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虞子痕答得飛快,並無絲毫猶豫。
「既然不是,那就回來。」邢春說罷,用力一收手。
虞子痕始料未及,一下子被拽了過去,整個人跌倒在邢春身上。抬起頭時,眼睛下方,正是邢春那張笑著的臉,笑得無辜。
無辜?……好個無辜。
隱約閃爍起來的眼眸,沈沈地瞪著那張臉,片刻之後,伸出手去,將那瘦削的下巴收入掌中。
依舊掛著無辜表情的面容上,一閃而過的錯愕,並未從虞子痕眼底錯漏。
嘴角不覺輕輕一挑,一抹深邃正如此時的月暈般優雅,在唇邊盪漾開來。
「邢春,你是當真認為,月亮會令人變得不對勁?」他低沈道。
「唔……」
邢春還是笑,笑得越發燦爛,一雙細長的眼幾乎眯成了月牙。
「瞧現下的你,我似乎更加不能不這樣以為了,你說是不是?」語畢,指尖似有意無意地,掠過那隻扣著自己下巴的手。
「所以……」
虞子痕眯起眼,深邃異常,「你現在並不是正經與我說話,而是在月亮之下不知所以的……戲弄我麼?」
「哎呀,被看出來了。」
邢春終於鬆開手,咋了咋舌,搖頭道,「不要生氣。所以說麼,就是月亮不好,害我一時不知所以呢……」
「……」
聞得他如此「坦言」,虞子痕卻反而蹙起了眉。
方才那一刻在胸口裡凝集的莫名情緒,無論是柔軟的堅硬的、模糊的尖銳的、流動的沈浮的,不知為何都有些空落起來。
他閉了閉眼,無法解釋這些情緒的來去何由。
深深地望了邢春半晌,望著那依舊無辜的笑容,忽然不知是無奈還是別的什麼,虞子痕撇了撇唇角,低低道:「你啊……就不要將你的玩興歸罪到月亮頭上了。」
說罷也鬆開了扣在邢春下巴的手,從他身上翻下來,回到先前躺著的位置,重新躺了下去。
「呵呵。」邢春撓頭,「抱歉抱歉,我似乎是稍微有些玩過頭了。」
「你這個人,就如此喜歡玩麼?」
說著,虞子痕稍稍一頓,按住了額頭,「我看就連那次去往靜水求援的時候,你也根本是當作是去玩了吧。你是不是將身邊任何人任何事,都視為了可以玩的物件?」
「這倒不是。只不過,有些時候,事情本身已夠沈悶,若不努力讓自己輕鬆一些,便真的會喘不過氣來了。」
邢春依舊是一派輕鬆口氣。不過當虞子痕蹙起眉轉過頭來的時候,恰恰捕捉到了,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認真。認真得,竟彷佛有些沈重。
虞子痕不禁一愣,就此緘默。
雖說兩人接觸時間不長,要說了解,自然是算不上的。但是偶爾,虞子痕會覺得,邢春這個人,所擁有的,恐怕並不是像現在看來這麼輕鬆自在的過去。
對於這過去,並非完全沒有好奇。只是,既已過去,又何必追尋。
「倒是子痕,你呀……」
邢春驀地轉了口,笑著看過來,「你就是太正經了,從來不會說笑。若是一直陪著你這麼正經,太累人了。」
「所以?」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