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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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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世上還有許多的事情等著我去揭開面紗,一樁樁,一件件,吸引著我。而我是一個現代人,多長了這個時代一千多年智慧的現代人。我怎能如此輕易便在古人的世界裡放棄生存的機會?

人心啊,總是這麼的難測,何況這還是一顆女人的心,人不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我不覺莞爾一笑,倒是嚇著了正在為我綰髮的小蘭。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怎忽然又笑了?”小蘭真是嚇著了。我今日起床直呼餓了,整整喝掉了兩碗粥,就已經嚇著了小蘭,因為我平時再多也喝不了一碗。

“我沒事,只是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心中便舒暢了,心情也好了。”我嫣然笑道。

“小蘭雖然不知道夫人想明白了什麼,可是隻要夫人笑了,小蘭就開心。”

“謝謝你,小蘭。”她的話叫我很能不感動。

小蘭一怔,“夫人為何要謝小蘭?小蘭是夫人的婢女,夫人高興,小蘭當然開心了。”

我不想再作解釋,“頭梳好了?”

“就好了,夫人。夫人這麼美,其實應該讓小蘭為您梳一個牡丹髻的。”牡丹髻,我曾經梳過,在赤唐國,那是皇族女子高貴的象徵,在醉城,也只有城主、少主的元配夫人方能擁有。赤唐國高貴的九公主,綰著牡丹髻在漆紅大鼓上跳著芭蕾舞的南國絕色,已經被歲月沖刷成了歷史,一個短暫卻如鳳舞九天,涅磐而舞般輝煌的歷史。既然已成記憶,就讓它繼續保留記憶的美好吧。牡丹髻,此生若再綰,便當作送與我赴死的禮物吧,在死的時候,能憶及來時的輝煌,也是不錯的。

“啟稟夫人,少主命奴婢來問,夫人是否準備好了?”飛羽在門外朗聲問道。

我看了眼銅鏡中的自己,很美,“就說我馬上便過去。”飛羽得話便離開了。

小蘭又為我插上了幾對金釵,換了身見客時穿的綾羅翠羽裳,活脫脫一個仙子。小蘭驚喜叫道:“夫人,您這麼一穿,更美了。”我心想,你還沒見過我最美的時候呢。可能平日素面朝天慣了,今日稍作打扮,便把這個小丫頭鎮住了。

由小蘭引路,我這身裝扮果然令沿途的古府下人紛紛側目,小蘭也更顯自豪,真是個小丫頭。九曲十八折,來到古府的宴客廳,廳內只有寥寥幾人,見我皆是一驚,古痕眼中也有讚賞的華彩,只是神情頗為肅穆。眾人中除了古痕與玄機(涯農)外,其他五人我並不認識,他們個個華冠錦服,像是大富大貴之人,其中一個,氣度頗為不凡。古痕並沒打算為我引見眾人。

宴客廳很大,廳內卻只有一張楠木圓桌,桌上擺著一張圍棋盤,上面黑白縱橫相錯,放滿了棋子。眾人圍坐在圓桌前,我進廳時,他們正在看棋,個個眉頭緊鎖,我猜,那便是玄機佈下的珍瓏棋局。

看來這種離奇的早宴果真是場鴻門宴。齊管家擋在門口,攔住了小蘭,我一人進去,古痕讓我在最後一張椅子上坐下。玄機還是笑吟吟的模樣,捋著鬍鬚,一副無害的神情,卻早已在談笑中設下了致人死命的難題。

玄機笑看我,“夫人何時可以開始解題?”

思量了一夜,我心中早有幾分準備,巧笑道:“先生可是個以大欺小,以強凌弱之人?”

玄機一聽,知道我有後話,浮現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夫人有話儘管直說。”

我笑笑,“先生若是個以大欺小,以強凌弱之人,那麼今日這珍瓏棋局,我也不必解了,先生儘管拿我命就是,”我特意一頓,“如果先生並非那等小人,那麼今日的棋局我倒有興趣解上一解。”

“夫人這話何意啊?”玄機頗感興趣的笑問。

“很簡單,”我冷靜回答:“我不過是要個公平的境況。不瞞先生,我並不會下圍棋,以先生之能,該知這句話的真假,”我暗示玄機有神仙之能,“既然我不會圍棋,先生如今卻要以圍棋中最為難解的珍瓏局決斷我的生死,是否不太公平?所以我說,先生若是小人,直接取我的命便可,棋局不解也罷。”

這話,我自覺說的大氣,壓人,但心中也不免有些害怕。古痕與其他五人眼中透出好奇。從玄機的神情卻越發難以探明他的心意,他淡淡一笑,飲了口茶,“夫人所言確實在理,可老夫的難題已出,不能更改。”

聽玄機的語氣,似乎有望,我喜道:“我並非要先生改換題目,我所求不過兩字,公平。先生若不想勝之不武,做一個以強欺弱之人,只需還我一個公平,倘若公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