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的經營方式的態度,就是毛澤東所批評的“沒有頂住”;三是對黨內一系列的所謂嚴重的“翻案”、“修正主義”等傾向注意不夠,甚至是“麻木不仁”。
劉少奇不得不對此進行了自我批評。
11日,劉少奇在中心小組會議上作了檢討,承認五月會議對形勢和困難的“估計過分了”。
但是,劉少奇作為主持中央工作的領導人,還要考慮到國民經濟調整這個關係國家、民族命運的大問題,非常擔心毛澤東的講話會衝擊正在進行的國民經濟調整。
劉少奇支援了農村“包產到戶”(10)
劉少奇雖然同意毛澤東的分析,但劉少奇也有自己的認識和看法,以至於影響到他對“四清運動”的性質上同毛澤東產生了迥然不同的論斷。
眼下,面對毛澤東的批評,劉少奇作了檢討;然而,面對毛澤東對形勢、對情況的估計和分析,劉少奇該怎麼辦?
不可能當面抵制,也不可能背後牴觸,反對是不可能的。怎麼辦?只能任由毛澤東的論斷也存在,但是又不要衝擊正在進行的經濟調整。
夾縫中求生存:國民經濟調整與階級鬥爭不斷擴大化並行不悖嗎?
劉少奇不得不作出一個選擇:在階級鬥爭問題上有保留地同毛澤東保持一致,在國民經濟調整問題上則不遺餘力地繼續堅持下去。
8月20日,劉少奇在中心小組會議上提出一個當時只能由他提出的建議:
這次會議如何傳達?這次會議討論階級和階級鬥爭,一講階級和階級鬥爭就聯絡很廣,傳達時要聯絡到對幹部的教育問題,講好了,對幹部教育有好處,但是,這是個複雜問題,鬧不好在實際上可能發生反右。階級鬥爭一聯絡,什麼問題都聯絡上了,比如自留地多少,生產責任制、包工包產等等。現在實際上是研究的問題,容易劃分不清,把什麼都聯絡到階級來分析。究竟怎樣傳達,應該規定個範圍。
究竟怎樣傳達?是傳達廣一些好,還是傳達窄一些好?傳達廣一些,對幹部教育有好處,但是容易聯絡到反右。應該規定個傳達範圍。
毛澤東說:“是應該定一個範圍。要搞一個決定。”
毛澤東對劉少奇的這一提議表示贊同。
進入1962年秋季,北戴河有些涼風。沒想到這股風一直吹到了北京,吹到了中共八屆十中全會上。
毛澤東在北戴河會議上的講話,幾乎全部是帶全域性性的、戰略性的論斷,如果不正確對待,可能在實際上使正在進行的國民經濟調整發生轉向,也可能使整個國家的工作重心發生變化。為了就這一問題進行充分的討論,北戴河會議決定接下來就在北京召開中央全會,繼續討論這些問題。
1962年9月24日至27日,中共八屆十中全會在北京舉行。
會議第一天,毛澤東再次作了關於階級、形勢、矛盾及黨內團結問題的講話,指出:階級鬥爭和資本主義復辟的危險性問題,我們從現在起,必須年年講,月月講。毛澤東在會上還繼續批判所謂“單幹風”、“翻案風”、“黑暗風”。
毛澤東說:近來有股平反之風,無論什麼都要平反,那也是不對的。我們的方針應當是:真正搞錯了的,要平反;部分搞錯了的,部分平反;沒有搞錯,搞對了的,不能平反。
沒有搞錯?難道是彭德懷問題沒有搞錯嗎?毛澤東沒有明確說明,但顯然他認為是對的。
就在毛澤東講話時,康生遞了一個條子:“利用小說進行反黨活動,是一大發明。”
毛澤東接著就唸了這個條子,並說:近來出現了好些利用文藝作品進行反革命活動的事。用寫小說來反黨反人民,這是一大發明。凡是要推翻一個政權,總要先造成輿論,總要先做意識形態方面的工作。不論革命、反革命,都是如此。
當天,康生提議,被列為審查物件的彭德懷等5人不必要再出席全會,國慶節也不上天安門。9月27日,中央全會正式透過組成對彭德懷的專案審查委員會,進一步進行審查。
毛澤東說:我們除了在國際上同“帝、修、反”的矛盾外,國內也還有人民群眾同修正主義的矛盾。我們過去叫它做右傾機會主義,現在看,恐怕以改一個名字為好,叫中國的修正主義。
從後來發展的情況來看,實際上,毛澤東這裡所說的修正主義,在很大程度上,是衝著1962年上半年的“三風”也就是黨內分歧說的。
9月25日,董必武在發言中說到了“單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