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涵,因為他明確的說過,曾經參與過遊戲,給他做過玩偶的人他是不會再傷害的。那他所說的女人到底是誰呢?我沒有任何的頭緒,對他的出招我總是無能為力,防不勝防,我居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為我的無知,無能。
我設想他的目標會是誰,既然他敢於這樣向我提出挑釁,那他一定對我身邊的女人有所瞭解,從心理學的角度,他的示威表明他的下個目標一定是有代表性的,這個時候他對誰下手才會有成就感?我想到一個人,但我得到的答案同樣讓我自己感到震驚,在我看來應該不可能,但越不可能的事情卻越是能夠以生。我腦中出現的名字是:陸亦萍。瘋子,而且瘋得那麼的張狂,如果他的真的把目標對準這個小妮子,那倒也有點意思,一個是著異能的心理學家,另一個是天才的瘋子,這樣的對局本來就是一場高手的對決,況且他還提前向我做出預警,他的自信心從哪來的?
九點多鐘的時候,我把孩子哄睡了,然後給風偉打了個電話,我叫他這幾天好好陪陪陸亦萍,不用去上班了,工作上的事情我先讓李晴幫著安排下。他很茫然,我很婉轉地提醒他道:“要注意亦萍的安全。”小子的反應倒是挺快的:“朱哥,是不是亦萍會有什麼危險?”我說暫時還不能確定,我把昨天接到電話的事也告訴了他,他的反應和我一樣,罵了幾句瘋子,但他不相信這個瘋子有這樣的能耐,他年輕人的血性上來了,他說:“讓他放馬過來吧,我不相信他能夠這樣厲害。”我笑了笑:“還是小心一點吧,畢竟我們有著慘痛的教訓。”他讓我放心,有他在,陸亦萍一定會沒事的。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把女兒送去了幼兒園後便去了中心,今天杜阿姨沒在,換了個不相識的女人,我隨口問杜阿姨哪去了,她說杜阿姨要回老家一趟,她幫忙頂兩天。我笑了笑,杜阿姨來了大半年,倒是很勤快,每天一大早都準時會出現在中心的。
進到辦公室,我取出了段海露的諮詢報告和治療方案,今天下午的諮詢我會和她溝通,讓她知道我的治療方法,希望能夠得到她的配合。我打電話告訴她父親,讓他轉告段海露下午三點直接到凱旋門的凱樂伯咖啡會所,我在門口等她。
我提前給會所的老闆去了個電話,他是梁平的朋友,我把事情向他簡單的說了一下,他滿口答應了下來,並說到時候他也會在那等我們,他對這個有自閉症的音樂天才很感興趣。
下午二點四十我就到了凱樂伯,我在門口等著段海露,等了一會,會所老闆肖天從裡面出來,和我握了握手說:“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我很坦白地說不怎麼樣,他笑了問我:“梁平還好吧?”我回答他道:“梁教授很好,只是工作有些忙。”他點點頭說:“他一直都忙,忙到差點忘記了我們這些朋友,有時候想約他出來聚聚,他總說沒時間。”我說:“是啊,最近新入行的諮詢師很多,他忙著帶新人呢,而且好象他正在寫一篇學術論文,可能要過一陣子才會有時間了。”
談話間,小女孩來了。她還是那麼的靦腆,走過來站在我們身旁,沒有說話,只拿一雙眼睛看著我,我知道這是她打招呼的特殊方式。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海露,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肖先生。”然後指著海露對肖天說:“段海露,就是我給你提到的鋼琴神童。”肖天笑著伸出右手:“海露小朋友,歡迎你到凱樂伯來。”段海露看了看我,好象有些不知所措,我用眼光鼓勵她,她有些膽怯地把手遞到肖天的手上,嘴裡好象想說什麼,但沒發出聲音。肖天握了下她的手便鬆開了,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來來來,快進去吧。”
我們進到了裡面,小海露一眼便看見了大廳中間那部白色的鋼琴,一個身穿粉色長裙的女子正投入地演奏著。海露的眼睛中露出了光芒。
我們在一張桌子旁坐下,肖天問小海露想喝點什麼,海露沒有說話,眼睛卻一直盯著鋼琴,肖天笑了笑:“早聽朱老師說你的鋼琴彈得很好,能夠為我們來一曲嗎?”她看了看咖啡廳裡坐滿的人們,搖了搖頭,但眼睛卻沒有從鋼琴上移開。我說:“海露,去吧,我相信你能行的。”她把目光望向我和肖天,終於輕輕的說道:“我,我能行嗎?”聲音很細,彷彿是從遙遠的地方發出來的一樣。我和肖天笑了,肖天說:“當然可以了。”我說:“去吧,我相信你是最好的。”她站起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緩慢地向大廳的中間走去,當她走近鋼琴的時候,女琴師便站了起來對她笑道:“小妹妹,來吧,早聽肖總說你的琴彈得不錯,給我們來一曲吧。”
海露沒有說話,有點扭捏,但還是坐到了鋼琴面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