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龍睡比七毒斷魂散還要厲害,不死才怪。這該死的狗東西,前面壞了我的好事,撿了個大便宜,白白奪走傅玉馨的紅丸,可惜了我那瓶七蛇和合散。現在竟然還敢違抗我的命令,真是死不足惜。咱們走,如果寧家和淮南世子再來要人就把屍體給他們。”
地牢裡又是一片安靜,過了有一個時辰,突然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小傢伙,既然醒了,怎麼還躺在那裝死啊?”
本來已經被張得安和朱元昌斷定死了的徐陽,又坐了起來,看了一眼那地牢裡的另一個住客,又垂下頭來,想著不算太長也不算精彩的往事。
他想到了以前的很多事,自己本來只是一個雕石匠的兒子,經過幾年的訓練成為一個合格的侍衛,現在又差點被自己所效忠的主子殺死,要不是自己真氣特殊,只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現在想想那朱元昌實在是從頭到尾的一個小人,當初自己不敢有這樣的想法,現在自己已經不在為他效命,一切放在平常心來想,很多事都有了新的想法。白沙灘大戰,那白沙幫雖然是個幫派性質的組織,卻頗多好評,朱元昌卻命令滅門;紫雲山那次任務,開始的路程不讓老車伕出手,明知道出了峽谷口就安全了也不告訴紫衣侍衛們,朱元昌冷酷精明,對紫衣侍衛卻毫無情義;鳳鳴山一事,那黑衣人就是朱元昌,平時盡顯君子風度好名遠揚的朱家大少爺也能做出那淫賊行徑;地牢中,那朱元昌竟然還想著威脅自己說出自己武功的秘密,全然忘了自己曾捨身救命的恩情。
想到氣憤處,不禁地用手捶打著地面。自己這次真的沒有出路了,不知道老父何所養青萍何所依?想著不由得悲從中來,流下了眼淚。
這時,地牢裡的那個老人道:“哭什麼?朱家人都是狼子心性,被那個朱元昌拋棄,又有什麼值得傷心的?”說著嘆了幾口氣,接著道:“小傢伙過來,給我說說你的事。”
徐陽心想自己反正已經要死了,臨死前有人聽自己傾訴一番,也不錯,想著走到了那老人的跟前。突然那老人的一支枯手,抓住了徐陽的手腕,徐陽一下子就動不了了。只聽那老人喃喃的道:“剛剛那藥明明就是毒龍睡,怎麼這小傢伙會沒事呢?他體內的真氣倒和我有幾分相似,不過卻更加玄妙,想來這就是他中了劇毒也沒死的原因。”說著放開了手,徐陽才能活動。
徐陽一能活動就遠離那老人一些,雖然已經有了死的心裡準備,可那種全身不能動的感覺真的很恐怖。
那老人看了一眼徐陽,說道:“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那是三十年前。。。”
原來這個老人在三十年前的大冉很有一番威名,人稱不死神醫的華一山。那時華一山出道已有二十年,在江湖上創下了赫赫威名。只是他為人冷傲,痴迷煉丹,雖然朋友不少,卻沒有真正的生死之交。
那是在一個冬天,華一山在紫雲山中採藥。在一個半山崖上發現了一株巖萄,華一山在一個大石上幫主繩索,小心的往巖萄出慢慢滑下,剛把巖萄採到,繩索突然斷了,華一山一下子掉落崖下,幸好崖下有厚厚的枯樹葉才保住了一條性命。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農屋裡,原來是被同樣上山採藥的朱平真救下了。在養傷的日子裡,華一山發現朱平真雖然不懂醫術,可對煉丹卻瞭解很多,兩人惺惺相惜,結拜為兄弟。
隨後,朱平真又幫華一山找到了使自己掉落山崖的兇手,平且在擊殺兇手的過程中受了很重的傷,武功幾乎廢去。華一山醫道高明,保住了朱平真的武藝,卻使得朱平真再無進步的可能性。華一山內疚之下,違背師門訓示,煉出了幾種丹藥幫朱平真修煉武技。
隨後的日子裡,抵不住朱平真幾次盛情相邀,華一山來到了鳳陽城朱家。來到朱家後,朱家的家主朱平申,禮待有加,為華一山找來各種各樣的煉丹書籍和各種各樣的名貴藥材供自己實驗煉丹。並且華一山在這裡還找到了一個紅顏知己朱平煙,一個氣質高貴精通各種藥材性質的女子。兩人很快發生了感情,那女子也默默的陪著華一山煉丹。
過了七八年,華一山一直呆在朱家的一個院子裡,學著煉製各種各樣的丹藥。有能夠提升內修為的化生丹,有幫助修煉奇經八脈的通脈丹,也有各種各樣的毒藥,其中的毒龍睡即使先天圓滿的超級高手也會一睡不醒。華一山也在這幾年全心煉丹中,吸收各種丹氣,修為提升到了先天大圓滿的境界。
這一天,華一山離開了待了七八年的小院,來見朱平真告辭,說是自己感到到了一個瓶頸想出去走走。朱平真一陣挽留,無奈華一山去意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