崎家,稻葉的訊息準確,哲也今天真的在家。

稻葉招呼二人進門,並吩咐中川奉茶,上杉一進客廳便和哲也打招呼,可哲也餘怒未息,對他們視而不見,一句話也不說,完全把他們當作透明。

「哲也,我今天來是要謝罪的,我連累稻葉受驚,請你原諒我!」上杉認真地說。

哲也破口大罵,甚至下逐客令還好,但他只坐在客廳看報紙,連半絲反應也沒有。完全無視並非好兆頭,上杉心知糟極,他從未見過哲也生這麼大的氣。

「小松崎副局長,這次的事完全是我不好,上杉前輩只是想救我,求求你,不要生他的氣,要氣氣我就好!」孝太郎插嘴。

哲也仍沒有反應。

「哥哥,剛志哥也是救人心切才會這樣做的,他們真心相愛,你不要生氣嘛!」

稻葉的話令沉重的氣氛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本來還愁眉深鎖的孝太郎聞言大吃一驚:「我……我……我……」

稻葉見狀立即笑著給他一個「我明白的」的眼色。

孝太郎感到呼吸困難,想分辯什麼又說不出,嘴巴一張一合的,像剛給捉上岸的魚。稻葉怎知他和上杉的事?

「阿葉,你誤會了,我和上杉……我們……我們……」

「我知道,你和剛志哥……嘻嘻……已經『成雙成對』了,阿孝,你真幸福!」

「下,不是的,你……你搞錯了!」孝太郎急得有點語無倫次。

「我沒有搞錯,剛志哥那麼愛你,你好應該向他表白,如果連一句『我愛你』也不肯說,就太過份了。」

「對啊!太郎,我愛死了你,你就坦白點吧!」上杉用沒受傷的手摟住孝太郎的腰。

「你想連這隻手也被打斷嗎?」孝太郎大叫:「你……你這……居然對阿葉說出這種話!」

「哪種話啊?」上杉淡淡道:「我又沒告訴他你……啊!」

孝太郎用力踏了上杉的腳一下,上杉痛叫。本來一副撲克臉的哲也,似乎也被這場鬧劇吸引,他稍為抬起頭來,看著這對活寶。

「哲也,我和太郎心心相印,我不能失去他,這次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孝太郎想反駁,但在這關鍵時刻又不敢打斷兩人的交談,直感尷尬不已。

「哥哥,剛志哥已向你道歉了,算了吧!反正我連頭髮都沒少一條。」

哲也眯起眼睛,嘴角上揚,冷冷道:「這混蛋一再為我惹麻煩,我要是這樣就算,豈非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