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我們估計再也找不到這個人。而他肯定已經知道聯盟差不多被我們瓦解,隱藏在什麼地方等候東山再起,或者積蓄力量準備找我們康氏報仇,想到這個我就很頭痛。”
康勁抬手摸了摸眉頭,嘿嘿一笑,故意寬父親的心:“如果他自投羅網那是最好不過,但我擔心他當縮頭烏龜,從此不再出現,那就只好便宜他了。”
“不知道,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康瞿顯然不像康勁這般輕鬆,他帶著擔憂吩咐康勁好好休息,回到自己的書房,繼續去處理龐大的家族事業。
看著父親有些龍鍾的背影,康勁第一次覺得自己拋開家族事業、一心想過自由冒險的刺激生活是不是太自私?畢竟自己是獨子,一直生活在錦衣玉食之中,而這一切都是父母提供,長到這麼大,除了讓他們擔心之外,從來沒有為他們分過任何憂。而且就算自己在外面闖出天大名聲,其實也離不開父母的支援和他們堅強的後盾——沒有康氏研究所和父親的幫助,僅僅以他個人力量,拿這次對付聯盟的事來說,他覺得根本毫無勝算。
他取過床頭櫃上的通訊器,按下了按鈕。趁著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他想跟顓頊商量一下。
顓頊的聲音在身旁響起——整個城堡本來也由顓頊控制,牆壁裡隱藏著許多揚聲器及接收器,只要康勁需要,隨時可以跟顓頊說話。
“恭喜康復,你小子這回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至於這個後福,我已經幫你算好了,就是計算一下時間,看看夏娃什麼時候嫁給你。”他以一貫調侃的語氣說道。
康勁老臉發燙,但並沒有反駁。對於夏娃,他已經決定負責到底,而且就本心來說,也不單單是負責這麼簡單,他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說起來還未成年的小姑娘。摸著發燙的臉,他扯開了話題:“這次對付聯盟雖然可以說已經勝利,但留下了一個大隱患,而且我父親很擔心,這最後一位深藏不露的主席會給我們整個康氏家族甚至集團造成巨大的威脅。顓頊,真的沒有辦法把他挖出來嗎?”
“沒有。”顓頊非常老實地直說,“能追查的線索我都追查了,實在查不到,連扎伊爾都死了。不過康勁,我覺得你不用擔心,以他這種深藏不露的性格來說,看到大勢已去,絕對不會曝露自己來找我們報仇;而且就算報仇,我覺得以我們的力量對付他這種漏網之魚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我看你還是安心養傷的好。”
“養傷?呵呵,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對了,三天後我大概可以下床,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去研究所見夜鶯。”
顓頊沉默了片刻之後才問道:“你去見夜鶯幹什麼?”他的語氣帶著些驚訝。
康勁有些黯然。他反覆回想著他那幾個離奇的夢境,以及夢裡夜鶯所說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話。問題是直到現在,他也不能確定自己究竟有沒有做了這幾個夢,或者這些夢只是夢境這麼簡單。想到這裡,他決定先不把這些荒唐無稽的夢告訴顓頊,而是親自到研究所走一趟,親自看看夜鶯。
“沒什麼特別原因。你也知道,我這次出遠門經歷了許多,只是想在回來之後見見她。”康勁淡淡道。
“這樣啊,好吧,我知道了,你先養傷,三天後我幫你安排。”
“謝謝你顓頊,這次對付聯盟你的功勞最大。”
“難道你還要論功行賞?賞我什麼?我的天啊,難道我跟你不是最好的朋友?”顓頊大驚小怪地叫著。
康勁嘿嘿一笑,感覺說了這麼多話有些累,他閉上了眼睛,顓頊的聲音也消失了。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陣陣清涼的風拂過他的面頰,身旁的醫療機器持續將藥物透過輸液管緩緩灌注進他的靜脈,他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反而覺得渾身很舒服,懶洋洋的不想動彈。眼皮越來越沉重。
好象又做夢了。他發現自己站在一間有些熟悉的房間裡。這間房間從天花板到地上都是素潔的白色,幽幽的紫外線消毒燈一直開著,在大幅白色牆壁上灑下淡青的朦朧光線,房間裡泛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這是一間真正的病房。他首先這樣感覺。
寬大的病房靠牆擺著許多臺大型裝置,看不出派什麼用場,但上面那些閃爍的紅綠小指示燈說明,這些裝置全都在運作中。距離自己十米遠處,有一張寬大的病床,床邊一圈都圍著醫療裝置,看不清床上躺著的是誰。他疑惑地走近,隨著空蕩蕩的腳步聲,他的心驀然揪緊,一種離奇的強烈緊張感使他透不過氣來。
越走越近,距離床尾只有三米遠了,奇怪的是,他明明知道床上有病人,卻看不見病人的腳——從他這個視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