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大夫們在最短的時間內被帶到,晴暄同大夫一起研究這毒的毒性,沈蒼瀾的床邊頓時被圍滿,羽君有些失神的退出來,在這裡沒有她可以做的事情……
縱然晴暄對大夫大約說明了妤婕用毒的特點,仍舊找不出解毒的方法,堪堪吊著沈蒼瀾的半條命,他時而清醒時而昏迷,高熱不退。如今姝嫻也逃掉了,翠翠和孟伯忙裡忙外,已經是人仰馬翻。沈蒼瀾在偶爾醒來的時候,似乎認出了晴暄,並無責問,只低喃道:“無雙姑娘……可以讓我見見她嗎……”
晴暄略一遲疑,點了頭,轉身出去。
“無雙……他要見你。”
門外站立的人遠遠望著廢園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好似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的遙遠。
她轉回頭,默然與他擦肩而過,走進屋內。
站在床前看了他片刻,羽君坐下來,握住他的手,上面滾熱的溫度傳遞過來,她輕喚道:“蒼瀾。”
沈蒼瀾的神志再次開始迷糊,下意識的反握住她的手,握得緊緊地,喃喃著:“不管你究竟是誰……留下來……別再離開了……”
羽君並未回答他,只所答非問地輕輕道:“沒事的,別擔心,會醫好的……”見著沈蒼瀾再次睡去,她輕輕抽出了自己的手,離開房間。
“玉貂……”
一直守在不遠處的玉貂走過來,她吩咐道:“動用所有關係,全力尋找魚肉郎中孟荷,我要在最短時間內見到他的人。”
孟荷,臧雲山莊孟三公子,江湖人稱魚肉郎中。目前正在尋訪天下名醫的漫漫路途中。
當幾個黑衣人找上他的時候,他正在一個深山腳下的偏僻村子裡,跟那裡一個據說識得不少偏方草藥的土郎中一起在山腰上刨雪底下某種不知名植物的根。
他穿著臃腫的破棉襖揹著簍子挽著袖子一身灰塵泥巴刨得正歡,突然面前落下三條人影,不由分說套上麻袋扛起來就飛走了,一旁的老郎中慢吞吞的轉頭看了一眼突然間空蕩的地方,吸了吸被寒風凍紅的鼻子,又慢慢低下頭去沉默的刨……
所以當暗線“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那個不斷扭動還嗚嗚響個不停的麻袋擱在“湘無雙”面前,她揉了揉額頭,問:“這是什麼?”
一旁香珠兒欠了欠身子,“回姑娘,您要找的人。”
羽君再次去看那團麻袋,“怎麼弄成這樣?”
“許是吩咐得太急,下面的人不知身份只當作尋常獵物給綁來了。”
羽君乾笑了一下,命人趕緊鬆開,一見著裡面的人,又傻眼了。“這誰?”
“您要找的人。”
“孟荷?”
“是。”
“臧雲山莊的三公子?”
“是。”
羽君便笑了,對著一身髒亂不堪滿是泥土的破棉襖活像個貧苦農的孟荷笑得無比燦爛,“孟三公子還真是永遠都這麼出人意料……”
嘴巴剛剛恢復了自由的孟荷便對著眼前冷豔無雙的美麗女子抱怨地反問道:“你誰啊!?抓我幹嘛!”
羽君撇撇嘴作了個手勢,“送沈蒼瀾那邊去。”
剛從麻袋裡解脫出來但依然沒有鬆綁的孟荷便被兩個人再次扛起來,不理會抗議直接抬走。
羽君看著他離去,笑了笑,突然全身一軟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從看到孟荷那張毫無緊張感的臉那一瞬間,整個人,徹底放鬆下來……
孟荷回來了……蒼瀾一定沒事的……
幸好找到了他,幸好……她捂住嘴巴,止得住聲音,卻止不住眼淚……
孟荷沒想到過自己身無長物孑然一身出門學醫竟然也會被綁,硬把他套進麻袋行車坐船趕了三天的路,然後匆匆丟進某個房間有人塞了個半死不活的人給他硬逼著他醫。
Yi~~這人瞅著真眼熟……
“這位公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晴暄的臉黑了一下……
Xia~~這病人瞅著更眼熟……越看越……嗯……
嗯……那個,真的很像是吧……||||
沈蒼瀾的命是保住了,只是仍舊很虛弱。睜開眼睛看到床邊的人時他感到些恍惚,髒兮兮的臉,兩夜未睡有些鬍子拉碴,還有來不及換下的土布舊衣衫……他虛弱的聲音幾乎是脫口而出:“這位公子好生眼熟……”
晴暄再次黑線……||||
看到孟荷就容易讓人想起阿貓,傻到一堆去了……
綠綠端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