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上後,他的雙腿一下失去了知覺。一切像超慢動作似的,完全處於一種夢幻狀態。 塞弗森後來說,巨大的衝擊力使一切亂了套。把他拉到集中點的隊員們說,他惟一關心的就是他下肢的情況,因為他擔心他的雙腿都沒有了。 所有這些人的耳膜都被震破了,這使他們完全失去了聽力,因此無法使用無線電。其他的美國突擊隊員衝到他們那邊,保護他們轉移到傷亡集中點。 萊希的傷最重——他的臀部摔碎了。由於某種奇蹟,所有其他受傷人員傷得不是太重。這些人需要一個星期來治療破裂的耳膜,從而重新獲得聽力。所有人都震成了烏青眼,多數人都被飛起的彈片劃傷。 來自第10山地師布拉德利·馬洛卡中尉的步槍排的步兵冒著炮火衝上去幫著把受傷的“綠色貝雷帽”隊員和他們的阿富汗同伴拖到安全的地方去。“匕首特遣部隊”立即派來來自K2的特種作戰直升機撤走受傷人員,在K2基地,他們的傷勢得到了控制,之後他們又被轉移到了德國。 回到K2後,中央情報局官員前往陸軍的太平間看望斯潘的屍體。太平間的醫務人員已經切開斯潘的戰靴,給他脫掉了藍牛仔褲和襯衣。顯然,斯潘是被折磨了很長時間後死去的。 這些中央情報局官員命令銷燬其所有的醫療記錄和驗屍報告單,警告陸軍人員不要做新的記錄,或拍攝斯潘的照片。他的屍體放置在一個密封的金屬棺材裡送回美國,並作為一個英雄安葬。雖然隱瞞了他死亡的複雜細節,但中央情報局為斯潘破了一次常規——公開一名因公殉職的秘密行動特工人員的身份或背景,這在中央情報局歷史上還是第一次。此舉遭到許多老牌中央情報局官員(例如保羅·佩恩)、一名“綠色貝雷帽”隊員和一名來自布拉格堡的中央情報局退休官員的反對,但許多人認為中央情報局的做法是對的。布什總統認為,美國人應該知道邁克到底是誰,應該知道邁克是為祖國而獻身的。 顯然,他們不需要知道邁克死得有多慘——也許中央情報局官員擔心美國人會做出其他反應,遭受摧殘的美國士兵被拖過索馬利亞大街的場景曾導致美國的迅速撤軍。美國官員似乎忘記了事情的真實情況:為了保衛祖國,美國人願意接受殘酷的傷亡,美國人想讓“基地”分子停止濫殺無辜,美國人做好了以暴還暴的準備。 對在阿富汗的“綠色貝雷帽”隊員和秘密行動人員來說,約翰·邁克爾·斯潘備受摧殘的軀體只會進一步說明這一事實:像“基地”分子這樣的自殺性恐怖主義分子,他們也必須戰鬥到死,千萬別被抓住。 中央情報局派了一個五人“治喪隊”通知邁克爾的妻子——夏農·斯潘。夏農比多數對待這類不幸的婦女要堅強些;她不只是他的妻子,還是他的同事。邁克爾和夏農是1999年夏天認識的,當時他們正在參加中央情報局的秘密培訓班。邁克爾有幾個與前妻生的孩子,那是他在海軍陸戰隊的時候。與夏農結婚後,他們有了一個新的孩子。 在此期間,K2自己也有傷亡事件。一個年輕的第10山地師戰士在值夜班時收到了女朋友的絕交信。他用M—16向嘴裡開了一槍,結束了他的任期。這個活生生的事件提醒我們,戰場不是美國人傷亡的惟一地方。   。 想看書來
恰拉江監獄暴動(4)
美國塔利班還是美國“基地”分子? 塔利班暴亂遭到了VOA,即暴力行動(Violence of Action),是特種作戰的代號,表示對反抗行為進行無情的暴力鎮壓。隨著暴亂平息(主要透過“消耗敵人”),少數活下來的暴動分子撤到了一個地牢裡。400多名敵人的屍體橫陳在監獄的院子裡。如果“基地”分子真的想戰鬥到死,他們現在是死得其所了。 約翰·沃克·林德是80多名困在地牢裡的“基地”頑固分子之一。沃克和其他人甚至在暴亂完全平息後仍拒絕投降。 北方聯盟監獄長朱拉貝克上將開始將冰冷的水灌進最後一些“基地”激進分子藏身的地牢。在不起作用後,他們向裡面潑柴油,想把這些人燒出來。杜斯塔姆將軍派人去找汽油、煤油或能夠用於消滅殘餘恐怖分子的其他東西。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敵人已經自願放棄了他們的戰俘地位,並拿起了武器,而且,如果他們現在不投降,他們肯定會死,直到最後一個。 投降是這些又飢又餓、遍體傷痕、全身冰冷的“基地”狂熱分子最後的救命稻草。當這些以前的俘虜終於投降時,他們已經困在地下三天了。他們遭受著低溫症、腦震盪和遍體的彈傷帶來的痛若,看起來像鬼一樣可怕。 在投降的一片混亂中,沃克走進了一間泥屋監獄。“猛虎02”現已回到恰拉江。 當沃克坐在那兒發抖時,一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