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偏頭看到天明緊握著手中的劍,想也不想,拉弓上架,將箭頭直直地指向血鬼王的右眼。
血鬼王嗤笑地開口:“你覺得憑你現在能殺得了我,記得你上次是用了什麼毒吧,哈哈!!”
原來它看出來了,渡暗暗告訴自己冷靜,不能讓自己在它的壓迫感中喪失理智,作出愚蠢的行為。
血鬼王總算是看到渡把手中的弓箭放下,但她目光中依然有著如王者般的氣勢:“告訴你們好了,建立起第一個公會不過是第一個條件而已,接下來想要去地獄之門還要有屬於真正的你的武器,明白嗎?奈何橋的守護者。”
它血紅的雙眸如止水般靜靜地凝視著渡,居高臨下。
渡閉上眼,深呼吸著,她必須要考慮一下,天地如此之大,哪去找她的死神鐮刀?!但是就算殺了血鬼王無數遍,這個必要的條件也不會被改變,看來這個世界已經和族裡聯絡好了,這樣的要求肯定是那個男人——我的父親提出的,他到底要怎樣!
“渡,你怎麼了?”利用契約之戒飛來的暗黑小奇突然出現在渡的身邊,讓天明活活嚇了一跳,他溫和的聲音在渡的耳邊響起,給她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渡漸漸睜開雙眼,頭不自覺地居然就在這血鬼王大大的眸子視線範圍和天明混亂的情緒中靠在了暗黑小奇的肩膀上。暗黑小奇沒有說話,臉上浮起了一絲寵溺的笑容:這樣的殊榮只有我擁有嗎?
“咳咳!兩位,你們別在這裡打攪我孤家寡人行嗎?既然沒事就請回吧。”血鬼王奸笑著,不時發出歡喜的噴鼻聲。
離開他肩膀的渡,極其不悅地等了他一眼,卻不曾發現自己為什麼會不高興。
三人慢慢地往回走,這裡的經驗肥適合打怪,走到迷宮裡後,正好遇上了先前在武場看到的那兩個人,他們似乎迷路了,那個祭司輕柔地揉著戰士的頭髮,臉上帶著寵溺和無奈的笑容。
“是你啊。”那個祭司嘴角勾起,眼底的深潭泛起一絲漣漪,平靜地看著來人。
渡欠了欠身,衝他微點了下頭。天明收起武器,倒是單槍直入:“你們是迷路了嗎?和我們一起走吧。”“你們是來打血鬼王的。”暗黑小奇手託著下巴,輕笑著,似乎十分肯定。
“你們知道?”那個戰士突然抬起頭,目光如炬。
渡不語,靜靜地望著那個戰士,黑色而深邃如同夜裡星空的雙眸看著他,有點陰冷的感覺。
天明不為所動,聳了聳肩,如同對熟人抱怨般地手舞足蹈描繪那個血鬼王如何地高傲、目中無人,雜耍般的舉動惹來這個戰士止不住的笑意。
“兄弟,你倒挺有意思的!我叫天無,這是我家白問。”
渡目光裡流動著異樣的神情,當被這個性格溫順的祭祀白問捕捉到時,他不意地衝她微微一笑。不由自主地低下頭,有點兒心虛,渡拉了一下帽簷,站在一邊,細心地為他們把重新整理出來的怪再殺回重生點。
天無偏過小小的角度:“喂,那邊那個黑衣服的,你叫什麼?”
“渡,47級弓箭手。”露出披風的雙手一手握弓一手搭箭,全身散發出不僅僅只是陰冷的氣息,還帶有些許殺戮。
他凝視了很久渡打怪時射箭的姿態,喃喃幾聲:“她果然不是一般人。”
未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他又恢復吵鬧的樣子,嬉笑著放棄了原本的計劃,決定回城吃點東西。停下自己動作的渡,正巧對上白問和天無同時偷來的目光,有種被完全看穿的寒意刺入脊骨,惹來渾身的不適。
天無衝她一點頭,這細微的動作除了白問和渡,沒有人注意。
天絕中的天色逐漸晚了,野外的怪攻擊力也因黑暗的降臨逐步地提升。
渡一個人離開客棧,離開城裡,漫步在野外,時而拉弓射箭,時而呆在原地發愣。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她竟然在一棵樹下睡著了,此時周圍很巧地沒有重新整理怪,倒也安全。
她剛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了,眼睛直視卻只能看見一個半透明的裙襬,驀然地一見,她心臟短暫性一咯噔,被嚇到了。
身體不受自己控制地站起,並不是為了讓她站起來,身子還在上浮,像被人故意掐著脖子向上提一樣。這樣的感覺使她產生了種恐懼,全身開始變得冰涼,從頭到腳如被浸入寒譚,想要掙扎,卻依舊是動彈不得。
一張帶著媚笑的傾國容顏上有些許暴戾,大敵當前似得壓迫,渡在這氣場中開始有些氣喘吁吁,甚至難以呼吸。
“我討厭你們這樣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