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著吧,我們困難,別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賀紅巾嘆口氣說道。
打起仗來以後,紅巾會的生意受到的衝擊極大,和那些擁有自己田產莊園的世家不同,紅巾會平時主要靠一些自己經營的生意來維持,例如宵雲樓之類,在平時這是個日進斗金的聚寶盆,此時卻變成了巨大的包袱,數十萬人謀生的壓力,讓賀紅巾為首的幾個當家人重重地喘不過氣來。
房門突然一動,幾個當家的愕然向門口望去,這裡是總舵堂口,幾個當家人全在這裡,是誰這麼大膽不經通報就闖進來。
“九妹!”結果給了幾個人意外的驚喜。
柳詩煙是紅巾會的九當家,外面的人見到是她回來了,當然沒有人阻攔,一路順利地走了進來。
“你怎麼回來啦?”
“這種時候,我當然要回來。”
“楊雲呢?”
“他沒有來,在吳國。”柳詩煙的眼神中有一抹不易察覺的遺憾。
“什麼?!這個負心人,他就讓你一個人回來?”五妹怒氣衝衝地說道。她以為柳詩煙已經真的嫁給了楊雲,這種時候,作為紅巾會的姑爺不是應該共赴危難嗎,怎麼讓自己的九妹一個人回來。
賀紅巾打量著自己的小妹,一年多來,柳詩煙的氣質更加清冷,臉上也再也找不到以前殘留著的那一絲稚氣。
自己的小妹長大了。
恍惚間,那個梳著羊角辮,圍著自己打轉和學武的小姑娘的身影,又浮現在賀紅巾的眼前眼前。
九妹好像清減了一些,賀紅巾心痛地想到。
“咦?”賀紅巾突然感到九妹的氣息有點奇怪。
“九妹,你——你突破先天啦?”
“嗯。”柳詩煙點點頭。
“真的?”慕容二姐等人都露出喜色,幫中又多出一個先天高手,這可是最近難得的一個好訊息。
“不錯,你比我突破先天還要早五年。”賀紅巾欣慰又有點失落地說道。
實際上是早了六年,柳詩煙並沒有說出她一年前就已經突破的事情。
“好啦,九妹既然回來了,就先幫幫我,我最近都快要忙死了。” ;慕容二姐說著,上前拉住了柳詩煙的手,悄悄地在她耳邊問了一句話。
柳詩煙清冷的臉上飛起一團紅雲,尷尬地手足無措,慕容二姐頓時咯咯的笑起來。
“二姐你笑什麼?”五妹莫名其妙地問道。
“沒什麼,九妹咱們走,二姐好好教你幾手。”她嬌笑著拉著柳詩煙進裡間去了。
賀紅巾正要說話,外邊有人通報,“大當家,萬木宗的李侖公子來了。”
五妹等人臉上都露出厭惡的神情,賀紅巾環顧一週,無奈地說道:“請他進來吧。”
時候不大,一個身穿青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一進門看到賀紅巾,眼中頓時一亮,問道:“賀姑娘,前天霧靈宗的少宗主過生日,我派人給過你請帖的,你怎麼沒有去赴宴呀?我白白等了你半天。”
賀紅巾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李公子,我前天剛好遇到一件緊急的幫務,所以沒能出席,還請你多加原諒。”
“唉,那真是可惜了,那天到場的全是南方各宗門中出類拔萃的年輕一輩,我本想把你跟大家介紹一下的。”
這個叫做李侖的人,是賀紅巾叔祖所在的萬木門的一名引氣期弟子。按照輩分算起來,賀紅巾的叔祖是他的師叔。
李侖是掌門一系的得意弟子,據說日後有希望突破到築基期,這次大陳修練界會盟,被師門長輩帶到了天寧城。賀紅巾作為地主,當然要負責招待。不料李侖一見賀紅巾,當即驚為天人,後來就時不時找個藉口上門來糾纏一番,讓紅巾會的諸人煩不勝煩。
“那真是有點可惜了。”賀紅巾只是隨口客套一句。
不料李侖信以為真,不住口地說起那天的場面多麼熱鬧,賀紅巾如果結識了他們這批人會有什麼好處等等。
賀紅巾心中苦笑,自己整天忙得要死,哪裡有功夫去參加一群無所事事的紈絝們的聚會。
李侖這幫人的師門,當初隨大流參加了真虹宗為首的會盟,現在見到局勢不妙,都隱隱生出悔意,人雖然來了天寧城,但是卻出工不出力,師門長輩如此,底下的弟子們也是有樣學樣,趁著天寧城中宗門大聚的機會,叢集結黨,打著切磋交流的旗號,整日裡不是高談闊論,就是遊山玩水。和北方修煉士拼命的戰場上,連他們半個影子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