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混合的藥材相合,以期藥力得到最大的發揮。
這些只是大概的說法罷了,實際上每種手法還能分為很多種小項,複雜繁冗不言而喻。
現在的煉藥師雖然依舊統稱為丹師,但是事實上煉丹的方法在初耀時代過後便失傳了,所以現在的丹師只能說是藥劑師。藥劑的效力比不上丹藥,一是現在的手法雖多,卻已經不包括傳統丹師的絕妙手法了,無論是雜質的去除還是不同藥材的混合,都不能算是很成功;二是因為現在煉藥時大多喜歡新增各種中和劑,這雖然保證了煉藥的成功率,卻也使藥性得不到徹底的發揮。
當初入學考核時為了節省時間,藥材都是已經準備好了的,省卻了“碎”這一步驟,而且通絡丸身為最低等的藥物,所需要的藥材只有兩味,只要混合便行。當然隨便混合也不會輕易成功,還是需要一些小技巧的,她那時真的是全憑運氣了。
其實丹院老師上課時教授手法時,只是口述一下技巧並且當場演示一番,能否理解只能靠個人的理解力了。傅青琅自認為挺聰明的,但仍是需要去丹室嘗試無數次,才能堪堪掌握一些基本的手法。
一晃傅青琅已經在索蘭學院呆了三個月了,她已經憑著煉製出的通絡丸所賣的錢還清了賒欠的學費。她與凌徵音的交流不能算多,因為兩人只有夜間時才一起呆在寢室,但是那時候她們一個在冥想,另一個在運轉體內暖流,也搭不上話。
在傅青琅的不懈努力下,她體內的暖流日益壯大,近日裡似乎進入了瓶頸,無論她如何運轉也沒什麼進步了,有些焦灼的她只能去圖書館查閱武者的修煉方法了。想來一法通則百法通,雖然她練的不是鬥氣,但是兩者總有相通之處。
傅青琅身為丹院的學生,所看到的修煉手冊只是最初級的,但是這本書也不薄,她索性外借了,打算回寢室看。但是實在沒忍住突破的誘惑,竟然一路走一路看了起來,書上說修煉者修煉到了某個瓶頸,便會嘗試著衝破體內的竅穴。武者與魔法師所需突破的竅穴又有不同,正在她看得入迷時,耳邊卻傳來了一個囂張的聲音:“好啊,找到這傢伙了!”
她合起書,轉過頭去,只覺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待到掃視到他胸口繡著的標誌後,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兩個月前攔住她去路的人。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情況有些不妙啊,那人的身邊居然還有七個幫手。
“嘿,這回非要叫你好看!我艾格里是那麼好欺負的?”領頭的便是那個蒼白臉男,他手一揮,便有三個人移到了傅青琅的身後截住了她的去路。一戰不可避免了。腦中思索著對敵之法,傅青琅完全不敢鬆懈,這群人裡面可是有二年級的人的。
現在傅青琅的前方是三個見習武士和一個初級武士,身後是兩個見習武士和一個初級魔法師,對於那幾個見習武士,她並不在意,但是兩個初級的人給她的壓力很大,特別是遠端的魔法師,如果給他機會把咒語吟誦出來,傅青琅不覺得自己能撐得住,所以她的第一目標便是魔法師。可惜不等她出手,兩個見習武士便已經將魔法師保護了起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就在傅青琅決定背水一戰的時候,一個冰涼的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蒼白男艾格里慌忙一看,卻是笑了起來:“醜女,居然還敢出現!正好將你們兩個一網打盡!”
凌徵音對他沒什麼印象,但還是能從他的衣服上判斷出其身份,看來是自己給傅青琅帶來了麻煩。她緩緩地走到傅青琅身邊,從頭到腳將她掃視了一遍,見沒受傷,便望向了艾格里,眼神中的肅殺讓他的臉色愈加蒼白了,不過想到自己這邊可是有八個人呢,就又自信起來:“看什麼看,醜女!”
還沒有人敢對自己如此不敬呢,凌徵音的神色越發冰冷。傅青琅見狀,擋在了她的身前,低聲道:“你來幹嘛?趕緊走吧。”雖然凌徵音修煉很是刻苦,可是她不覺得一個見習法徒能擋得住這麼多人,她自己便也罷了,反正皮糙肉厚的,可是凌徵音是魔法師,體質孱弱,若是受傷,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何況她在身旁的話,自己可能會分心。
凌徵音涼涼地瞥了她一眼,口裡唸了幾個音節後素手一揮,一道冰箭便直接射往那個初級魔法師,速度之快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直到魔法師的慘叫聲響起,所有人才開始有了動作。既然魔法師已經廢了,那兩個見習武士便棄了他,欺身上前,而那個實力最高的初級武士也是向這邊襲來。傅青琅猶豫了一下,沒去管身後,左腳向前跨了一步,與初級武士雙拳相交,由於時間倉促,她沒來得及將全部暖流驅使到手上,所以手臂被震得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