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佳是從東海市考到博陽的,具體家世如何蕭野也不清楚,不過想來到博陽學院這樣三流下的二本學院來學習,估計最多家庭也就是一般。不過昨天看到宋佳佳父母的穿著打扮,蕭野知道小看了宋家。而在這裡稱呼宋母阿姨什麼的跟他的身份有不符,所以他只能稱呼宋夫人。
昨天火急火燎的想要曝光醫院亂收費的事情,再加上當時宋父宋母給他的臉色不太好,他倒是沒有跟對方說話。
宋母主動感謝,蕭野還是很得意的。畢竟做了好事,人家感激,得意一下也是應該的。
這邊跟宋佳佳聊了幾句,確定她沒有其他事情想,蕭野才告辭離開。
轉身從住院樓出來,到了重症監護室,此時本該安靜的重症監護室走廊上,卻喧囂的如同菜市場一樣!
“我家孩子在你們學校受的傷,不讓你們賠錢都是好的,讓你們支付醫療費用,你們還不答應?”
一箇中年婦女,聲音尖銳,語氣很有壓迫感。從身著打扮上看著倒不像一個缺錢的人,明晃晃的金耳環,大金鍊子套在脖子裡,一個手腕上掛著兩三個手鐲,金的玉的,閃的蕭野眼疼!
婦女長相一般,身材微胖,身邊站著的中年男子卻是一表人才,****瀟灑。不過看中年男子謹小慎微的樣子,估計又是一個氣管發炎的。
“這件事情就算你告到中央也是白搭。學校不會支付任何醫療費用!不給任何賠償!”
高明強所在的院系,旅遊與管理學院的副書記何偉宗,聲音並不比那個貴婦低多少,兩個小****站在一邊根本不敢插嘴,蕭野推測應該是被兩人給震住了!
杜坤站在何偉宗身邊,旁邊站著的那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應該是旅遊與管理學院的輔導員老師,帶著一副眼鏡,長相看著挺溫和的,不過一張嘴就嚇了蕭野一跳。
“高明強是夜間翻牆造成的受傷,不單是給他自己帶來傷害,而且嚴重違反了校規校紀,我們已經向學校反映,給他開除學籍留校察看的處分……”
“誰願意來你們這個破學校啊……”貴****根本不管眼鏡男的威脅,嗤笑一聲,才尖著嗓子喊道:“要不是看著你們學校賤,我們才不送我家明強過來呢……”
“怎麼說話呢!什麼叫破學校?什麼叫賤!注意你的用詞!”杜坤是學生管理科科長,站在學校這一邊無可厚非。
就連蕭野也對這個女人的一張破嘴頗有不滿,這是一竿子打倒一船人!
“我們學校是破學校,你們兒子就是破兒子!不然怎麼到我們學校……”
“小高,你胡說什麼呢,給我閉嘴!”何偉宗一聽眼鏡男發話,立刻將他喝止,這是什麼話,人家說咱學校破,你就跟著說破啊!真是沒有一點心眼,看不見杜科長的臉都拉了老長了!
“高女士,情況是什麼情況你也清楚,這件事情校方絕對是沒有任何責任的,我希望你們作為家長的也反思一下……”何偉宗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下來。現在對方連破學校這詞都弄出來了,一個不好再造一個“你麼比”也不是不可能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丟不起這個人啊!
不過他的心平氣和卻根本沒有得到對方的諒解,貴****脖子一擰,眼睛斜斜的撇著何偉宗杜坤等人。
“責任不在校方?你推的還挺乾淨的!就你們那個破學校,位置偏,設定差,管理鬆散,要不是這樣子,我兒子用得著連夜翻出去再翻回來?”
“高先生怎麼不說一句,公道自在人心,你們這個樣子咱們完全沒有辦法交流啊!我看你還是勸勸高夫人先冷靜一下吧。”杜坤早就發現這個中年男子似乎是妻管嚴,到現在一句話沒有說不提,連站位都為那個潑辣女人馬首是瞻。
“咳咳,對不起,我不行高,我行杜,單名一個乾字,說起來咱們可能是本家。老婆,要不……”
“杜乾!你個死不要臉的!我們高家白吃白喝的養著你,到這個時候,咱兒子都成什麼樣了你又不是沒看見,你還幫著這些東西說話,你到底是哪邊的!”
貴****一手掐腰,一手指著杜乾的鼻子,吐沫星子亂飛,比剛才對何偉宗三人還要厲害不少!
杜坤一看這情形,腦袋都差點鑽到褲襠裡去!你他麼的還敢跟我論本家?我們杜家要是出了你這樣熊包,他麼的祖宗都能被氣活了!
蕭野頓時明白過來,合著杜乾是入贅啊,看這個情形,在高家估計也過得不怎麼如意吧?
“都給我安靜點!”一個更為洪亮的聲音從走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