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也不妨。我辛苦經營至今,若還需去經受什麼聚散無常,這個皇帝也委實當得無趣了。”
話音未落,唇已被暖暖地銜住,有柔軟的舌尖探入,魅惑般的荼蘼甜香便愈發濃郁,漸蓋住了周圍花草的清芬。
他沒忘記上次吃的虧,料著光天白日之下她未必敢怎樣,只在纏綿一陣後低低警告:“別再亂打主意!小心讓你明天起不了床,以後再也不帶你出宮!”
可淺媚嗤笑:“你怕了?”
“嗯?”
“嗯,算是我怕了吧!”
她抱緊他,看著荷葉下質疑的雙眸,又去親吻他。
待他在飄飄欲醉的愉悅裡快要忘記探究她含義模糊的回答後,她道:“我怕把美男子害成病西施,既不好看,又不好玩。”
又纏綿了片刻,唐天霄才恍惚覺出,她的話裡有話。
他居然讓這個本該被他玩弄於掌心的小姑娘調戲了!
雖然這次沒人作弄,兩人上岸後唐天霄還是有些不適,只是再不肯讓可淺媚有機會嘲笑,強撐著繼續陪她遊玩。
可淺媚見他臉色有點發白,到底心疼,早早拉了他走回別院休息,一路和他計議道:“這裡地方小,也看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們仍去荊山吧?不然去梅山或香山,去打幾隻狍子也好呀!”
唐天霄道:“人太少,打獵沒什麼趣兒。”
可淺媚道:“你令人進城,悄悄兒把莊大哥和唐二哥叫出來,不就熱鬧了?”
唐天霄不答,隨手從路旁摘了朵木槿花簪到她髮際,笑道:“穿著淡色衣裳,戴朵豔色的花兒,整個人都似精神不少。”
“是嗎?”
可淺媚便知他是不願意,故意岔開了話頭,心下有些失望,只不敢流露出來。
提到荊山,唐天霄放緩了腳步,落到後面問稍遠處跟著的卓銳:“瑞都那裡,有沒有異常?”
卓銳低聲答道:“相國寺有七公公在,外人進不了皇上和淑妃靜修的精舍,應是無礙。自皇上在那酒樓故意說了要去荊山,便有專人監視著酒樓裡的可疑人等。其中那個道士在大街上擺了半天攤,傍晚時被成安侯府的轎子接走了。”
“天祺?”唐天霄皺眉。
“是。暗衛不敢驚擾成安侯,因此只在府外守著。據說今天並沒有出來。荊山那裡則多了些外地商旅,行跡有些可疑,因怕打草驚蛇,一時未敢驚動。”
唐天霄點頭,“監視著罷,記得行事謹慎。”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