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在他的面前總是唯唯諾諾,點頭稱是,沒有一絲自我主見。除了逸蝶稍有見識,其他人皆是言談乏味,了無生趣之輩。縱使婦典倒背如流,又有何意趣?還不是人云亦云的應聲機。縱使個個官宦之女,大家閨秀,婦容婦德兼備,也只是好看不耐用的花瓶。
想必雲楚納的也不是她們,而是她們的孃家,看中的也非她們的賢德,而是她們大富大貴的身份。
剛剛送走一個串門的側夫人,我望向窗外。
今夜,雲層密佈,萬里無月。
逸蝶去了千壽閣還沒回來,說是要留在那裡伺候夫人。雖然夫人早醒了,但連日來出現頭痛、頭暈、厭食、噁心、嘔吐、耳鳴、注意力不集中等症狀。聽說連皇宮的御醫都來了好幾位,日日把脈問診,開方熬藥,卻總不見好轉。
我曾問過逸蝶為何不為夫人診治,她淡笑,說她雖出自名醫紅家,但於醫學之道只得皮毛,醫術並不高明,夫人的病茲事體大,御醫尚且無法,她就更不敢賣弄了。
其實,聽過逸蝶對夫人病症的描述,我心中早有腹案,畢竟我曾是醫學院的腦外科學生。夫人的病按理說,十分清楚,依據她摔倒後立即發生短暫性昏迷,清醒後又近事遺忘、以及此後的頭暈、嘔吐、耳鳴等症狀判斷,她應該只是腦震盪。
只要恰當服用些鎮定藥物,多臥床休息,減少用腦用力,保持良好的心態,適當進行精神安慰即可,唯一比較可怕的是腦震盪可能與其他顱腦損傷如腦挫裂傷,顱內血腫合併存在,否則單單一個腦震盪短則五、七日,一般半月左右就能恢復正常。
哪裡需要如此勞師動眾的醫治?奈何她是尊貴無比的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