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鯊牽過不遠處吃草的馬兒,翻身上去,幾步趕上了安兒,朝她伸出手來,道:“墟市離這兒很遠,用走的。以你的速度,走上一天也未必能到。來。我騎馬帶你!”
靠!!一個強。。奸犯,對受害者說,前面危險,我送你回家吧……大野狼跟小紅帽拜年,不懷好意!!
想著方才屈辱的一幕,安兒充滿恨意的目光,狠狠地剜了他 一眼,重重地開啟他的大手,繼續邁開兩腿朝前走去!!就是走上一天一夜,她也不會再給這個噁心野蠻的男人,貼近自己的機會。
日頭漸漸偏西,草原上的空氣漸漸變得寒冷起來。一陣涼風吹過,只著防護服的安兒,乍然間打了個寒戰。防護服雖然有禦寒的功能,但是緊貼著面板的設計,手腳和腦袋又都露在外面,讓畏寒的她,依然感到寒風的侵襲。這才下午不到四點,如果是晚上的話,沒有帳篷禦寒沒有火盆的溫暖,不知道她會不會凍成冰棒兒。不過,哪怕明天成為一具凍屍,她也絕不會向對方屈服。安兒咬緊牙關,心中燃燒著怒火,邁開大步朝前走去。
“雙月升起的時候,草原上會有草原狼出來覓食。它們成群結隊,兇悍異常,你的武器雖然鋒利,體力卻不足以對付數以百計的狼群!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會向阿布族長提出交換條件,把你交換過來做我的女人的!!”鯊族長先是嚇唬了她一通,見她不為所動,又一廂情願地許諾道。
換你媽!!安兒心中更覺得羞辱,居然把老孃當做活物交換?吃。屎去吧!!阿布那麼寶貝她,只要這個傢伙敢提出來,她一定讓阿布狠揍他一頓!!
鯊見自己好說歹說,這個女人就是不理睬他,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個低聲下氣,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用這種態度對他。大男子主義嚴重的鯊,脾氣上來了,惡聲惡氣地道:“你這女人,不知好歹!小心我把你扔在這兒不管,讓狼群把你撕成碎片!!”
“我寧可跟草原狼相處,也不願和你這個下流無齤恥的人在一起!!你要走請便,別再煩我!!”安兒不把他的威脅當回事兒,她心中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她知道,無論她迷失在何處,阿布都能找到她,就像前幾次迷路森林中一樣。
海鯊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 狠狠打一頓。他一夾馬腹,縱馬向前疾奔而去,背影很快消失在大草原的盡頭。
海鯊走後,安兒猜感覺自己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她停下腳步,蹲下。。。。。身子,雙手抱著膝蓋,頭埋在臂彎裡,嚶嚶嚶嚶地哭了起來。看起來柔弱的她,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性子裡有一股韌勁兒,輕易不被困難所打倒,像現在這樣崩潰大哭,只在她四五歲父母雙亡的時候,才出現過。從那以後,有再大的磨難,她都咬著牙硬撐下去。可是這次,她卻任脆弱侵襲她的心,她要把她所有的委屈都傾瀉出來。
“得得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讓安兒驟然間停止了號啕,她用力抹了抹眼淚,眼睛都被她揉成了紅腫的桃子。一定是那個可惡的傢伙回頭了。不能讓他看自己的笑話。
馬蹄聲越來越近,她重新站起身子,目不斜視地朝前邁著大步。
“安!終於找到你了!!”馬蹄聲未曾停穩,安兒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阿布那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的獨特嗓音,撩撥著她脆弱的神經。
“哇——”安兒像一個在外受盡欺負的孩子,終於回到安全的港灣。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和悲傷,全都對著阿布傾瀉而出。她把腦袋深深地埋在阿布的懷中,雙手緊緊抓住他胸前的獸皮衣襟。她抓得那樣緊。生怕自己一鬆手,紮根救命稻草就像夢境一樣消失無蹤。
“別怕,不哭!有我在,我在呢!!”阿布手忙腳亂地安慰著懷中淚奔的人兒。初時以為她是迷路草原。被馬兒扔下而害怕地哭泣。
漸漸地,他覺察到懷中人兒身上一絲絲怪異的味道。原始人保留著一種原始的本能,自己領地或所有物上沾染了別人的氣息,他很快就能夠覺察到。
阿布一邊安慰著安兒,一邊悄悄觀察著她。發現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全都蕩然無存,只留下從“家鄉”帶回來的薄薄的一層黑色衣服。又從她黑色的防護服上,發現了那刺目的乳白色液體。在部落時。經常纏著安兒做那事兒的阿布,自然很清楚那星星點點的粘液代表著什麼。他的眉頭悄悄皺了起來,心中翻滾著盛怒的狂潮。
誰?誰幹的?居然敢覬覦他的女人,如果讓他捉住了,非得一寸寸敲斷他渾身的骨頭!!阿布的手指攥得緊緊的,發出啪啪的響聲。
“安,告