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愣住了,怎麼也沒有想到震懾天絕的都會說出這種話來,臉上有些古怪。
“最近易容的人皮面具挺盛行……”不知道是誰說出了這句,渡眼眸一瞥,驚訝地問:“人皮面具?”旋即又蹙起了眉頭,當即問道:“怎麼會有人皮面具?什麼時候的事情?”
水木雨瞪了一眼說話的圍觀群眾,輕哼了一聲,便回道:“全是熙陌搞得鬼。”
“她?看來我讓她做的事情還不夠多,竟然有這等閒心。”渡抿著唇,沒有在露出一絲笑意,反倒是眼眸中有些冷厲,“水木雨。”
“在!”熟悉的寒冷和威嚴伴著這一聲點名立刻回來了,水木雨雙眼迸射出炙熱的火焰。
“接下來的公會戰對戰方是誰?”
“血色天下公會,會長絕世天下。”水木雨回道,不自覺被渡的威嚴所折服,耳邊傳來手指叩擊桌面的聲響,“咄咄”得格外有規律,迴盪在耳邊,心臟有些不安地跳動,空氣中氧氣彷彿伴著這叩擊聲一點點被抽離。
她的目光如果不是停落在大嬸身前的鍋子中或許更有說服力,聲音低沉充滿了慵懶的意味:“哦?會長不是絕殺嗎?”
水木雨愣了一下,即刻回道:“絕殺因為現實中的事業離開了天絕,絕世天下是他的一個親戚,腦子比絕殺更好,而且不得不說是個狠角色。”
“什麼時候能對上藍天白雲呢?”她玩味兒地停住了敲桌,支著下巴,有些憂鬱的目光停在大嬸的手中——那碗餛飩:一碗夠嗎?大嬸的餛飩很好吃。
順著她的視線,水木雨在看到她盯著的是大嬸手中的餛飩時頓時哭笑不得,不過倒也很快地回過神來:“殺戮公會的對手才是藍天白雲。”
“哦?可惜了。”她的語氣中完全沒有惋惜的意思。
談話間,一名黑衣青年走了過來,有些冷漠地停在了她的面前,水木雨等人猛地站起來,如臨大敵一般,惡狠狠地盯著來人。
一字一句,聲音有些嘶啞低沉:“你何時才兌現與我的一戰?”
渡緩緩抬起頭,很隨意地拍了個鑑定術上去,發現暴君此時已經有九十八級的境界,她抿著唇微微一笑:“現在的你還會在意?”
“為何不?”他似乎是猜到了渡會這麼回答,不以為然地一笑。
“暴君,離開血龍堡吧。”渡看著他,溫潤的雙眸裡掠過了一絲寒意,充斥著森冷的殺念,“我們兩方皆不是善茬,摻合進來,不是好事。”
暴君看著一臉高深莫測的渡,語調也有些沉重起來:“自那日我便清楚了,但遊戲就是遊戲,我暴君此刻不過是遊戲中一團資料,就算死了千百遍,也照樣會復活,繼續進行著這個遊戲。”
“遊戲嗎?”聽到他斬釘截鐵的話,渡啞然失笑,卻也格外認真,“那便等我奪下這最後一輪的冠軍,瞭解了恩怨如何?”
“你會再次食言嗎?”暴君蹙眉道,畢竟她放了自己鴿子的事情確實實實在在發生了。
渡不怒反笑:“你覺得我再次食言你能拿我怎麼樣?一個遊戲,我若真的放得下便一走了之。”
暴君道:“好!一言為定。”
渡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要不要坐下來吃碗餛飩?”
剛才還有些殺意滔天的對峙,轉眼間怎麼像是兩個初次相識的江湖人士,結伴而行,相識一場便可同桌酒肉一番?
水木雨等人面面相覷,殊不知渡這是打得什麼心思。
暴君看了看現下這邊已經成了眾目的焦點,便出聲拒絕,後者聳聳肩,只道了句“這裡的餛飩比我那無名酒樓的好吃多了。”
眾人皆是一把冷汗,合著你這大小姐是吃慣了山珍海味便想吃素?
“恩。”暴君也不多話,轉身便走。
她回到天絕的訊息不脛而走,僅僅是一碗餛飩的時間,她已經打發了不下十波的勢力,有藍色天馬他們的,更有一些沒什麼交情的公會,唯一令她稍微有些驚異的是冰火如歌冰龍等人的到來,寒暄幾句,一塊兒吃了碗餛飩後便道了別。
接著有轟來了一大堆的勢力,不論認識的不認識的玩家都跟在渡的身後晃盪,被煩得煩不勝煩的渡終於出手了,拔出黑炎劍連斬數十人,結果被殺的人沒生氣反而惹來了更多的人,甚至還有僅有過一次接觸的自己所謂的粉絲團都冒出來了,高舉著墨魚的旗幟朝自己衝來。
渡終於不淡定了,立刻喚出了小豹,被後面這圍觀的人驚到了的小豹也不顧水木雨等人連忙馱著渡撒開了四爪,火速地離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