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今兒晚上的戲好看嗎?”雪梨用一條胳膊支撐起腦袋,側臥著,挑釁的眼光看我。
“……”我無語,又驚愕。
她噗嗤一聲笑了:“草垛子上。”
我驚得差點從炕上跌下去,耳根子又漲紅了:“你……你知道我在……還和他……”我說不下去了,臉燙的發燒。
“哼!”她滿不在乎的冷笑,“知道!怎麼會不知道?我故意的。”
“啊?”我的頭“嗡”的一聲膨脹了,像是有一道悶雷在頭頂炸開了花。
“我跟著你去的草垛子,看見你坐那發呆,才故意帶了索海過去。”她瞪大了眼睛,譏笑的看著我,“我就是要讓你親眼看看——索海是怎麼愛我的!我要讓你看得真真的,讓你……”
“不!我不要聽!”我捂著耳朵逃下了炕,“不要聽!你好可怕!”跑出了院子,外面漆黑一片,我突然感覺到恐懼。夏天的夜晚,我卻覺得寒冷像漲潮一樣沁溼全身。
“誰在那裡?”一道直直的光束從手電筒裡發出,照到了我身上。
我渾身打了個寒戰,汗毛孔都立了起來。“我!”我怯生生的應道。順著手指縫擋著光看去,我看到了一張熟悉且討厭的面孔。
是他——村裡有名的混混。大名叫黑熊,小名叫二匣子。一身的橫肉黑的發亮,兩條膀子粗的能夾起牛。二匣子比我年長兩歲,不學無術,在家裡呆不住,三年前非要嚷嚷著進城裡打工。但是文化水平低,在建築工地混了三年拉板磚的飯吃。
他……怎麼回來了?
第 29 章 二匣子
“二匣子?”我的臉僵硬的像被霜打了一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嘿嘿!今兒夜裡的車,剛到家。”他嘿嘿笑著就衝我走了過來,手電筒還繼續打著我,“我當是誰呢!若惜啊!幾年沒見,你可是越來越水靈了。”
他一往我這邊走,我就心裡發怵。小時候他就混,總是帶著一幫野小子掀我的裙子,揪我的內褲。我怕極了他,從小就喊他“臭流氓”。
二匣子離我越來越近了,我兩腿發麻杵在那兒,不知是進是退。抬頭撞見了他的目光,那雙賊溜溜的綠豆眼把我從上到下瞟了個遍,就像在我身上摸了一把。我難受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忽然,二匣子的眼睛就有火苗子鑽了出來,“噌噌噌”的燒著了眉毛。那滴著火油的眼睛放出了狼一樣的綠光,舔著慾望的獠牙。
我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兩隻腳沒知覺的往後挪。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頓時驚的腦袋發木。平日裡穿著長褲長衫不覺得什麼,可是現在——剛才衝動的跑了出來,自己身上只有短打的背心剛剛蓋過屁股。我的平坦的乳房被雪梨戲弄的“腫”了起來,兩個初出茅廬的乳頭竟然還把背心頂出了兩個鼓鼓的點兒。兩條修長的大白腿在月光下發出不要命的光澤,看上去比青瓷還要細膩光滑。
二匣子的喉頭在蠕動,他的兩眼死死的盯著我的大腿根部,就好像用淫穢的眼神劈開了我的身體深處。
我“哇”的一聲驚叫,轉身飛也似的逃掉了。甩下沒緩過神來的二匣子,傻愣著立在原地。
我慌亂的衝回院子,一腳踩上了看門“大黑”的狗尾巴。它咆哮著暴跳了起來。我驚了,又傻了,再抬起頭,看見了一院子的人。他們都穿著三角褲光著上身慌亂的跳出了屋,一樣驚訝的看著我
我第 30 章 蒜坨
海哥哥詫異的看我:“若惜,你怎麼了?”
我難堪的要命,咬著牙關說:“沒事,我起夜上茅房,不小心踩到了狗尾巴。”說罷,低著頭,頂著眾人的目光逃回了裡屋。
我關上門,跌坐到門墩上,咬著手背嗚咽了起來。雪梨白了我一眼,轉過頭睡去。
夜,靜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來,給他們做早飯。其實不用忙活什麼,海哥哥他們一行五個人,我煮了大鍋的粥,用棒子麵攤了餅,從窯子裡抱了兩個小菜罈子出來。
“這是什麼?”他們都好奇的伸直了脖子。
“我奶奶醃的糖蒜和洋姜,給你們嚐嚐地道的鄉下味兒。”我笑著,認真的分菜,不敢抬頭看海哥哥。
他卻還是看到了我的眼睛:“若惜,你怎么了?眼睛那麼紅?”說著,海哥哥伸出手來要碰我的眼睛。
我一驚,連忙往後閃,避開了海哥哥的手,卻碰到了雪梨的目光。她冷冷的斜著眼,帶著怨恨的眼神看我。“沒事,晚上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