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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識海已開,具備了心煉的基本條件,天狗石又是及其罕見的靈物,自身已經具有一定的靈智,這種靈物通常被稱為真靈,以示同那些僅僅能吸收靈氣的低階靈物的區別。
符合真靈的條件後,即使凡人也可以驅使,這叫做靈物擇主。
可是楊雲不想讓它擇主啊,自己是修煉月華的,弄個吸收月華的本命法寶,這個法寶還形成器靈進駐識海,這算什麼事呢?不說別的,這條黑狗睡醒後覺得肚子餓,再鬧上一出月食,自己哭都來不及。
也怪自己太大意,誰知道這個東西是心煉之法,識海推演一下都會觸發呢?
楊雲彎下腰,戳戳小狗的肚皮,“喂――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你能不能從我這裡出去?”
黑狗呼呼睡著,嘴裡還吐出一個泡泡。
“喂喂,醒醒――”
不管楊雲怎麼折騰,撓肚子、掀腿、揪尾巴,黑狗就是不醒,像團泥巴一樣攤在地上。
楊雲無奈呀,本命法寶一般是修行者本人的分神所化,如果拼著心神受損是可以解除的。可是自己這情況特殊啊,黑石是天生地養的靈物,已經凝聚出神形,自己和它的關係,更像是簽訂了共生契約的雙方,任何一方不同意都無法解除的。
折騰黑狗不醒,自己倒弄得身心俱疲,楊雲無奈,恨恨地揪著脖子把黑狗提起來,“你不醒是吧,你吃定我這個大戶是吧,咱們走著瞧。”
邁步走出還真殿,心隨念動,地面上冒出一股彩雲,形成一座歪七扭八的狗舍。
將黑狗丟進去,也顧不上巍峨的還真殿旁邊立著一個矮醜的狗舍是多麼不協調,拍拍手離開了識海。
剛回到本體,孟超正一腳踏進船艙,看見楊雲血淋淋的手腕,驚呼了一聲。
“怎麼受傷了?”
“沒事兒,不小心。”楊雲輕描淡寫地說道,抬眼看見紅衣少女聽見孟超的叫聲,在艙門口探頭探腦。
“喂,那個誰,你那個治傷的靈藥能不能給我兩顆?”
紅衣少女怒,“什麼喂喂的,你不會叫人啊!”
“那我叫你什麼?沒聽你提過名字呀,是不是你的名字很難聽啊?”
“你的名字才難聽那!~楊雲~土得掉渣。”
“那請教姑娘芳名?”
“我叫趙佳,別整天喂喂地。”紅衣少女剛說完就後悔了,自己怎麼把名字告訴了這個無賴?
話已出口也收不回來,揚手扔過去兩粒丹丸,心底有一絲得意,“哼――你也知道這是靈丹。”心想等楊雲道謝的時候,就這麼說他:“這種低階丹藥你也當寶?沒見識。”
楊雲抄手接住,嘴裡嘀嘀咕咕地,“也不比我名字好到哪裡去嘛,我看還不如叫你小紅――這藥丸灰樸樸的,也不知道有用沒有,唉,隨便吃點吧。”
東西到手,靈丹就變成了藥丸。
紅衣少女趙佳氣得兩個腮幫子都鼓起來,到底還是意識到,和楊雲辯論名字好不好聽、藥丸高不高階只會更丟人,閃身走人生悶氣去了。
楊雲這才喜道,“好東西啊,見者有份,一人一顆。”將一粒靈丹塞給孟超,另一粒收入懷中。
“你不吃嗎?”孟超問道。
“這點小傷,吃了太浪費。”
孟超想起陳虎的傷勢短短一夜近乎痊癒,問道:“這是仙丹嗎?”
“仙丹可算不上,最低階的續命丹而已,不過治外傷效果不錯,除非斷頭否則基本能保住一條命。”
孟超聽見,小心翼翼地將續命丹收好。
剛才紅衣少女趙佳氣乎乎地走了,楊雲好奇心發作,悄悄將月華真氣運到耳朵偷聽起來。
耳中傳來撲撲的聲音,似乎是趙佳正在用腳踢著船幫。
“臭東西、死無賴!下次續命丹餵狗也不給你!可惡、可惡、可惡!”過了一會兒,踢木頭的聲音停了,聽見趙佳繼續自言自語,“等船靠岸再和你算總帳,要不偷偷跟後面打個悶棍?嘻嘻,把黑我的符錄、丹藥全搶回來,再把這個混蛋敲昏了丟臭水溝裡,對,嘿嘿――就這麼辦。”
聽得楊雲一陣陣惡寒,打定主意一上岸就找機會閃人。
正想收起月華真氣,楊雲突然聽見海面上傳來呼救的聲音。
拉著孟超到甲板上,循著聲音來處,遠遠看見浪濤中一個時隱時現的人影,正振臂向長福號游過來。
“停船!有人落水!”楊雲和孟超連忙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