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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喜歡我。”奔月把玩起他頰畔的一小綹短髮低語。

逐日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燒起來了,少爺怎麼能理直氣壯地說出他只能喜歡他的話。

奔月漫不經心地問:“為什麼不說話?”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逐日的思緒有些紊亂,頭有點暈。

他誘惑地道:“就說你愛我,如何?”

“少、少爺……”逐日差點迷失在他施展的魅力之中,他定了定心神,“少爺,你答應過不會逼我的。”

奔月的力氣彷彿在一瞬間被抽空,頹然無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你究竟還要我等多久?”他究竟已經等了他多久,一百年還是兩百年?他自己也記不得了,一段無止境的漫長等待,就因為當初一個錯誤的決定。

一步錯,全盤皆沒。

“我……”逐日輕蹙著眉,無言以對。

少爺的心意和情意他都明白,但是他沒有辦法給他一個明確的回應和期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他的感情。

畢竟兩個男人……

奔月輕聲嘆息,轉過身背對著他。“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他就是不忍看他為難的樣子,所以一次又一次地任他逃避。

“是。”逐日應聲,狼狽地退出奔月的房間。

“月炎、月炎。”辛轍一路飛車趕回家,開啟大門,發現偌大的屋內靜悄悄地沒有半點回應,似乎沒有人在。

他直接走向月炎的房間,敲了敲門。“月炎,你在裡面嗎?”

不等回應,他就開啟門直接走進房間,抬眼在房間內兜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月炎。

他轉回走進廁所,但同樣沒有看到她。難道她又跑出去了?他納悶地退出廁所,在走向房間門口之際,不經意瞥了一眼床頭櫃上的小籠子,他跨出的步履在半空中停頓了一秒鐘,腦中掠過一抹什麼——有點不對勁。

他的腳跟倏地轉了回來,在小籠子前打住,湊近臉仔細地瞧著小籠子裡的擺設,忽然發現原本該是鋪平的牧草竟有一坨小小的隆起。

一定是月炎。

“月炎,你是要自己出來還是要我把你揪出來?”

小籠子裡的那一坨隆起仍舊沒有動靜。

好吧,那他自己來。辛轍動作迅速地探進小籠子裡揪住黃金鼠的尾巴,將埋在牧草下的月炎倒栽蔥地拎出來拋向床鋪。“你為什麼要躲我?”

黃金鼠在掉到床鋪上的瞬間變成人形,她將臉埋在棉被裡,悶著頭說話,“你不要看我!”

他的目光迅速地瀏覽過她的全身,似乎沒有什麼嚴重的外傷,幸好。“你打算要悶死自己嗎?”他的心情輕鬆多了,也有了開玩笑的興致。

她靜默著。

“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害他替她擔心整個晚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悶悶地道。

他索性在她的身邊坐下,“你在電影院放我鴿子,就只有一句對不起嗎?”他難得有閒情逸致邀請女人去看電影,下場卻是被放鴿子!

“我……已經得到報應了。”該死的貓,此仇不報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哦?”他挑起眉梢。“你能躲我躲到什麼時候?把棉被拿開,抬起頭看我。”她早晚都得面對他。

他說得沒錯。月炎咬牙抬起頭來。

辛轍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再凝目細看,“你的臉怎麼了?”她的臉怎麼像大花貓似的,好幾道泛著血絲的細細抓痕橫過她的臉,那纖細的抓痕不像是女人的指甲造成的。

她恨恨地道:“被三隻該死的貓抓傷的!它們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嘛!”

要是一對一單挑,她可不會輸。

“是多多找同伴來尋仇?”

“不是,它現在連經過我們家門口都不敢,哪敢再來找我的麻煩。”她只消瞪它一眼,它就怕得渾身發抖了。

她用那張大花貓似的臉說著那麼驕傲的話,讓他忍不住想笑。“咳咳……那你的臉怎麼會受傷?”

月炎盤起腿坐直身體,有點兒尷尬地道:“是被三隻野貓抓傷的。”那麼丟臉的事她不太想重提。

“那三隻野貓為什麼要抓傷你?”他相信事出必有因。

“因為……我壞了它們的好事。”不過她一點也不後悔。

他挑起眉斜睨著她,等著下文。

橫豎都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她就不做無謂的垂死掙扎了。“電影院旁邊剛好是菜市場,裡面住了—對老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