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槍聲在雨水中依然震人心魄，然受東條英機沒有一身慘叫，上百發子彈齊刷刷向他射來，他無處可躲，他也不需要躲。因為他不在是東條英機了，而是攜有W病毒第四形態的米歇爾。

“啊——”俄國毛子們這下子都嚇壞了，他們的子彈打到米歇爾身上沒有就像射入了熔爐一般。

米歇爾突然張開大嘴，一聲怒吼，震得雨水四濺。這時，華強發現船上好像少了很多屍體。

就在這時，江面上所有的船隻顛簸的跟厲害了。

“絲狀海藻！”鐵錘也開始驚叫。

絲狀海藻翻騰著伸出了水面，在枝條交錯的地方有出現了不少殘屍，華強猜的沒錯，那些屍體就是被這些海藻分吃了，他們的血肉，滋生了綠藻病毒的蔓延！

“妖怪！”士兵們嚎叫著，向江面上瘋狂的傾灑子彈。然受，他們沒有具體的目標，而綠藻在子彈的刺激下蠕動的更加厲害，它們反過來，像一把把毒針向衛兵們扎來！

“當家的，我們怎麼辦？！”玉瑩緊緊的挽著華強的胳膊，怯生生的問。

華強四周望了一圈，從地上抄起一把軍刀，說，“玉瑩，跟在後面。鐵錘，你斷後，我們殺出去！”

“鐵錘？誰是鐵錘……”

“美女，我小小心腳下，我們走！”鐵錘在後面推著玉瑩，華強一起跳上了一條小船。

“救救我——”剛才死都沒有低頭的衛矛，突然對著華強哀求道。

九　1932哈爾濱（9）診所

雨水變成了血水，屍體變成了美食，絲狀海藻在槍聲和慘叫聲中變得更加瘋狂……

華強坐船頭，揮舞軍刀，劈斬蜂擁而至的遊絲，宛如在野生叢林中披荊斬棘，然而這不是叢林的藤條，想想看，上百年生長的過程濃縮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如流水般簌簌生出。

很少有人想到，這就是病毒的力量。

“玉瑩——？”華強不時的回頭看著玉瑩。

“當家的，我在……”玉瑩的聲音顯得越來越虛弱了，他使勁抓住華強，勉強撐著頭，身子在顛簸的小船上搖晃動的有些不聽使喚。

“玉瑩，玉瑩，堅持住！說點什麼！”

“嗯，當家的，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我從記事起，就沒在松花江上……見過這東西……”

“玉瑩，接著說，快，那就說說你見過什麼？！”華強喊著，一手操刀左右劈斬，一手撕下上衣，把玉瑩捆在自己的背上。

“衛矛，鐵錘，你們呢？！”

“相信我，只要衝出去，我們帶你們去安全的地方！”衛矛從受傷計程車兵那裡搶來火焰槍，把那士兵一腳踹進觸角般翻騰的遊絲裡。

“相信你！”鐵錘一邊在身後揮舞著大砍刀，一邊對自己前面的衛矛大喊，“我們救你，只是因為你有幾分骨氣而已！”

這時雨已經停了，可是江面上的慘狀並沒有絲毫減弱，遊絲海藻像蜘蛛吞噬落網的飛蟲一樣，纏裹著江面上大大小小的船隻；又蠕動的毒蛇一樣，吞食著船上的人；又像千萬條細長的觸角毒針，咬淨它們的肉，吸乾它們的血！最後，是剩下零散的白骨飄蕩在江面上。

“當家的，我們終於衝出綠藻吃人陣了……”玉瑩爬在華強的耳邊聲音不大，但顯得激動。

“可是我們的船在下沉！”衛矛喊道。

“媽的，沒錯！掃把星，閉上你的臭嘴吧！”鐵錘對著衛矛大喊。

“可是我們的小船地步並沒有漏水啊？”華強環視了一圈覺得很納悶，但時間不允許他多想，“玉瑩，抓緊我，我要往岸上跳了，可能要潛水……”

“嗯。”

“還有你們二位！準備1，2，跳！”

“啊——”華強大喊一聲，從小船上一躍而起，衛矛和鐵錘聽到華強的話後，也同時向岸上跳去，但小船畢竟不夠穩當，他們需要再在水裡遊幾米。

落水的時候，華強拼命把玉瑩往上舉，儘量不讓她肩膀上的沾上水，因為，他斷定，此時的松花江水肯定是有問題，這幾年哈爾濱人的牙變得越來越不好，很可能就跟這個江水有關。

可是，華強突然發現自不會游泳了，或者說身體跟灌了鉛一樣，一個勁兒的往下沉！

正當華強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他感到腳下瞪著什麼東西了！

是河底嗎？雖然這裡離江岸只有數米遠的距離，但也不至於這麼淺吧？那麼是水底的石頭？

不對！因為它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