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說道:“穿上啦。”我這才整了整衣冠,走了進去。
太后已經梳洗完畢,端坐在正中的臺案後面,她吃過東西,又休息過一兩個時辰,再洗完了溫泉,此時精神好了很多,臉上也有了些血色。我快步走上去,本想著請安,卻礙著身邊的幾位姑娘,只得說道:“惠娘,您。。。感覺好些了麼?”太后可能是因為剛才的事,有些發窘,說道:“還好,還好。”
我也不知接下來該說些什麼,只得對文娟道:“吩咐廚房,給惠娘備晚飯,再讓侍女去為惠娘整理出最好的房間來。”文娟答應著出去了,我讓其他的四人也退出去,隨時聽候召喚,屋裡只剩下了我和太后兩人。
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太后首先開口,說道:“你府中,怎麼用的都是波斯女子。”我知她是沒話找話,便答道:“回惠娘,這些波斯女子其實是奴才府中的舞女,因剛才那幾個,身上有些功夫,我特意抽她們出來,貼身保護於您。”太后微微一笑,說道:“你跟我說話,還是臨朝奏對的語氣,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瞧出毛病來,現在我不是太后,你應該用平時的語氣來跟我說,嗯。。就象是跟長輩說話一樣就行了。”
我忙道:“那怎麼可以,惠娘您年輕貌美,哪裡象奴才的長輩,倒跟奴才的姐姐差不多大小呢。”天下沒有不愛聽人誇的女人,太后果然覺著受用,說道:“你還自稱奴才,生怕別人不知我是你的主子麼。看你年紀輕輕,說話倒是十分得體,只是,我長你不小,怎好做你的姐姐呢。”說到最後一句,臉上已滿是笑意。
我見她高興,陪笑道:“怎麼做不得,簡直太做得了,您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模樣,小寶叫您聲姐姐,甚至還覺得吃虧了呢,我該叫你妹妹才是。”太后再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兩眼都眯成一條縫,此時笑著的太后,除了瘦了些,倒還真是不難看,頗似今世流行的骨感美人一般。
太后笑聲漸止,說道:“越說越不成話了,不過哀家愛聽,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已年輕呢。”我說道:“我可不是在亂說,您這些年雖然吃了許多苦頭,但是因為長年被關在櫃中,不見風不見雨,也沒見過日頭,因此歲數上不見大,面板也是又白又細,看起來確實年輕,我叫您一聲惠姐,那是再也合適不過的。”倒不是我存心奉承,這太后被關了這麼些年,看起來還真不顯大,也就二十多歲的模樣,比起那個假太后,可顯得年輕太多了。
太后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有些道理,剛才我在水中照見自已,也覺著沒多少變化,你想叫哀家惠姐,哀家由著你便是。”她主動提起在水中的事,想是對我剛才的莽撞,已不再計較,我自然欣喜,不由說道:“多謝惠姐。”太后笑道:“謝什麼,你叫我惠姐,我高興的很呢。”我見她會錯了意,便順著她的意思,說道:“姐姐只要喜歡,小弟我天天叫你。惠姐~~惠姐~~~。”太后被逗得直樂的合不攏嘴。
聊了沒多久,下人送上飯菜,擺在太后面前的臺子上,另還給我擺了一桌,放在太后的下首。我猶豫著不敢去坐,太后倒是不以為意,說道:“你辛苦了一天,坐下一起吃吧,正好陪我說說話。”我這才小心的坐了下來。
陪太后用過飯,她又有些乏了,下人此時已為她整理好寢宮,我便留下文娟,命其他人攙了太后去休息。
待太后一行出了門,我斜歪在厚厚的靠墊上,只覺這一天下來,渾身都是酸的,沒了一點力氣。文娟默默的坐在我身邊,開始輕輕的為我按摩雙腿。
我閉上眼睛享受著,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文娟,等明日吳應雄把你那姐妹送來,我便要出遠門了,惠姐住在這裡,你們可要好生的侍候,千萬不能出半點差遲。”文娟道:“主人放心,文娟一定會照顧好她的。多謝主人幫文娟討回文露,文娟一定會報答主人的。”聽她這麼說,我睜開眼睛看著她,笑道:“你要報答我,那可太好了,我這次出門,不知要多長時間,不如趁今日你先幫我洗個澡吧。”文娟一聽就紅了臉,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為主人洗澡,文娟很高興的。”
見她答應,我便站起身,來到水池邊,文娟跟著過來,侍候著我脫去衣服,想我這久經沙場的老將,自然不會在姑娘面前害羞,由著她將我剝了個精光,縱身跳入水中,文娟將我脫下的衣服和懷中所揣物事,整齊的擺放在一起,然後將自已的衣物退盡,也下入池裡,慢慢來到我身邊。我往身上撩了幾下水,說道:“這池子什麼都好,就是沒個坐的地方,要想全身浸泡,還得蹲著,實在是不爽。”文娟微笑道:“水中有石臺的,主人沒有發現麼?”我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