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微涼的風輕輕的吹拂著滿園的花紅柳綠,清冷的月光如一層白色的薄紗鋪了一地銀光。
崇德王府,到處張燈結綵,燈火通明。
今天乃是崇德王迎娶側妃的日子。
貼著大紅喜字的新房內,紅燭緩慢的燃燒著,燭光裡,有著紅衣的男女坐在床上看著對方的眼睛,含情脈脈的說著纏綿的情話,互述相思,手上則輕輕解著對方身上的衣袍。
氣氛好不曖昧。
“愛妃,本王會讓你一輩子幸福。”
“真的嗎王爺?”女人的柔荑輕撫上崇德王堅實的胸膛,媚眼如絲,“證明給我好看嗎?”
崇德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抬起來放到嘴邊親了一口,“愛妃,要本王如何證明?”
“給我一夜,難忘的一夜!”女人說話時,用眼角餘光瞥了眼斜對面屏風上面映照出來的人影。
“那我們就寢吧。”崇德王英氣十足的臉上,透著迫不及待的殷切,“本王先把燈吹了。”
女人一聽這話急忙制止:“不,王爺!王爺,你不覺得有燈亮著,會更加讓人投入嗎?”
“可是……”崇德王有些猶豫,劍眉微蹙,他還沒有掌著燈跟人那個的習慣,“但若愛妃喜歡,本王可以一試。”
“謝謝王爺。”
女人聞言嘴角勾起的笑容有著難以言喻的得意和張狂,微微張開的唇充滿誘惑的吻上他,面對她突如其來的主動,崇德王心中一動,心底潛伏的那把火驟然燃燒起來。
越燒越烈。
最後激動的一把抱住眼前令他發狂的女人,壓在身下,瘋狂的吻著,揉著,霸道的撕開她身上單薄的衣物,如狼似虎一般恨不能立刻把女人吃進肚子裡,揉入骨髓。
驟然間,滿室春光。
兩具白花花的身體完全暴露在屏風那頭的姚聽琴面前,交纏、蠕動、親/吻,上演令她肝腸寸斷的一幕幕。
而喘息聲,呻/吟聲,輪番轟炸著姚聽琴脆弱的神經,讓她再也無法裝作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將她的心生生撕扯成無數碎片。
淒涼的跌落。
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
她垂著頭,不想再看,不想再聽,淚水不聽使喚的湧出眼眶,她想大哭,卻沒有發出聲音。
嘴被人用布團堵住了,手腳也被人用繩子綁在圈椅上,動彈不得,只能一個人默默的心痛。
今天,跟崇德王成親的是她的妹妹姚衣衣,今晚,跟她夫君洞房花燭的,是她的親生妹妹姚衣衣。
妹妹,她從小呵護有加的妹妹。
我們的表現精彩嗎
她做夢也沒想到,她竟會揹著她,不惜背上水性/楊花的罵名,一手勾/引了崇德王,走到今天成為崇德王的側妃,並且發誓在崇德王府,只要有她在,她就會鬧得崇德王府雞犬不寧,她姚聽琴休想太平無事。
她要把她趕下王妃的位置,趕離王府,趕離崇德王,成為崇德王身邊唯一的女人。
這個妹妹,三天前就跟她宣戰了。
說她要是能變成崇德王的側妃,洞房花燭夜,她一定會讓她親眼看到她跟崇德王有多麼的幸福和恩愛。
她看到了。
真的看到了。
哪怕她是迫於無奈,被自己的妹妹用迷藥迷倒,然後悄悄的帶進新房,安排在床對面的位置。
今晚,是她們姐妹間的第一戰。
可是,首戰她就輸了,輸的一無所有。
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一輩子的男人,轉眼就跟她的妹妹…苟/合!還說什麼,他只是逢場作戲!
過來看看,裝裝樣子?
是做戲嗎?
做戲,用得著如此逼真?
騙人的,那個男人在騙她!
為什麼明白這一點,她心裡的痛又似加深了幾分?
“剛才發生的事情,姐姐都看到了嗎?”
姚衣衣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望著低頭坐著的姚聽琴說道,見她久久也沒抬頭的意思,不由伸手托起她的下巴,
“我們……剛才還算精彩嗎?”
姚聽琴慢慢抬起頭,看著面前以一副勝利者姿態出現的姚衣衣,心痛得快要無法呼吸。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一定不好受,所以,我拿了一顆蜜棗給你,要吃嗎?”姚衣衣手裡果然拈著一顆蜜棗,遞到她面前,得意的笑起來,“蜜棗的寓意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