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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員仍舊穿原來的胡服,立於廷殿中間。華人官員也依舊穿著原來的朝服,立於廷殿兩邊。下制廢石晉開運紀年,改稱大遼會同十年。大赦天下。

耶律德光其實原來並無侵滅石晉的意思,倒是惱恨景延廣挑撥離間石重貴和遼國之間的關係,因此一登基當了皇帝,立即便派人把景延廣召來,當廷責問道:“景延廣,我契丹人助你漢人立國,有恩於晉,你卻屢屢挑唆遼晉不和,弄到兩國兵戎相見,導致如今石重貴兵敗國亡,淪為階下囚,皆由爾起,爾知罪否?”

景延廣道:“桀犬吠堯,各為其主。我身為晉臣自當竭盡心力,使晉室強盛,擺脫你遼國操控,至於個人榮辱,未敢考慮。”

耶律德光道:“你就是要使晉室強盛,也不應無中生有,捏造事端以破壞遼晉關係,難道這不是你的罪過嗎?”

景延廣抗辯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協助我家皇上擺脫你遼國操控,那是有的。作為臣下自應忠於職守,何罪之有?至於大王說我無中生有,捏造事端以破壞遼晉關係的事,我卻從未做過。如今既成階下囚,要殺要剮,權在大王,大王又何必隨意入罪於我?”

耶律德光道:“看來你還是一條不怕死的硬漢子。好!既然你說你沒有捏造事端破壞遼晉兩國邦交,那孤王就找出人證,好叫你口服心服,死而無怨。”說罷,把手一揮,說:“喚喬榮。”

不一會,殿外來了喬榮。耶律德光向景延廣道:“景延廣,你可認識此人?”

景延廣看了一眼喬榮說:“認得的。他叫喬榮,是從遼國來我中原做生意的。”

耶律德光道:“那就是了。既知他是我大遼來中原做生意的,你卻強行奪沒他的財產,驅趕他出境,這難道還不是捏造事端,破壞遼晉邦交麼?”

景延廣道:“敢問大王,今日我景延廣身為階下囚,既然喬榮說我當日奪沒他的財產,不知有何憑據,又不知我還有替自己答辯的機會沒有?”

耶律德光道:“孤王今日既為中原之主,就是要以德服人。今日既叫喬榮與你當面對證,這就是憑證,就是要你口服心服,當然也可以讓你說話。”

景延廣道:“好叫大王得知,當日喬榮被驅趕回遼國,押解到我鄴都,是奉有皇上聖旨,兵部文書,經我鄴都出境的。喬榮的財產,據我所知,在汴京時,大多已被馮玉沒收,與我景某無關。至於喬榮到我鄴都時所帶的財物,我景某分文未取。”回頭轉向喬榮說:“喬榮,喬榮。我看你也是一條漢子。是男人大丈夫不要昧著良心說話,別看俺景某今日國亡家破,窮途末路就來個落井下石。你憑良心說說,你當日從我鄴都出境時,我景某奪取你一分一文了嗎?”

那喬榮聽了,忙向耶律德光道:“啟奏大王,景延廣所說的都是實話,當時小臣路過鄴都時,他確實未曾扣過我的財物,我也沒說過他扣了我的財物。他只是寫了那張字條兒叫我帶回去給大王就是了。”

耶律德光聽了,取出那字條兒,笑著道:“看來你景延廣真的還是條好漢。既然喬榮說了你當日沒奪取他的財產,那也就罷了……就如你說的今日窮途末路,身臨絕境,可你還敢當廷強辯,可見你倒是一個好漢。”說著,舉起手中的字條兒,向景延廣說:“孤王再來問你。哪時你曾誇下海口,說什麼有‘十萬橫磨劍’等待著孤王。你說,你如今應該伏罪麼?如今孤王都已經來到汴梁,坐上龍庭了呀,可你這‘十萬橫磨劍’又安在啦?”說罷,仰天哈哈大笑。那一班遼國官員也都齊聲一陣狂笑。

景延廣道:“成王敗寇,古有明訓。如今主辱臣死,也是理所當然。景某自應服罪,不敢推辭。至於這‘十萬橫磨劍’……好叫大王得知:大王大軍南下之時,景某已被調職離任,削奪兵權,這十萬橫磨劍,早已不在罪臣手中。如今也就算‘誇下海口’再說一句吧:若使景某依舊親自率兵駐防鄴都,恐怕恆州杜威未必敢膽降遼,大王今日也未必容易到得了汴京。”

耶律德光聽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道:“好一個景延廣,事到如今,還敢如此狂妄……”

哪些遼國將領們聽了,俱各怒火沖天,大喊道:“大王別跟他說了,這小子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殺了他算了!”

耶律德光搖頭說:“殺不得。難得這個人不怕死。孤王這次來中國,是見到石重貴手下的第一個忠臣。如果石重貴朝中多用些這樣的忠臣,咱們真的沒那末容易來得到汴梁的。”頓了一頓,又說:“殺他幹什麼呢?留著他,不過多給他一口飯吃罷了。”回頭向蕭翰說:“咱們太后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忠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