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幸的女孩。
“姚衣衣!”
“姚衣衣。”默唸著這個名字,杜軒昂點頭,“我知道了,希望我能幫得上你。”
“謝謝,謝謝你。”
姚衣衣抬眼看他,兩眼早就溼潤了,“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工作報答你。”
“不用這麼客氣。”杜軒昂對她微微一笑,“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姚衣衣點頭,看著他舉步離開,嘴角不由浮現一絲滿足的笑意,杜軒昂、程法安,她總能得到其中一個吧。
薛若琳,你會感謝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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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
墓園
上午九點。
程法安的車果然準時的停在了杜家門口,姚聽琴特意穿了新買的裙子,跟溫霞說了出去走走,見溫霞點頭答應才離開家。
“你今天真漂亮!”
程法安神態慵懶的靠在車上,看著從家門走出來的姚聽琴,見她一頭長髮盤在腦後,清爽幹練,一襲淡紫色的短裙量身定做的一般剪裁得體,襯得她更顯高貴典雅,令人心悅誠服。
她身上就是有一種高貴的氣息。
像是古代的王妃一樣。
高雅大方。
令人不敢褻瀆半分。
“謝謝。”姚聽琴走過去,他拉開車門,像個紳士。
“你想帶我去哪兒?”坐在車裡,姚聽琴側頭看他,他笑而不言,“到了那兒就知道了。”
發動引擎,轎車飛快的行駛在平坦的大道上。
呼嘯的風不停在耳邊吹過,她額角的鬢髮隨風揚起,裙裾飛揚,她手忙腳亂的伸手捋了捋頭髮,壓了壓裙子。
她抬頭,才發現今天他的車有點不一樣,頂棚是敞開著的,風呼呼灌進來,難怪剛才風那麼大。
吹得她整個人都感覺輕飄飄的。
姚聽琴想的到他是帶她出來玩的,不過,她沒想到當他帶著她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竟然發現是在一座墓園的門口。
墓園四周,靜悄悄的。
山清水秀,鳥語花香。
一座座墓地層次分明的攀附在一座小山上,像是階梯一樣,一路往上攀巖,跟她記憶裡的有點不一樣的,極小,而且也是簡單的在上面立了個碑,一排排,一隊隊,數不清。
她很難想象,一個人的屍體是要怎麼埋進那麼小的地方。
“你怕嗎?”
站在墓園的入口,程法安伸手攬住她的肩,柔聲問,姚聽琴搖頭,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還活著。
站在這個屬於死人的地方,她確信自己還活著。
她還是人。
難產死的
她還是人。
只是現在所處的世界跟她之前生活的地方有所不同而已。
她,活著!
“那就跟我進去!”
程法安攬著她,從入口進去,“其實這裡真的沒什麼好怕的,因為都是些死去的人,根本不值得我們害怕。
比起那些活著的人,他們踏實多了。”
活人之間的明爭暗鬥遠比死人更可怕。
“若琳,拿著!”
從守園者那裡買了一束康乃馨,程法安將花交給姚聽琴,姚聽琴接過的時候,衝他微微一笑,
“謝謝。”
“謝我做什麼?這不是送給你的!”
“啊——”
姚聽琴窘住,想到剛才他明明是把花給了她,現在卻說不是送她的,難道是要送死人的嗎?
她不敢往下想。
程法安瞧出她低下頭時臉上的窘況,勾唇輕笑,攬著她往前走去。
一級一級的階梯,他們不知道上了多少級,才走到臺階的最高處,然後在一座墓碑前停了下來。
“朱……之墓?”
姚聽琴抓抓頭,朱後面兩個字,她怎麼看怎麼陌生,程法安看了看她,從她手裡拿過那束康乃馨,
“朱怡欣!這是我媽的名字!”
“朱怡欣,你媽?”
姚聽琴看著那上面陌生的字眼,轉而看向程法安,他正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