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的和凌徵音是相同的，傅青琅自然不會不同意，她點頭後就發現自己的腦海中似乎多了些什麼，卻又無跡可尋，無法辨析。

“我已把一些東西傳授於你，不過若你違背了承諾，世界法則不會放過你的。”男聲漸漸低了下去，最終歸於虛無。

世界法則，傅青琅曾經聽凌徵音說過，像契約和誓言，都是透過它來執行的，譬如她和凌徵音之間的扈從契約。雖然就此背上了個不算包袱的包袱有些不爽，但是看在這個戰神送給自己不少好處的份上，她也就不計較了。傅青琅有預感，離開這裡後，離最後的決戰就不遠了，而所有的謎底也將被揭開。

走出最後一關後，傅青琅最先看到的是癱倒在地上的狐女，沒過多久，卡洛斯和伊諾也出現了，四人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後便紛紛坐下休息了，而其他三人卻是過了許久才一一現身。

“你們情況如何？”傅青琅笑嘻嘻地看著精神頗為萎靡的三人，關切地問道。

狐女在第七級失敗，卡洛斯在八級失敗，而伊諾卻是沒有透過最後一關，剩下的三人都是全數透過。沒有全部透過的人得到的好處要少了不少，傅青琅雖然覺得可惜，卻也沒說什麼，畢竟大家都已經盡力了。

斬月回答了傅青琅後便徑直走向了伊諾，把臉色蒼白的她攬在懷中。司雲也坐到了卡洛斯的身邊。至於凌徵音則是面色柔和地看著傅青琅，眼中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她一開始以為自己會過不去的。

彷彿回到了千年前，她還是那個冷情寡言的法神，那個幻境似乎將心中的負面之情放大了無數倍，面對著曾經最親密的戰友，即便知道他們之中大多數還是正直的，可她還是控制不了地向他們發動了攻擊。一個原因便是深藏在心底的執念，另一個原因大概是因為她最近進階太快，境界隱隱有些不穩吧，畢竟前世是前世，這一世的她，不過是從頭修煉起的普通人罷了，前世的經驗固然帶給了她極大的好處，可也因此埋下了一定的隱患。

幻境中人的實力自是不如真人的，可是以一對九，也不是容易的事。與前世戰友的對峙中，凌徵音越來越浮躁，她沒有發現，自己釋放出的冰錐雜亂無章，完全沒有她往日淡定沉穩的風格。

直到她看見了傅青琅。

她自己被九人團團圍住，即便是與她關係最好的容亦都是面目猙獰，她不得不下狠手。在九個與自己實力相差無幾的人的圍攻下，她的精神力很快就耗盡了，她看見幾柄長劍朝她刺來，也看見幾道魔法向她攻來，可是她已經無法支起冰盾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鬥氣和魔法淹沒。

可就在這時，傅青琅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她緊緊地抱住了她，臉上露出的溫暖笑容一如初見，就連那種安全感，也與她們的初次相遇那樣相似。她忽地放棄了所有抵抗，放軟了身子，任由自己倚靠在傅青琅的懷中，嘴角的淺淡笑容美得讓天地失色，即便是那些璀璨絢麗卻極度危險的攻擊也無法掩蓋。

就在那些招式快要擊中她們時，一切都恢復了平靜，而她也遇見了曾經的戰友，只不過這場時隔千年的對話並未持續太長時間，也沒有為她帶來什麼特別的訊息，唯一的意義就是讓他們知道了她現在過得很好吧。

“阿音，為什麼這麼開心？”傅青琅抱著凌徵音坐在一旁，低聲說道，如果不是夠熟悉的人，一定不會發現凌徵音臉上甚不明顯的笑意，可她們兩個心意相通，怎麼會不瞭解？

凌徵音靠在她肩上，仰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嘴角，看到傅青琅眼中的驚訝後才微微垂眸：“青琅，我想，我要謝謝你。”

“嗯？”傅青琅不解地攬住了她的肩，凌徵音主動的情況極其少見，每次都是在她心情有波動時才會這樣，可是這回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凌徵音搖搖頭沒有說話，傅青琅便也沒繼續問下去，她右手微微下落，握住了對方的手，左手輕輕穿過她的髮絲，手背貼上了她的臉頰，不帶一絲邪念地摩挲著，這樣親近又不過度的親密是兩個人都喜歡的，其他人很識趣地各做各的，並未來打擾這難得的一刻。

眼見其他人都是轉了方向坐著，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傅青琅狡黠一笑，背靠著她的凌徵音沒有發現，從來不防備傅青琅的她感覺到對方的手緩緩移到了她的腹部，卻也沒有多想，只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摟抱。

可傅青琅卻是迅速伸出另一隻手抵住了她的臀部，將她整個人都轉了個方向，兩人四目相對，一個眼中滿是得意，另一個卻是無奈與寵溺，這一招也是傅青琅慣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