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路人上去就捅了幾刀,而這個路人就是安然。安然死了之後,他的老婆,也就是安雅的母親戴香芝出任集團的總裁,在她的帶領下集團於三年前上市。我說怪不得她老婆能夠拿出這麼多錢,但安雅為什麼會到酒吧去打工呢?這有些讓人費解。
我摸出煙來發了一支給他,他接過去,看了看門外:“這裡是禁止吸菸的。”我說“管他的,應該沒有什麼人會進來。”他猶豫了一下過去把門給關上了。我給他點上了火問道:“和她母親談過嗎?”他說:“當天晚上我的同事就去找過她母親,可她母親卻很冷漠地說她不想管這事,就當她從來沒有生過這個女兒。並對我們說以後這件事情別再去煩她。”我覺得有一點意思了,我問他鄭家其的後事是怎麼處理,他說要等法醫做完屍檢再說。畢竟是一樁殺人案,屍體暫時還不能夠發還給被害者家屬。我又問道:“安雅的母親有沒有提到鄭家其後事的處置?”他說:“提過,她希望警方能夠快點走完程式,好讓鄭家其入土為安。”我笑了笑問鄧琨:“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一個是她女兒,一個是她現在的老公,一個還活著,一個已經死了,她不緊張自己親生女兒的前途甚至生死,卻關心一個已經死了的,只和她生活短短六年的男人的屍體。”鄧琨說:“感情的事說不清楚的,或許雖然只有六年,但他們的感情卻已經很深了。”“能深得過母女間的感情嗎?那是一種血濃於水的親情。”他沒有說話,我知道他聽進了我的話,開始思考,判斷了。我又繼續問道:“鄭家其在和戴香芝結婚之前是做什麼的?”鄧琨說:“無業,一直在社會上游蕩。他好象曾經在雲南蒙自當過兵,因為和地方的婦女發生不正當關係而開除軍籍被遣送回來的。”
鄭家其當過兵,這是我原來並不知道的,那插進他身體的那把軍用匕首會不會是他本人的?象他這樣在社會上混過的人,經常帶把刀在身上並不奇怪。我問鄧琨匕首上是否有安雅的指紋,他搖搖頭說:“說了你不相信,匕首上沒有任何人的指紋。”我還想問什麼,他說:“走吧,到我家去坐坐吧,這裡說話不太方便。”
鄧琨家裡很亂,有老婆的男人和沒老婆的男人只要從家裡的整潔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鄧琨給我泡了杯茶,然後也坐了下來。他說:“這個案件是刑事案,而且還在偵察階段,按道理說我是不應該向你透露關於案情的任何內容。但我覺得告訴你也許你能夠給我一些幫助,不過僅限於我們兩人知道。”我微笑著點點頭,我本身對推理很感興趣,加上長期以來對行為分析的偏愛,但得我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會有極重的好奇心,所以我也很容易多管閒事,當然更容易招惹上是非,這是後話了。
鄧琨告訴我,不僅匕首上沒有任何指紋,就連現場的所謂目擊者都沒有人親眼看到匕首插入鄭家其胸口的瞬間,當時的人很多,直到聽到安雅的尖叫聲才注意到發生了命案。我聽了後說:“這倒對安雅相對有利,她母親有沒有給她請律師?”鄧琨說:“倒是指派了一個,是她們集團的法律顧問。”我點點頭說:“倒也還不算是完全冷血。現在安雅是警方的最大嫌疑人,不過你們考慮過安雅的殺人動機是否成立嗎?”他說:“其實我們對這個案子一籌莫展,而且根本沒有任何證據確定是安雅做的案。”我看著他說:“那你們準備把她怎麼辦?”“她的律師正在交涉,如果我們還是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她就是兇手的話,按規矩只能先放了,但她在這段時間不能離開貴陽。”我站起來一邊續水,一邊對鄧琨說:“我想見見戴香芝。”鄧琨說:“我幫你安排吧,但她的態度很差,你不一定有機會和她溝通的,要有心理準備。”我笑笑說:“你只要讓我和她見面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想辦法。”
中午鄧琨就下了碗麵給我吃,我一個勁的說他摳門,他說想吃好的等他破了案子再說。我說那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要去“大白鯊”,他給了我一對衛生球似的白眼。
下午我去了中心,李晴告訴我有個男人來找過我,留下了張名片,叫我有時間給他打電話。我接過來一看,居然是陳月松,那天我們沒有互相留下電話,說實話,我對這樣的暴發戶是沒什麼好感的。但我還是給他去了個電話,畢竟也算是相識一場,場面上的應付還是要有的。當我得知他找我的目的以後,我差點笑出聲來。他說他想做戀愛諮詢,說白了,他希望我能夠幫他追求李曼玲,我開玩笑地說諮詢費很貴的,我們是按次數計費,每次四十五分鐘,每分鐘二百元。我故意給他報高了價格,沒想到他竟然一口答應了。我搖搖頭,苦笑著告訴他:“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們是心理諮詢,不是戀愛專家,而且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