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充滿乳香的懷抱中頑皮撒嬌,也曾在少年是嫌她喋喋不休,也曾在青春叛逆期時一度想離開家貿然闖世界。可是母親都以無量的寬厚和包容把他頑劣的小鹿一樣的張揚霸道收斂感化了,才成就了今天這個溫厚穩健的年輕人。
可是母親在哪裡呢?
他真想仰天大哭:媽媽!你在天堂還好嗎?
[第 6 卷] 善與惡,罪與罰(網路版) 對母親的思念,勾起了對殘害親人的兇手的仇恨。什麼動機會讓人放棄親情,會讓人出賣靈魂?他真想當面質問安卜泰,為什麼會對母親下毒手?在一種愛恨交織的情緒下,他感到胸悶,眉頭緊鎖,雙拳緊握,一股怒火憋在心口就要噴薄而出……
狄珞的叫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你現在去睡覺,我來值夜,別再捅婁子了。”
明陽不服氣:“你幹嗎對我擺臉色,我做錯了什麼?”他很想說:犯不著為了敵人陣營裡的女人和兄弟鬧不痛快。可是看到狄珞冷峻的臉色,又把話收了回去。
他徑自鑽進帳篷,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另一個帳篷裡的身影:那女人已經回去睡了。他這一晚上做的都是徒勞,根本沒從她嘴裡套出任何話。
那小鬼沒有跟進狄明陽的帳篷,他在離他們十幾米遠的地方蹲著,顯然他有些怕火。狄珞在火堆旁邊坐下,拿出短匕首在削一根樹枝。他看不見那小鬼,小鬼卻一直睜大了眼睛注視著他……
狄珞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他也想探知安卜泰那邊的訊息,所以想是不是時候對這個假的“若惜”使用催眠術。他一直在等待機會,要讓“她”對他完全放下警惕之心,或者是在她意識最薄弱的時候,才能催眠她。否則,只會弄巧成拙,還會引起她的警覺。
我在阿元的幫助下,撬開了關我的房門,這對他們這類在“江湖”上混飯吃的人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摸到藏軍火的庫房裡去,實在是不易,要經過一個兩百米寬的空場地,遇見巡哨的人就好比撞上了電蠅拍的昆蟲,根本無處可逃。
“我該怎麼做啊?”我問阿元。可是我的肚子在這裡時候叫個不停,雙腳也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我怎麼了?好像全身要虛脫了一樣無力……”
“還問我怎麼了?你自己都感覺不到嗎?你這是虛脫症狀……你多久沒吃東西了?”阿元湊近了看我,他那雙空洞的黑眼睛裡竟然有些關心我的擔憂。
我想一個鬼魅和人的友誼是可以建立的吧?
狄明陽說過,鬼魅中也有善良的,現在這軍火窩裡的鬼魅,索然他生前做過有違善良道義的事情,可是他的本性是善良的,現在他不就是在把她當作朋友一樣幫助嗎?
“我……我不記得了,好像有兩天了吧!”我摸摸自己的肚子,現在癟得能塞的下一個橘子。“中間我吃過一個乾麵包……”我努力想一想,腦袋似乎也混沌了,記憶減退了很多……
“哼!這幫人!真是禽獸……我當初送貨時,他們就一天一夜沒給我吃東西,為的就是在我肚子裡放貨……”
“別說……”我急忙制止阿元的義憤填膺,忍不住又要嘔吐起來……
他便對那事閉了口:“你緩一緩吧!我再想想辦法!”
“阿元,你對武器熟悉嗎?”我望著遠處的軍火庫房,悠悠的說。
“切!我在這兒混的時間也不短,怎麼會不熟悉,每次擦槍保養的時候我都在,那些槍我都摸過多少回了,怎麼會不瞭解?跟自己腳趾頭似的,要多清楚有多清楚……”
我看見他洋洋得意的模樣,頓時有了精神:“阿元,你幫我,我們去軍火庫,你幫我把安卜泰現存的武器毀了。”
“毀……了?”他一怔,“你想怎麼做?”
[第 6 卷] 決不退縮(網路版) “毀了……那些武器啊!”我現在只能這麼想,安卜泰少了那些殺人的武器,是不是對大森林他們的威脅就降低了?
“你想得還真是天真哦!”他撇撇嘴,“外面那些哨兵可都是人人手中有武器的,你毀了貨艙裡的存貨,那些他們手上拿的你怎麼毀掉啊?”他看透了我的心思,“我知道你這丫頭片子心裡想的什麼,你才不甘心等死,你是在等來救你的人吧?”
我瞪大了眼睛閉緊了嘴巴。
“你看你,跟我還保密什麼?我是鬼,除了你別人也看不見我聽不見我,你還怕我跟誰說去嗎?”他滿不在乎的咧大了嘴巴看著我笑。
我頓時輕鬆了很多,對啊!我跟他緊張什麼?跟鬼做朋友似乎比跟人做朋友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